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只见这小子在空中转了两圈,正要落地,又被补了一脚,立刻横着飞了出去,撞在旁边的一个碌碡上,一口血喷出去三尺远。
宋清仪吐了吐舌头,乖乖,这老五出手可不轻啊。
见魏清铭出手,周围的人议论声渐渐大起来。
“是魏家大少爷……”
“都是一家人,怎么差这么多……”
“活该啊……”
“哪是一家?不是一个妈好吧?”
……
地上的少年右手撑着地,试了两下都爬不起来,眼中惧意大作,叫道:“哥哥……”
魏清铭哼了一声,挥手道:“带回去!”
四个护院唯唯诺诺过来,向他行了礼,才扶了那小孩起来,见他站不住,便有人背起他来。
魏清铭又指指地下那人,道:“抬回去,治好!”
过来两个,去旁边店家借了个门板,把那伤者放在上面,抬着走了。
管凝雪奇道:“那是你弟弟啊?幸亏我没出手……”
魏清铭挤出点笑容,道:“见笑了。”接着请众人继续前行。
苏影真却道:“魏师兄,我和宋师兄待会过去,你们先走。”
魏清铭想到什么,微微点头,头前带路。
管凝雪握住她的手,道:“你也别太难过……”看了看宋清仪,又道:“有他陪你,我就不过去了。”
宋清仪心里有些糊涂,跟在苏影真后面七绕八拐,路边的住户渐渐少了起来。
等到前面的少女停下来,周围已是人烟稀少,苏影真指着路边相隔不远的两个院子,道:“平哥哥,那边就是咱们家啊……”
宋清仪听她声音微微抖颤,心中却是恍然,原来这具肉身的原先主人和她是少小认识的,这平哥哥,十有**是自己的乳名。少女的背影柔弱,肩膀抽动着,宋清仪心生怜惜,站上去并肩和她站在一起。少女微微侧身,却是依偎上来。
眼前两个院子,野草丛生,不知多少年没人居住了,房屋坍塌,有些边角还漏出些焦黑之色,可能是被大火烧过。
两人站了一会,苏影真牵起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宋清仪见这师妹在没人的时候和自己甚是亲昵,料想以前两家人关系也甚好,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两人无家可归,双双投入了大雪山。
怪不得她如此尽心照顾自己呢。
感觉到少女的手凝滑温润,可能是常年与药草为伍的缘故,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闻起来让人心里安宁,清仪手上轻轻用力。
两人过了一座小石桥,旁边是一座小山,向阳面上是密密麻麻的坟墓。苏影真带着他穿越了大半个墓地,在两个简陋的坟头前停下来。
她一言不发,便去扯上面的草,宋清仪见这是两个合葬墓,墓前的石碑上简单写了“宋氏夫妇合葬之墓”、“苏氏夫妇合葬之墓”,连名字都没写明,显然不甚用心,他默默地一旁帮忙,收拾了一会,又往上面添了些土。
苏影真解开自己包袱,取了三个小碗出来,往里面放了些甜品果子,摆在自己父母墓碑前,见宋清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破涕为笑,道:“就知道你没准备,宋家伯伯、伯母真是白养了你……”说话间,又掏了三个小碗。“呐,我给你备了一份。”
宋清仪见她脸上犹有泪痕,此刻笑意盈盈,软语嗔怪,嘴中不禁讷讷,心里却有些感激起来。
他先在苏氏夫妇墓前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响头,默默祝祷,既然占了你们儿子肉身,那喊你们一声父母也是应该,只是你们早已登仙,我就无法替他尽孝了。
磕完头爬起来,见苏影真跪坐在地,闭着眼睛嘴唇微动,心里奇怪她这么久都说了些什么。等苏影真祝祷已毕,正在叩头的时候,宋清仪也跟着拜了几拜,他为了表现,刻意用力,这几个头咳得梆梆有声。
苏影真又到宋氏夫妇墓前祭奠了一番,方才站起身来,见宋清仪额头上有些草屑,给他擦拭干净,犹豫了一会,轻轻依偎入怀。
“平哥哥……”
“嗯?”宋清仪见她对自己甚是依恋,和灵雨对自己的敬畏爱慕不同,是一种建立在共同经历上相互照顾的感情。
“我有时会想,如果我们父母还在就好了,我们就可以在这里平平安安地生活着呢。”
“呃,那你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厉害了啊。”宋清仪手环抱住她的腰。
“其实我最想做的就是个普通人啊,每天做些针线活,缝缝补补。”她抬起头来,眼中有些害羞。“如果我们父母都在,说不准我们已经……”
少女说着有些害羞,又把头埋到他怀中,把眼泪全抹在衣服上,道:“我每天给你做饭,让你每天回家都有热饭菜吃,晚上给你洗脚,让你解解乏,还给你补衣服,还给你……”
少女说到最后,羞不自胜,紧紧抱住他,却不说话。宋清仪心里感动,轻轻吻在她的头发上。
苏影真抖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还要让我们父母看孩子,哼,可不能让他们闲着,要不然老得快……看大一个,再看下一个……我们还可以求山上的仙师赐药,这样他们就能一直看孩子了……”
宋清仪心道你现在就是山下人们眼中的仙师啊,听到苏影真一心要“盘剥”父母,又发宏愿要让他们不断看孩子,心里又笑她想一窝一窝的生孩子,笑着笑着,眼睛湿了起来。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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