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该死的女人……”陈默跪在地上,面上却露出霸者的残酷y狠,极不协调:“我已经把她料理了,她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出现在我们面前了!你放心。”
……已经出了事,我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斜了斜嘴角,黑暗再次笼罩全身,我又昏了过去。
算了,嫌弃也好,抛弃也好,怎样都无所谓了。
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家里熟悉又舒适的华丽大床上了,身边没有人。“唉……”我叹气,果然如此。
突然两个黑影猛地从地上和床角两个角度分别向我蹿来,齐齐奔到我枕边,着实吓了我一跳。小黑小心翼翼地靠近我的脸,将身体轻轻在我脸边磨蹭,温柔又委婉地表示着自己的关心。相比之下,大黑则豪爽很多,一点不含蓄地将口水涂了我满头满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着我,仿佛在埋怨我的冷落。
它们瘦了许多,原先黑亮顺滑的皮毛也褪色不少。
我看着这一猫一狗,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轻盈?你醒了?”男人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然后是一阵略为急促的脚步声靠近。陈默坐在我床边,抬手轻轻自己的,然后仿佛松了口气似的长出了一口气,温柔笑道:“你终于退烧了。真是吓死爸爸了,你连着三天高烧不退,我吓得一步也不敢离开呢。”
我早已敛去了脸上所有表情,冷冰冰地看着他,不说话,眼底是深深的警戒和防备。
“轻盈,你……怎么了?”感觉出我的不对,陈默皱着眉头靠过来想要碰触我,我却整个人条件反s似的猛地缩起身体,同时想也不想便大喊:“别碰我!”
陈默伸过来的手定在了那里,整个人瞬间凝成了一座雕塑。
小黑瞪圆了两只亮到诡异的眼睛跳进我们中间,冷漠而戒备地看着他,而一旁的大黑早已迅速跳进我们中间,保护者一样缓缓呲出尖利森然的牙齿,喉咙深处发出“咕噜、咕噜”的警告声。
我一见大黑,马上救命稻草一样叫道:“大黑!赶他出去!让他出去!!!”声音恐怖凄厉。
得到主人命令的大黑目露寒光,向陈默步步逼近,并作出食r兽捕食时的扑击姿态,战斗力十足。
了解藏獒厉害的陈默不敢小觑它的实力,只能无奈地暂时退出房门,隔着门道:“轻盈,待会我叫张妈送饭来,你多少吃些,身体重要!我就在隔壁书房等你出来!”我没回话,到是大黑,神气十足地吼了一声。
门外又恢复了宁静,大黑小黑也重卧到了我身边。
让我安静些吧,我需要冷静地思考。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没有迈出房门一步,只有大黑小黑安静的守护。除了每天送饭进来的张妈,我也再没有见一个人。心情倒是因为这半隐居的生活平静了不少——该面对的总还是要面对的,迟早要面对,一味的逃避总不是办法。
一天清晨,我独自走出房门,看向隔壁敞着门认真工作着的男人。书房里临时搭了床铺,上面枕头被子一应俱全,看样子这一星期他是为了我一直住在里面的了。鼻子一酸,我低低叫道:“陈默。”声音比蚊子还轻——不想叫他爸爸,可叫惯了的那个默字也奇怪地说不出口,最后也只能很不礼貌地叫了全名。
他却听不到,仍在很认真地批改些什么。
突然间失去了再出声的勇气,我倚着门框,痴痴地看着那英俊的男人。他眉毛很chu,又重又直,给人一种很冷漠很严厉的感觉,而眉下那双眼却奇异的十分温和,总是带着包容的笑容看我;他的嘴唇很薄,听说嘴唇薄的人都很不会爱人,我不这么认为——他可是最温柔最体贴的情人了。
他就那么随意地坐在那里,整个人却帅气到无法比拟。温暖的阳光从他身后的玻璃窗透s进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加上他温文沉稳的气质,神圣到令人不可逼视。
这个男人,太完美了,完美到……我再也配不上他。女儿也好,妻子也好,luàn_lún也好,抛弃也好,怎样也无所谓了,怎样都行了……如此想着,泪却还是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我并没有伤心啊,可为什么……
“轻盈!”男人却一抬头发现了我,立即丢下手中的东西冲过来将我死死抱住,手忙脚乱地安抚:“轻盈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哪里又不舒服,还是谁惹你生气了?轻盈别哭,不要哭……”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将我拥入怀中,任我哭泣发泄,手在我背上轻抚着安慰,直到我停下。
哭够了似的,我抬起头,泪眼蒙胧地看向他:“陈默,送我走吧。”
他一惊,低头紧张地问:“为什么?!你想走?”
……不是我想走,而是不得不走——我没有脸再继续赖在你身边了啊……被弄脏的女儿。
混混沌沌间,竟把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陈默的脸瞬间一沉,整个人立即散发出与之前的温和截然不同的愤怒气息,吓人至极。
“不行,我不允许。”他一字一字缓慢道,气势逼人:“你轻盈,永永远远,一辈子不许离开我陈默身边!听到了没?!听到没!”
我扭过头去,只想苦笑:以前,这番话我一定接受,现在却是受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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