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什么事儿这么急?”初六先开了口。
“我……清涣他刚才有些不对劲儿,我估m着像是那日子到了,便想让你们去将那丫鬟叫过来。”
“清涣主子有什么事?”初六尽管听见了,但还是又问了一遍。
“阿姐,我有什么事?”清涣也起了身,满是疑惑。
方才清涣还是那般模样,这会儿怎么就突然间好了起来。流水细瞧了他一眼——白皙的脸上不见半点红晕,也见不着半分的欲潮。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来的快也去的快。
“主子还真折腾人,夜都这么深了,我们都已经睡下了,还硬是将人扯进来……”见着没甚事,先前的愿望又落了空,初九很是不满。
“初九,那种日子里,你是不是那念头来的快去的也快……“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总归是要确定一下的。
“主子……你怎么这么问?……”明白那念头指的是什么,初九立即羞红了脸。
“阿姐还真不会体谅人,竟是为了这个,深夜里竟将他们全叫来,倒不如直接问我就行,也省的麻烦不是吗?”言语里充满了调侃。
“清涣主子说的极是!”
“初九!”初六朝着他瞪了一眼,继而又对着流水道,“既然没了事,主子明儿个还要早起,我们便先回去了。”说着便上前将初九拉了回去。初七在一旁没有c话,脸上却也是羞意连连,主子怎么连这事儿都问了出来呢,转身时又朝着床上瞥了一眼,自己何时才能也留在上面呢。
“清涣,你先前不是……”待到他们都退了下去,流水这才问出了口。
“我先前怎么了,阿姐?”清涣砸了咂嘴,杏仁大眼笑的弯弯的如两轮上弦月般,透澈干净的不含一丝邪气。就这么的瞅着,流水一时失了语。
“阿姐,刚才不是要问男儿家那事吗?”
“嗯……”
“阿姐,你不是知道的嘛——来的快去的也快,有时会是这样的。”
“是吗?那就好。”流水叹了口气,脱了外衣,又重新躺回到床上。
“那我以后,那日子…阿姐帮我可好?!”清涣又亲昵的凑了上去,故意又贴在流水耳边半磨蹭着。
“清涣,你……”身子一僵,心神定了一定,过了会儿,直视着他,一本正经道,“不行,清涣,你我姐弟,不可失了分寸,这要是传了出去,会叫你没了声誉,嫁不出去。”
“嫁不了便嫁不了,反正我也不愿离开阿姐,我就喜欢赖在阿姐身边,阿姐身子软软的,舒服的很。”又动了动身子,钻进她的怀里,脑袋紧贴着她的下巴顶了一下又一下。流水好笑的抬起手搂住了他,都已经及了笄到了嫁人的年纪,怎么还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正文 第十章 闷声中理卷,千音府初入
扶疏是个极漂亮的男子,肤色白皙,眉如墨画,面如冠玉。尽管容貌昳丽,但又不像皇城里那些男儿家那般的娇媚羸弱,而是带着几分儒雅,那一身的白衫应着他玉般的脸颊,不似凡人。易安书院的午院是分着科授业的,扶疏挑了乐科授琴,刚知道他只选了这乐科时,流水真有些替他可惜了。扶疏才华横溢,这在他还是自己的夫子时便是知道的。
还记得在初遇他之前,字是嬷嬷教的,但嬷嬷也不曾念过几年学,所教授的有限。院子里也没几本书——那还是自己在整理屋子时从橱柜子翻出来的。嬷嬷曾经托了管事让大府里为自己请个夫子,只是大府里一直都没有回音。时间久了,加上后来嬷嬷病了,也就断了念头,没了这方面的心思。直到后来,扶疏进来了,继而又像是做梦般的成了自己的夫子后,这才又重新拾起了书。因着自己的g基浅,扶疏总是很耐心的教,讲学时,还常常引经据典,有时讲些各国风土人情。不仅这些,他j于琴艺,字也很漂亮,如行云流水般,一直都叫自己羡慕着。易安书院同其他三大书院一样,对于先生或是经师都是任由他们自由选着哪科授业,如今扶疏竟只是挑了授琴,论着才华,这是屈就了。
扶疏进了书院已有大半年,这半年间流水是——白日里时间飞快,夜里头则相反。白天里,在书院自然是能遇着他,但是晚间就……从一开始去书院起,他便搬进了书院的住处——书院里有为先生们专设的庭院。虽然他有时也会回王府,但却不会久留,无非是交代些琐事。倒是清涣,流水倒是一直觉着奇怪。先前他一直都很粘着自己,但自从入了书院后就不曾遇着过他,晚间回了府也没见过几回面。身边那几个小侍渐渐的也瞧了出来,认定了是自己那晚问的唐突了——怎么能那样随随便便的就问还未出嫁的男儿那种事,将责任全都归在了自己的头上。
“都理完了没有?”今儿个又逢着典科,典室里靠着窗户的那处多了张雕着螭龙,嵌着莲花,下面还垂着串珠流苏的逍遥椅。千音此刻正躺在上面,左手端着书,右手随意的挑着卷页,一脸的慵懒。
“还不曾,就快了。”所谓的理书,就是将各处运来的书册按着类别存到各个的书柜中去,每年书院里都会从各处搜些新出的诗词歌赋或是关于各地的人文风情诸如此类的卷册,有本朝的也有其他国的,有原本也有拓本,同时还要将书名按着类抄到编着卷号的书录册上。
流水一边提笔抄着,一边生着气。还记得初来时,便是就这么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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