第十章
“为什么不把他救出来?为什么不把他救出来?”
“是啊!小宝,你干什么吃的?空长这么大个个子,练那一身破武功,到底管什么用啊?”
“没要求你当家作主,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会什么啊?”
“你说啊!你到底会什么啊?到底会什么啊……还有,现在还坐在这里做什么啊……”
中兴国皇g的一间偌大寝g中,一群人将一名靠坐于柔软榻上的女子团团围住。
一旁的女子骂成一团、哭成一团,可灰衣男子却只是一语不发地静静坐在床沿,用发梳轻梳着床上那名轻咬着下唇,并不断用颤抖小手轻抚着玄鸟玉佩的女子发梢,动作是那样轻柔,眼神是那样疼惜。
是的,她是云莃,自那日大爆炸声后,因再没有况未然任何消息,至今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的云莃。
她的小脸,整个憔悴了,她的红唇,整个干枯了,她的身形,整个消瘦了,因为这些天来,她唯一做的事,就是轻抚着手中的玄鸟玉佩,一遍又一遍……
因为今日已第六天了,况未然没有归来,而白蛊族族长的延命术,只有七天……
“这位‘小宝’是……”望着灰衣男子温柔的举动,再望着他被女儿国众公主任x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温顺模样,站在屋外窗旁的鞠滕郗低声询问着身旁的甘莫语。
若他没有记错,这男子应是江湖上最近声名鹊起的青年剑客,号称“千金一诺不可得”的寒冰剑客皇甫寄书。
“好像是我们的小舅子……”甘莫语同样低声答道,尽管过去的他从不知晓这名赫赫有名的寒冰剑客竟也是穆尔特家族的一员。
“你们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就在鞠滕郗与甘莫语低声应答之时,云蓳含泪回身向窗外不住斥道:“不会想想办法啊!光傻站着干嘛啊?到底要你们有什么用啊……小莃,你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对身子不好……”
听到云蓳的斥责,鞠滕郗二人一点也不以为忤,因为他们明了她的心疼与焦急,因为他们一起望向云莃的眼眸,也有着同样的心疼与焦急。
纵使在云蓳等人大大方方走进中兴国时,他们早已暗地行动,想方设法的将司徒臻的毒g彻底拔除,以绝佳的行动力全心护卫、支持着他们的小姨子,并在收拾掉司徒臻的g据地后的第一时间,便快马赶至了中兴国……
“小莃,别这样,跟我们说说话啊!”
“小莃,姊姊求你了,要怎么样都好,就是别再这样了。”
“小莃,一定没问题的、一定没问题的,姊妹们都在,所有人都在,一定没问题的。”
其实这样的场景,云莃曾经经历过,而那时,她的姊妹们说的话,跟这几乎一漠一样……
可那时连自己是谁都弄不清楚的她,惊惶、害怕,不知该如何回应,并且也一直因未曾将自己的感谢与感激说出口而耿耿于怀。
但这么多年后,在历经这样多事后,她终于明白,一直被那样多人的理解与爱彻底包围着的她,有些话,纵使从来没有说出口,但她一直感谢与感激着,特别是此时此刻。
因为就是那份爱与信任,让她没有成为司徒臻,而是成为了今日可以被况未然深深爱着的云莃……
“吵死了……”所以,许久许久之后,云莃抬起了头,颤抖着唇角轻轻地笑着,尽管一串泪珠缓缓由她脸颊滑下,一滴滴滴在了况未然的玄鸟玉佩上,“都多少年了……台词也不会换一下……”
“小莃啊……”
“换,我们马上就换啊!小莃……”
在众姊姊又哭又笑的哄闹声中,皇甫寄书的声音终于轻轻响起了,嗓音沙哑,却执着坚定——
“五姊,我们一定会想法子找到他的,相信我们。”
“那还不快去?在这里傻愣着干嘛?不相信你们,我还能相信谁?”
望着那张带着泪的绝美笑颜,皇甫寄书无视那群哭成一团、笑成一团的姊姊们,缓缓起身走至屋外的鞠滕郗等人身旁,“我们出去走走吧!姊夫们。”
一待走至花园处,皇甫寄书正欲开口之时,几个人却匆匆冲向鞠滕郗与甘莫语身旁窃窃私语,而他俩听完后互看一眼,一前一后地说道——
“况兄弟目前没事,正如我们所料,在那场大火里,他确实已逮住了司徒臻,但在他努力不让司徒臻死去时,却遭一名恋慕司徒臻多年的男子擒获。”
“是的,可由于那名男子怕遭如今尚在昏迷中的司徒臻怨恨,因而迟迟不敢动况兄弟,仅将他囚禁在白虎山的水牢中,而今,他正努力脱困中。”
“人员、快马皆已备好,沿途所需要更换的草粮与马匹已全数待命,随时可以启程。”二人话声甫落,不远处则大步走来一名高大、肤色黝黑的俊挺男子。
“但那冰心蛊……”
“可那冰心蛊……”
就在所有人心中想着同样一件事时,突然,长廊处闪过一个一闪即逝的身影,而后,一张纸片像飞箭一样飞来,却又像流云似的缓缓落至皇甫寄书手中。
“加我一份,小弟。”
“那位是……”听着那疲惫至极的嗓音,望着那抹虽一闪而逝,却让人那般惊艳的身影,甘莫语等人倾慕不已地赞叹问道。
“大姊夫。”
望着纸片上那大姊夫不知找了多少能人,经过多少夜不眠不休,甚至不惜亲身以身试蛊的辗转实验,终于找到的冰心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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