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说自己小学时代是个人见人欺的好苗子,可具体是啥时候开始让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呢?细细想来,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那就从那次换位子说起吧。
当时应该是三、四年级吧,时间太久远,记不太清了。反正我记得小学时大家都是男女混坐的,全班唯有我和郭仪是两个女生坐在一起的。自然的,被欺负的就是我俩,只能说莫名其妙。
那次换位子,男生一列女生一列,从矮到高排在教室门口,然后第一个和第一个坐,第二个和第二个坐,第三个和第三个坐……依次类推。到了我的时候,旁边的男生是俞梦悦。俞梦悦这名字很像女生是吧?可他是个男生。郭仪这名字很像男生吧?可她是个女生。
照理来说我应该是和俞梦悦同桌的,恰巧正好排到我们的时候,俞梦悦忽然大喊了一句:“黄老师,我不要和虞凡坐。”教室里教室外一阵哄堂大笑,我知道我后面不远处是俞云蓝,他其实是想和她坐一起,他们俩是班里公认的一对。
当然,这些事没法说的,他那一句只让我觉得特丢人,为了挽回点面子,只能硬着头皮也喊了一句:“黄老师,我也不要和俞梦悦坐。”
黄老师瞪了我一眼,回骂了句:“你们俩一人一桌自己坐去。”
当然,这也只是气话,不可能一人一桌的。而且俞梦悦的要求,老师也不会不答应的。他爸爸是警察,官当得多大我已经不记得了,另外成绩也可以,他说什么老师向来不会否决。
这里先讲个小插曲吧,刚刚说了俞梦悦他爸是警察,其实我妈和他爸还是认识好多年的老朋友,可能是以前老家离得比较近吧,关系怎么样我也说不上,就说一件小事吧。
大约十多年以后,当时我应该是读高中或者是刚上大学不久的某年暑假吧,当时我外公住院了,我和我妈妈准备去医院看他,走出家门看到有辆黄包车,直接就坐上去了。黄包车知道吧?人力车,这年头已经看不太到了。
坐在黄包车上我和我妈妈聊着天,忽然身边开过去一辆警车,我们也没在意。结果那辆警车却忽然停下了,还慢慢倒了回来。倒到我们边上,摇下窗户,我妈妈认出来了——是俞梦悦的爸爸。
他问我们去哪,我妈说爹爹住院了,去看他。他说顺路,要送我们过去。我妈不好意思,可他非要我们坐他车去。
一辆警车和一辆黄包车并排,把原本就不宽敞的小街道拦住了一半的路,这时警车后面的车追得很近还没敢按喇叭,不过再后面的车就等得不耐烦了,使劲地按喇叭。他爸就说了,再不上他车,后面人就该赶过来打我们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上了他的车,他一路把我们送到医院,然后往反方向开走了。
每个班级总有那么几个风云人物,一呼百应,咱班的风云人物之一就是他了,俞梦悦——家里有点小钱有点小势,成绩还行,当个班干部,打个篮球,整天一群男男女女围着溜须拍马。
他都发话了不要和我坐,后面的每个男生也都学他的样子说不要和我坐了,连女生也一样。最后老师也没办法,只能让一个比较内向、不会说话、不懂拒绝的郭仪和我坐同桌了。
我们俩坐在俞梦悦的后面,我后面坐的是王杰和谁来着我也忘了。怎么说呢,在我眼里肯定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了,一天到晚动不动就在后面打我,我们这当地的土话叫做“类字给”,普通话叫啥我也不知道,就是类似拳头那样的打后脑勺。
动不动就打,刚到教室刚坐下忽然后面就来一下,上课上的好端端的忽然来一下,在做作业忽然后面又来一下,每天吃他的“类字给”不下30个,虽说没数过,不过说30个真是少的,有时候一堂课他无聊就能莫名其妙地来敲十几下。
受欺负的事太多了,比如有次去上厕所,都走到厕所门口了,忽然男厕所出来几个班里的男生,非拦着我不让进。最后上课了没办法,憋了一节课,第二节一下课第一时间就又想冲出去上厕所,可那几个男生已经知道我是要去厕所了,都拦着教室门不让我出去,最后变成全班起哄不让我出去。无奈,只能又憋了十分钟的下课时间,上课的时候,老师进来了,才敢举手报告老师要去上厕所。老师自然没好气,说刚刚才上课就要去上厕所,下课怎么不去。我能说什么?不过好歹还是让我去了。
之后每次要上厕所了,我都只能在上课时间报告老师以后才能出去,时间久了,次数多了,老师也不让我去了,老骂我“懒人屎尿多”。
活人能让尿给憋死?这句反问的俗语常听说,通常都是调侃般的讲出来的,但是如果有连续几年都天天无奈憋尿的经历,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后来我也习惯了,教室里基本上一坐一整天,为了打发无聊的下课十分钟,我把学校图书馆里借来的世界名著啥的也都看遍了,之前有在私人贴吧里列过看过的书的表格,《简爱》啊、《茶花女》啊、《野性的呼唤》啊、《傲慢与偏见》啊、《悲惨世界》啊、《哈利波特》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啊、《鲁滨逊漂流记》啊等等等等,都是小学那会儿的课余时间看的。
对了,大约五年级那会吧,学校弄了个“知心小屋”,在隔壁的一幢教学楼,说学生有什么事可以跟知心姐姐说,知心姐姐会帮我们完美解决。说是知心姐姐,其实男男女女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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