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怎么样,我个人倾向于你们还是先见一面。如果能私下协商好,那是最好的。”不过得一次性解决掉才行,不然隔三差五找她们要钱,这可不行。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等说完一大通后,柳韵才问到谈衫。
谈衫抿唇,柳韵其实已经从各个角度帮她考虑过了,而且她也想要见见那家人,也就没有再犹豫,点头表示也同意先见一面。
“我约在这里,没问题吧?”外面的场所再隐秘也没有她俩的家好,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给听见。
谈衫心里不太愿意,但确实正如柳韵所说的,没有比这儿更好的见面地点了,也就点头同意了。
“那行吧,我等下给他们打电话,估计明天就能到这里,”柳韵顿了下,“我不是不想给你做准备的时间,只是这件事最好还是越早处理比较好。”时间长了,很难保证不会出什么其他的意外。
做完决定后,柳韵就在客房里住下了,很明显,明天她会在这里坐镇。
因为心里装着事,她一晚上都没太睡好,天未亮她就醒了,担心吵醒阮流萤,也就眼睁睁到天亮。
阮流萤醒来后就心疼,谈衫眼底的青黑她又不是看不到,不管说多少话对方都这个样子,她只能祈祷今天的事情能顺利解决。
从起床后到中午,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是严阵以待的姿态,谈衫让阮流萤先回屋子里,因为说到底这也是她自己的家事,最主要的还是不想连累阮流萤。因为她自己都不确定,等下见到舅舅一家后,对方会不会告诉外人她和阮流萤在一起的事。她一点也不敢拿这件事去赌。
阮流萤纹丝不动,坚持着自己的看法:“既然我已经选择了跟你共度一生,那么不管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谈衫本来紧张的情绪都被她搞得无语了:“这又不是什么生死存亡的事,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我舅舅,所以能避免的一些危机,我们可以尽量选择避免。”
在她的好说歹说下,阮流萤才不甘不愿地进了卧室,还丢下了一句:“如果情况不对,我会随时‘出来’帮忙的。”
这是生怕她和舅舅一家打起架来吗?谈衫心里既好笑又感动,然后接着哄小孩一样把阮流萤哄道卧室去。
一旁的柳韵捧着茶杯心想:嗯,还真是随时随地在秀恩爱呐,得给两个助理涨工资才行,理由就是……脱单补贴金?
后期的等待显得有些漫长,也可能是因为心境原因。直到门铃和柳韵的电话铃同时响起,谈衫和躲在卧室里的阮流萤心都被提了起来。
柳韵示意谈衫就在客厅坐着,她边接电话边朝门口去:“嗯,我知道了,我来开门了。”她透过猫眼确定是那几人后,这才打开门。
舅舅一家就是个很普通的家庭,不算大富也不是多么贫穷,甚至过得还算不错。特别是他们依旧只需要负担一个孩子的开支,而且这个孩子已经在开始上班了,也知道往家里填补东西。
但在进来时,他们还是显得有些拘谨,和谈衫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舅舅和舅妈就像普通中年人那样,对于可能是侄女生活的地方,他们眼里闪烁着好奇,身后则跟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想来,那应该就是他们的儿子,也就是小谈衫的哥哥。
三人在柳韵的带领上去到沙发坐下,在看到谈衫时,舅舅和舅妈的眼里同时闪过愧疚,但很快又欣慰和解脱,现在侄女真的过得很好。这么多年折磨他们的内疚也缓和了很多。
客厅坐着五个人,气氛诡异的沉默着,谈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舅舅一家同样不知道该怎么说,柳韵则是因为听到谈衫昨天说的那些话,对这个家庭有些不满,更没有主动搭理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没有嘲讽鄙夷,就已经是她为了谈衫前途而忍气吞声了。
只有那位表哥眼里没有多少情绪,当年小谈衫离家,他也还是个孩子。哪怕现在已经工作了,就算心里也有愧疚,但也远比父母的少得多。
从小到大都在父母身边,本地人永远比外地人缺少拼劲儿,他们更安于现状。所以表哥这一生其实没有受到过太多的挫折,他体会不到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儿离家以后会遭遇的磨难。
甚至因为父母时常念叨着当初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把谈衫找回来的原因,而心生反感。这还是工作以后,这种反感才减轻了不少。
现在看谈衫过得这么好,他本来就少的愧疚感就更少了,而且,他当初除了冷漠以外,并没有对这个表妹做过什么无法原谅的事情。
于是,五个人里是表哥最先开口。他先是把父母来找她的原因说了一遍。
舅舅和舅妈这么几年都生活中愧疚中,现在知道她过得好,就鼓足勇气想要来见她一面。有歉意,也有想为自己当年的不闻不问求个心安。
有时候,对不起也并不是为了得到当事人的原谅,而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好像说了这么一句就可以问心无愧了。
谈衫怔住,她设想过对方来找她的很多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钱。因为透过小谈衫的记忆,舅妈的确是天天都在念叨着没钱。
因为结果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她一时愣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还是不相信对方来找她,只为了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所以呢?”她等着这家人提出求财的要求。
表哥从始至终很冷静:“我知道,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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