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多年来省吃俭用,与三兄妹相依为命。母亲从不为自己买东西,衣服都是穿了几十年的。兄妹生病,都是母亲忙里忙外地照料。志林躺在学生宿舍的床上,禁不住流下了眼泪。夜,出奇地静。
“妈,您放心,我一定努力学习,将来考军校,让您享受生活。”志林给自己定下了学习目标与事业目标,英俊潇洒的他,一直希望做个军人。
母亲在乡下,一边看店,一边做着农活。她不仅要负责志林上高中,还要负责志林妹妹上初三。
“这两年来,父母明显苍老了许多。”二妮自言自语道。在那经济落后的年代,家庭要同时负担两个孩子上高中,还有一个上初中,经济压力非常大。
二妮的父母,除了干农活,还养了几十只羊。他们觉得,孩子们想读书,就应该尽量满足他们,这是做父母的责任。
绪超与绪德睡同一张床,睡在他们边上的,是二妮的哥哥松源。
“我还是决定选择文科。”那个晚上,绪德做了决定,虽然理科是他的专长。
“虽然是六中,但能被补取,我也是算幸运的。”绪超想。“其实自己也傻了点,如果我不把他们对我的欺侮当回事,而是一心一意搞学习,说不定早上中专了。”
“不过也好,将来上大学更好。”绪超叹了口气。
“绪超,你怎么还没睡着?”快十二点了,绪德轻声的问道。
“我身体不舒服,老要上厕所。”绪超轻声回答。
“我今年考了这么高的分,说明重复能够强化学习效果。”绪超翻了个身。
“对,以后每门课都应该这样,先预习一次,上课认真听一次,课后马上复习一次。能动笔的就动笔,让自己形成主动学习的习惯,要摆脱对老师的依赖。”绪超总结道。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周末了,绪德骑着一辆掉了牙的自行车,后面坐着绪超,一起回家。三十里后,他们路过曾经上学的初中,便把自行车寄放在别人家里,一路走回去。
“爸,死马当成活马医,你给我弄个药方,我得用心学习。”绪超跑到农田里,对正在干农活、满头大汗的父亲说。
“别急咯,等我把活干完。”父亲显然不明白绪超的心情。
“我来。”绪超一把从父亲手中夺过锄头,“你不是有本药书吗?拿我做实验吧。”
“湿、热、尿、痛……”绪超父亲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照着翻书。
“绪超,原来你是因为肾虚引起的。”晚饭过后,父亲说道。
“小时候只要多吃六味地黄丸,再加上这几门药,就可以大力减轻甚至治好你的病了。”父亲接着说。
“都怪你们,见识浅,不知道早点翻书,折磨我十多年。”绪超嘟了下嘴。
“还是妈心痛儿子。”绪超拉了下妈妈的手,接着说:“幸好有妈在,不然我连高中都上不了。”
“谁说的,如果没有我,绪德也不愿意再去上初三啊。”父亲在争功。
“痛的是长子,粘的是幺儿(最小儿子的意思)。”绪波说,“我们中间的最难受”。
“手心手背都是肉,当年要你读书你不肯。”母亲说。
“别多说了,抓紧定药方吧。”绪超拍了下腿。
“黄柏12克,知母12克,肉桂4克。”父亲念道,“先点三十份,打成粉,每天早晚各吃一钥,用开水冲。”
“如果见效,连着吃,吃一年以上”,父亲补充道。
高中条件好多了,不仅有开水,而且有中饭吃。
同学们除了锻炼身体,就是用心学习。唯独绪超多了一件事:天天吃药。
“绪超,你和我打后卫;阿庆与阿发,你俩打前锋;老舵,你打中锋。”被称为小白菜的同学安排大家。绪超吃了一个月药后,尿频少了许多,更不尿床了,身体也长得快,由初中毕业时的39公斤一下子长到了50公斤,而且喜欢上了蓝球。
他们特别喜欢比安尔队,四大天王,小虎队,郑智化和林志颖。受此影响,连头发都模仿他们。
“走,到水库去。”阿发摸了下自己的两分头发型邀请道。几乎所有男生都去了离学校约两公里远的水库,一泡就是两小时,直到上晚自习时间到了才走。
“要练字,跟着满燕的字写就行了。”许多同学都想练字;满燕的字几乎和练习书法的字一样,所以同学们建议都向她学习写字。
绪超运用他总结的方法去学习,各科目都很优秀,尤其是数理化;而且字也一天比一天写得好。
“把你的米往我这装点”、“把你的菜往我这盒里加点。”冬天的晚上,同学们一边加班搞学习,一边用炭火煮饭吃,同学们自己在做宵夜吃。
“咚咚咚!!!!”体育老师兼保卫的办公室传来一阵急促的踢门声。
“成宏、成宏。”绪德大声喊着体育老师的名字。
“绪德,马上要高考了,你去学习,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新任校长为避免发生流血冲突,急忙把绪德拉开。
那天,绪超遇到了人生有史以来最大的冤屈。
镇上混混多,常有小偷晚上入校偷盗。1993年6月的一天,离年末考试还有两周,离高考还有一个月。丛海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于是向班主任和体育老师报告。
“肯定是班上的人偷的,大家要接受检查,同学们认为如何?”班主任没经过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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