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依情脸色惨白的呆望着他。
「为何我会在这里?」施苍助疑惑的打量着四周。
半晌,陌生的眼神又回到依情的身上,「为什么你哭了?」施苍助语气温柔的问道。
「不……苍助……」依情哽咽着,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不停地摇着头,她的心在刹那问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撕裂了,挫败感席卷了她整个人,是那样的震撼。
「我叫苍助吗?」
施苍助直觉自己好像沉睡了许久,当他一觉醒来,见自己伤痕累累,却不明白伤势是打哪儿来的,心头泛起一股彷若陷入流沙中的恐惧之中。
他完全不认识所有的人,也不记得自己是谁,这种不安、焦灼、恍惚、旁徨的感受,是用笔墨也难以形容,也无人可以想像的。
「苍助,我是依情啊……」依情喉头哽塞的颤声呐喊,「苍肋,你可以遗忘掉全世界的人,但求你别遗忘掉我!我是依情啊……」
「依情?」施苍助认真的沈思着,「不,我不认识你。」
依情再度崩溃了,她捣住颤抖的嘴唇,心痛莫名得不能白己,一双翦水般的美眸已然沈浸在一片朦胧的雨雾中。
「你怎能如此狠心待我……你还欠我好多解释,你怎能用这种方式来逃避?求你想起来……」
「我……真的很抱歉,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见她落泪,施苍助莫名的慌了手脚。
「……想不到你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逃避现实……」依情脸色苍白如纸,像个突然间失去依靠的无助小孩般嘤嘤地啜泣了起来。
「我为何要逃避?」施苍助急欲解开心中的迷惑。
他不明白——她溢满脆弱与心碎的哀愁眼神,为何会轻易攻陷他的心防,而勾起他的万缕柔情与内心悸动?
她的眼泪竟可以轻而易举的震慑了他的心!?
「呜……」依情心碎了,泪眼婆娑的直摇着头。
而后,她哀恸地以手掩脸,伤心欲绝的渐渐移动着步伐,一步一步踉跄的往后退,蓦地长发一甩,迈开凌乱的碎步,像逃避瘟疫似的奔出了病房。
她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不管奔向何处,总此待在这里忍受自己心爱的男人遗忘掉自己的事实要来的强。
「依情,别走——」施苍助见她狂奔离去,只觉得如利刃刺入般的痛彻心肺,莫名的惶恐起来。
他不愿多迟滞片刻,下意识地跃下床想追回依情,然而,修长的双脚才刚落地,一阵强烈的晕眩感立刻让他瘫回了床上。
施苍助用手揪住刺疼的x口,呼吸困难的急喘着。
他不懂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在面对依情的纤弱时,他的心会不由自主的泛起浓烈的怜惜感?感觉好像认识她许久似的。
更不懂的是为何当她含泪的旋身离去时,他的心会疼得近乎碎裂?在万般愁绪里却强烈的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深爱着她的……
为什么?
谁能给他答案?
♀天长地久的踪迹♂ ♀天长地久的踪迹♂
在这渺茫的人世间,依情似乎一直为了别人而生存,她将自己的生命与心思投注在弟弟、妹妹身上,如今,最可悲的是,她将全部感情投注在那个已遗忘她的男人身上,结果却因他的遗忘而让她的感情变得好贫瘠,只能无助的陷入痛不欲生的世界里。
对于爱情,她并非是个潇洒的女人,她割舍不下,她可悲又懊恼的发现施苍助已完全的掌控了她的喜怒哀乐,让她为他狂、为他痴、为他心碎……真情至x,她是百分之百深切的爱恋着他,可是……
依情模糊的视线锁住正前方,漫无目的跑着。直到她被一个如石柱般坚硬的身躯撞倒在地!
「对不起……」依情连看也没看对方一眼,只赔了一句不是,便站起身没命的向前狂奔而去。
「莫名其妙的女人!从不带眼睛出门的啊!」
在医院长廊的一端,施苍阵在毫无防备下,突然被人迎面撞了一下,出于本能的回过头去望了一眼那削瘦的背影,他憋不住气而低声咒骂起来。
拍了拍被撞疼的x膛,施苍阵举步走进施苍助的病房里。
「你哪位?找谁?为何会有一张和我如此相似的面孔!?」施苍阵的突然闯入,让施苍助泛起些微讶异。
黑黝黝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施苍阵,施苍助纳闷着为何施苍阵有一张和自己极为相似的面孔?
「真的失去记忆啦?我从咱们老爸的口中得知你因脑部严重受创,所以得了失忆症,为了求证,我特地跑一趟医院来探个究竟,想不到竟是真的,你是我双胞兄长啊!」施苍阵下禁快意的狂笑起来。
「既然你和我是孪生兄弟,为什么我会觉得我的失忆似乎让你很开心?」施苍助直觉来者态度极为不友善。
「我当然开心了。」施苍阵狂暴地伸手拆下挂在墙上那块写着「全面禁烟」的牌子,他大刺刺地燃起一g香烟,缓缓地吞云吐雾着。
「为什么开心?」施苍助厌恶他的举止,不满的斜睨着他。
「哈哈哈……老爸的心已产生了动摇,因为你的病症无法再掌管产业,若你一直失忆下去,施氏的『华甸』产业到最后就全变成我一个人的了,我怎会不开心?」
施苍阵眯起限轻蔑的瞪了他一眼,从鼻子冷冷地哼着气,缓缓地道出他的来意,他认为像只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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