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馆有什么奇闻可以听的。”古逍遥皱眉,不过想想这一路也是饿了:“行吧,谁让我穿的那么怂呢,面馆就面馆。”
天平的女孩子很少抛头露面,若要出门吃饭那也是北市,这街边面馆古逍遥倒是第一次来,四五张破旧的桌机,霉漆漆的筷筒子,发着油光的地塌,这倒让这位大家闺秀有点迟疑,可是看着乌恩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坐着,还放起嗓子叫了二碗牛肉面,古逍遥叹了口气,无奈的向前坐到了乌恩对面。
乌恩见她拿起手绢在桌上擦了又擦,接着又把坐下的地塌擦了起来,便露出了不副鄙睨的神情:“东家,要不咱回天平?那可干净了,叫花子的衣服都不脏。”
听到乌恩的讥讽,倒是让古逍遥一阵脸红,是啊若这点苦的受不了,怎么走完万里河山呢:“谁说我要回去的。”逍遥昂着脑袋:“就在这吃,耗子肉做的面都吃。”
说完后,古逍遥确实看到一只耗子从角落窜过,她似乎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了。
看着逍遥一脸得瑟,乌恩还是垮下脸认真说:“老头子就一赶马的,如今跟着东家跑了,若主人发现也是找老头子的麻烦。”乌恩从筷筒里拿出两双筷子,筷尾向桌敲了敲,递了一只给逍遥:“东家你若觉得还想走下去,老头子自然也跟着,”他又顿了顿:“东家若是觉得路途艰辛,老头子就带东家在大辛玩上个把月,倒时候把东家放在天平附近,东家给我点安居费,咱们又就高高兴兴的散了。”
古逍遥拿着递过来的筷子,可是听乌恩一说,又把筷子放在桌上。她认真的看着乌恩那双满是皱纹的眼睛:“大叔,我是娇生惯养了些,”她又环顾了破旧的四周:“可是还不是坐在了这里,如果有一天我去的地方连这破面馆都没有,我还是会坐下,有草啃草,有土吃土。这天下之大,有的是吃苦,可是也有的是享福的时间,这福和苦我一定要两头都占了。”
“那,咱们吃面吧。”乌恩将小二盘中的面端到桌了,递给逍遥一碗,自己埋着头吃了起来,不再多语。
逍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把这破地方的面喝的面汤都没有,心里倒又生了一个想法,若是有天自己写志,一定要取名《皇土美食志》,而这第一次吃到的小面便一定要放在第一位。
“东家,你在家这么吃饭你父亲怎么想?”看着逍遥空空的面碗,乌恩问道。
这大家闺秀吃东西只能吃一半,这样才能表示自己的柔弱,若逍遥在家敢把盘底都舔了,估计教养的姑子得疯。
“吃饭事小,办事事大。”逍遥差开话题:“大叔,你不是说要来听些奇闻吗?这都是些街坊路人,能听到什么奇闻?”逍遥平日里去天平城北市最多,官宦小姐们自然说着从父兄口中听到的奇事,可是她并不知道,八卦这种东西不管三教九流只要有人,都能传的沸沸扬扬。之前上将军常剞与太史的小妾tōu_huān的事,在南北市集也颇有流传,但是真正能把细节说到当日那将军穿什么色的内裤的,还是人杂涌动的民间西市。
乌恩用手背抹了下嘴,又理了理胡须:“东家有所不知了吧。这坊间的传闻自然要更接地气,贵人们羞于讨论的事,在坊间那可是连细节都能说的清楚,咱们有什么问的呀在这问那就对了”说完他伸手唤了送面的小二。
“我和兄弟才来贵宝地,不知这有何玩耍,有什么奇事呀。”
小二将抹布一抖,一边抹着桌子一边说道:“看样子二位是来经商的吧?咱们这呀往东走有坐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和尚解签还不错。”小二又望天想想:“若往西走吧有条河,现在没什么看的,过两月萤火虫还比较多。但若说奇事的话,咱们这最大的酒楼弦阳居近日在做拍卖,那京国,渝庆还有日初的商人都来了”小二压低声,故做神秘:“估计是有宝贝。”
听到有宝贝倒是让逍遥眼睛一亮,忙问起小哥:“那弦阳居怎么走。”又起身拉着乌恩说:“咱们也去看看那宝贝。”
“这弦阳居可不是谁都能进的。”逍遥只见一旁小二上下打量着她说:“你们这样的小商人去白市就行了,弦阳居进门费都要十两银子,”小二又张大嗓门:“十两呀。”
乌恩拉着正要发作的逍遥,向小二点头道:“那谢谢小二哥提点了。”于是拉着逍遥往马车处走去。
乌恩架着马车往小二口中的弦阳居去,这本是将军府的车,拉马的马匹也壮硕,毛色也亮泽,这车架均是红木做的,配上上等平绸做的帐子,可想而知这马车的主人也一定是富贵之人,老远的乌恩就看到弦阳居外的小厮快步跑来,他一边牵着马头,一边问道:“小的没见过此车,敢问是哪家贵人?”
“我们是浮西的商人,我家东家听说这里今日有拍卖,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奇货。”乌恩一五一十的说着,那小厮看乌恩确实是一张蛮人模样,也信以为真,便将车子往内堂引。
到了内堂,乌恩从车帐内接过二十两银子打发了小厮,这时逍遥才探出头下了车。
这弦阳居仅两层,和樊楼比起来确实势小了很多,不过门房梁柱均有雕刻,雕刻之物无论人景都格外生动,倒也是有一番味道,弦阳居也分外堂与内堂,外堂拿给寻常人家办酒请宴,而内堂在二楼,好玩意的拍卖就在那内堂,于是逍遥在前,乌恩在后也大摇大摆的上了二楼。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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