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时,季回珲猛的捏紧了手中的白子,急道:“等一下!”
好像迟个一秒,她就要失去什么似的。
柳停住了脚步,看着她的神□□言又止,终于还是开口道:“公子这几日不在府内。”
“这样。”季回珲了然点头,没有多问。
黎宇落不会喜欢多事的人。
不仅不会,还会因此起疑心。
柳涵笙松了口气道:“季姑娘准备一下吧,有需要的东西尽管吩咐下人们去购置。”
下人们私底下猜测季回珲是女主人的事情黎宇落是知道的,并且默许。
在古代生活的久了,她的思想也被潜移默化了些。
好端端一个姑娘,将近双十年华,把她留在身边,又没有任何名义,总是不好的。
府里人心里这样觉得,就断绝了季回珲受欺负的可能性。
可是季回珲要的,黎宇落给不起。
这次回程,季回珲带的东西就多了起来,满满当当的一马车。
客栈卧房的被褥是要更换的,路上茶水糕点是要备着的,更别说新添的冬衣。
黎宇落对她确实不错,在没有任何回报的情况下予她这般待遇。
那些东西不是季回珲自己要求的,王府里从大总管到小丫鬟,无一不是拿对待女主人的态度对待她。
老一点的,可以说是看着小王爷长大的,小王爷什么时候让女子近身过?
除了那北府的大小姐,与王爷走的近些,不曾再有姑娘。
没有看到这段姻缘的促成,府里的人私底下一阵惋惜。
好在,季姑娘出现了。
小王爷对季姑娘,可谓是体贴之至啊!
面对府里人或明或暗的善意的目光,季回珲有些不好意思,总感觉自己欺骗了他们。
同时她又有些期待,没准黎宇落也是这么想的?
季回珲用冰凉的手猛拍脸颊,想什么呢?
不要有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绝望。
黎宇落她,陷的太深。
而季回珲,也在流沙中日日深陷。
出发前的这天晚上,黎宇落的卧房里亮起了许久未见的烛火光。
季回珲选的隔壁并不是并排,她的这个房间很大,呈直角形状,与黎宇落房间并排挨着的那一块是睡觉的地方,走几步便有一道小门,门外是简单大气的摆设,可以作书房,会客厅,临时用饭点使用。
至于沐浴,有另外的地方,距离不远,在同一个院内。
季回珲正坐在她书房的椅子上,小窗是开着的,视线正好可以看到黎宇落的那一小块地方。
第47章从不越界
正是那一小块地方,忽明忽暗的火光透着窗纸,映入季回珲的眼帘。
季回珲先是一喜,又是忐忑。
另一扇窗子许是开着的,微微的风,晃动着本就不明亮的烛火。
火在起舞,心在躁动。
去打个招呼?
大晚上的会不会太奇怪?
明明才几天不见,季回珲却是突然很想黎宇落了。
之前也想,但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想。那个人就在眼前,隔着一张窗户纸,显出她被拉的细长的影子,火光抖的像羽毛似的,又轻又软的羽毛温柔滑过肌肤,拨撩得季回珲心里痒痒的。
只需要走几步,就能碰到。
去吧。
有一个声音这样说。
可是说些什么?
季回珲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不善言谈,可现在,她却像哑了似的,脑子时而钝的厉害,时而疯了一样循环一个声音。
去吧。
去吧。
去吧。
去见见她,就看一眼,那也好啊。
季回珲“蹭”的站起来,几个大步迈到了门口,脑子里还未下决定,手就已经伸向了门阀。
血液喷涌的微烫的身体,又激动又兴奋又紧张的心情,在温热的手指触到冰凉门阀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或许用冻结的时间来形容更为恰当。
季回珲怔了几分钟,几百秒,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保持这个动作已经好一会儿了。
她咬了咬唇。
季回珲,你在怕什么?
站在原地呼吸了几个来回,季回珲吐了一口长长的气,强迫自己不去关注紧张的心情,轻轻的开了门。
“叩叩。”
伏在案上的黎宇落几乎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放松下来,保持着捏手中信纸的动作,说:“进来吧。”
声音是黎宇落一贯的音调,沉稳,平淡。
或许只有那个人能让她在意?
季回珲把门开了个小缝,先把一双眼睛露出来,再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搭上门。
“在干什么?”
尾音上扬代表愉悦,季回珲嘴角带笑,当真是笑着的吗?
都这么大了,谁不会伪装?
像与不像罢了。
好在这烛火暗的很,堪堪能照亮那一块案几,和伏在案上的人。
黎宇落扬了扬信纸,同时微微一笑。
季回珲怔了怔,摇头道:“没事,就是有点无聊。”
季回珲只是稍微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看不到桌上字迹的距离。
“站那么远干什么?”
可能是今晚的烛火燃起了暧昧的气氛,也可能是屋外的冷风衬得屋子里格外温暖,黎宇落一笑,季回珲整个人暖洋洋的。
黎宇落见她没反应,又没穿冬衣就跑了过来,轻睨了她一眼,让她过来。
季回珲的年龄肯定白长了,跟小兔子似的弱气的缩了缩脑袋,也可能是冷的吧,她迟疑了会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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