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什么?」靳浪韬思绪混乱,纳闷他说哪档子事。
屈湛青的心飞快的掠过不可思议,再仔细端详好友的神态,才惊觉他的转变。
他正觉得奇怪,怎么浪韬当了火鹤第一个男人的事连义父都知晓了,而他这个当事者却尚未向他炫耀,甚至一反常态的天天到公司报到,这会儿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呵……看来情况的发展比他和义父预料的还顺利百倍、千倍。
「我是说我会认命的扛起全毅未来一年的责任。连火鹤那么难缠的女人你都上的了,我当然没有话说了!」
「上?」靳浪韬怒瞠着眸子,「什么时候你用词也这么不文雅了?」
啧,这会儿连他的用词不当也批评了,事情真的不简单喽!
「不过听说她似乎还是对你的魅力免疫,看待你如同平日的客人无异,只有交易关系……」
「谁说的?」靳浪韬掐握住自己的大腿,询问的口气黏附着一闪一闪的危险火光。
闯入虎x捋虎须实在太过愚蠢了,屈湛青小生怕怕的斟酌着用字遣词。「要不然你敢说她爱上你了吗?往常你交往的那些女人,外人一眼就看得出她们被你的魅力迷的团团转,但火鹤好像仍是一派正常的生活、过日子,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情而有所改变……」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靳浪韬驳斥,他一直告诉自己,这代表着很特殊的意义。
「那又怎样,我今天才听到公司那些常出入缤纷的高级主管在谈论她决定放下身段接客的消息,据闻好多男人抢着当第二位恩客,且价码开的还不低呢!」他那出了名的坏脾气和他的一头黑发正好相互衬托,屈湛青说起话来也分外的谨慎。
望着那对愈睁愈大的眸子,他明白自己的话达到刺激的作用了,「向来魅力所向披靡的你,一定会觉得受到屈辱了吧!?别说是你,连我也不太能相信,居然会有你治不了的女人……」
「我会让她爱上我的。」靳浪韬咬字像个醉汉般含糊,但屈湛青可听得清清楚楚,他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好,我们再赌一次,如果你真有办法让她爱上你,那么我再分担你半年的工作。」
「没问题。」靳浪韬爽快的答应。
他本来就想再去找她,现在湛青更给了他一个充足的好理由。不过他告诉自己想见她的情绪只是单纯的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的生理反应,还有因为这一记赌约。
或许他可以承认那个女人已经奇妙的渗透了他的思维里,只是他不要她留在他的脑子里,更不会让她逗留太久的。
他会在跟她结束之后便把她逐出心田……
「对了,你上次要我帮忙处理的事我办妥了。江氏企业已被同行收购,至于江老头现在则待在工厂当高龄的作业员。」
原本屈湛青想不透向来没有交集的江老板,是如何得罪浪韬,让他使出如此的非常手段,夺去他赖以维生的公司,不过只要将事情与火鹤放在一起,再配合江老头有名的色欲,答案够明朗了!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也许你可以带着火鹤一起回家和干爹、干妈吃饭。」
靳浪韬面色一僵,「再说。」
他很排斥回家,可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屈湛青明白他是喜欢那个家的,也爱所有的人,但他却从不让任何人关心他。
火鹤,你会有办法开启他的心扉,你能打动他吧?屈湛青暗暗期盼着。
※※天长地久的踪迹※※
台北凌晨一点十八分的中山北路。
天空y暗的一片,滂沱大雨不停的洒落,马路边一辆宾士跑车旁倚立了一抹身形,原本挺拔的模样经过狂雨的摧残,剩下的只有颓废与落寞。
五年前的此时,一个生命就在这里猝死,将他二十二年的岁月给一并埋葬。
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他靳浪韬的同胞弟弟--靳浪琛。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和五年后的今日同样y雨绵绵的那天……
他一手搂着一个已经忘了什么长相,忘了叫什么名字的女人,另外一手则持着手机和浪琛通电话。
他还记得浪琛在电话里劝他快点回家,告诉他爸妈很生气,希望他不要再和他们呕气;还说如果他这么不喜欢坐办公室,不想接管家里的产业,那么等他大学毕业、服完兵役回来,他愿意扛起所有长子的责任,让他这个大哥任意的飞,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是当时的他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心里让怨恨给充填,他恨自己的自由被剥削,恨父母限制了他的未来……所以他愤怒的挂了他的电话,愤怒的关机,不想让任何人阻挡他的堕落与麻痹行为……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愤怒居然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
浪琛还是很担心他,不管外头下着豪雨,开着车到他常逗留的酒吧,却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让一个洒醉驾车的女子失速撞上,整个人飞出驾驶座,跌落安全岛,当场死亡,而他那时正拥着女伴步出酒吧……
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不原谅那个仅是双腿残废的肇事者!
他的弟弟,对他尊敬万分的弟弟,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死在女人的车轮下吧?
他是一个对女x那么尊重的大男孩,不时的劝他不要如此游戏人间,说女人也是有尊严的……他说了好多好多,最后生命却让女人给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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