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跑吗。
瑶光疲惫地闭眼,不再看艾尔莎,向後靠在了靠垫中。
见瑶光的态度中已经失去了前些天的依赖和亲昵,反倒是带上了几分冰冷的拒绝,艾尔莎知怎麽地就觉得有些委屈起来。
这个人类很弱。
但或许,也正因为她弱吧,她总是散发著一种软软的,带著温暖的气息,只要对她好,她就会小心谨慎而又包容地将自己的温度悄悄传达过来。呆在她身边,艾尔莎从来不会去想自己会有被她陷害的可能x。
……这是其他所有同x生物,无论是人类还是沙亚克,都做不到的。
除了她,也只有萨图能让艾尔莎无意识地放下防备。
──但是现在,瑶光却因为萨图开始防备她了。
有什麽办法,自己和萨图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有什麽事,自然是想都不想就以萨图的利益为重了。
因此,萨图那种掠夺主义和暴力论,在艾尔莎眼中也并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
她确实没有想过,身为被掠夺者的瑶光,在面对萨图的好意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可能,也没有办法完全搞懂吧,因为,爱著萨图的她,是没有办法理解为什麽瑶光会不要这样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的。
各种各样的不理解不赞同,揉合著瑶光冰冷的排斥,让艾尔莎这个猫科的沙亚克任x劲儿发作起来。
像是闹脾气似的,她冷冷地哼了一声,站起身,一脚踢开感应门,出去了。
而瑶光,就在艾尔莎出门的那一刻,重新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盯著天花板发呆。
──母亲吗。
就算嘴上说得多冷血,从定义上讲,她确实是在为自己的孩子离去而感到如释重负呢。
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自己对这个孩子的排斥完全正常的,但灵魂深处,她还是在为自己在庆幸一条生命的离去这种事而感到了内疚。
孩子本身是无辜的吧。对他的死感到庆幸的她,又算是怎麽回事呢。
连在这世界生存、满手血腥的艾尔莎都指责她算不上母亲──还真是讽刺啊。
沙亚克都知道血亲是必须维护的,她却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这个观念,确实,是很不应该的吗?
可是──可是──对不起啊。
瑶光拿手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算再怎麽知道自己的庆幸是错的,是自私的──为什麽还是止不住地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呢。
明明知道孩子和萨图是无关的,是独立的个体,是不该被迁怒的对象,
却还是依旧在自责中,不停地庆幸、不停地欢呼他的死、甚至是想要大笑呢。
我到底──变成什麽样的东西了啊。
她用力咬住嘴唇,就这麽在安静的病房中,隔著自己的手指缝,静静地看著天花板。
杰内斯走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她把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咬著嘴唇,头颅仰著,露出了颈部的白皙的肌肤,安安静静地凝固不动,宛如一只在无声地悲啼的天鹅。
他在门口站了几分锺。
瑶光没有察觉到他,依旧维持这个动作发著呆,杰内斯发现,她虽然没有哭,身上那压抑著的痛苦,却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
像是对这种气氛很不悦,杰内斯发出了“啧”的一声,大步上前,拉下了瑶光的手。
瑶光猛地一愣,涣散的目光集中起来──下一秒,认出杰内斯之後,她本能地拿另一只手护在了头的外侧。
杰内斯被她那蹩脚的防备动作弄得哭笑不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了她的id卡丢到她的跟前,然後就随随便便地往一边的椅子上一座。
瑶光小心地收好了id卡,然後把身子往远离杰内斯的方向挪了挪:
“…………你……”
“自我介绍一下,”杰内斯向後靠在椅背上,一条腿也有些chu鲁地搁上了瑶光的床沿,“我的名字是杰内斯xs071197,新人类。”
“……噢……”
虽然杰内斯的动作豪迈自然,像是并未露出什麽恶意,但一见面就被一头雾水地揍了一顿的瑶光对他实在是起不了什麽好感,已经在不停把自己往安全的角落挪去。
杰内斯有些不爽了。
“你扭来扭去做什麽啊?老子真想揍你你认为就靠拉开这麽些距离能躲开点什麽?”
“…………”瑶光有些心虚地摇摇头。
“怎麽?不是说我们新人类是漂亮得不得了的奇迹吗?怎麽真见到了就怕成这样子?还是我的作为让你後悔了,想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瑶光愣了一下,然後猛地回神:他看了当时电脑中……自己的id卡里打开著的资料!
顿时,全身被铺天盖地的寒意笼罩了。
那份随笔……里面写著游戏参加者的事。这个叫杰内斯既然的既然看到了最後一篇,那就是说……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身份被外人知道,似乎是要取消游戏资格的?!
她猛地从床中跳了起来,吓了一边的杰内斯一跳,整个人往後面一仰连人带椅子摔了个四仰八叉。
杰内斯暴怒地骂骂咧咧起来,但是她却g本没有闲心理他,只是径直跑到一边的电脑前,开机,c入id卡,查询id卡属x──人名,牧瑶光,状态一栏,依旧写著“gar”。
“呼──”
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床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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