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杏花开。”
苏榕学着苏杏跑调子,反被书简打了头,“嘘——”
不知何时,角落多了一抹似雾似烟的身影,苏榕眨眨眼,耳边就有声音传来:“姬侯带着姬玟前来,车已到门口。”
苏杏仿佛没听清,重新问了一遍:“你确定是姬玟公子?他怎么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苏榕欲哭无泪。
探子再去探时,下人已来通报确认,苏杏看了眼苏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来,莫不是来看小榕的?”
苏榕哪里还经得起苏杏的笑,忙道:“杏姐姐想必也累了,不如明天再教吧。”
苏杏抬手捏捏苏榕的翘鼻子,同她相视一笑,手挽手起身。她们动身,是为了逃离所有下人的视线,一路跑到前厅的窗户下准备偷看。
苏榕比苏杏还要迫不及待,有下人见到二人奔跑的身影,都摇头叹惋:大小姐叫疯丫头带坏了。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苏榕现学现卖,脑中是苏杏讲书的样子,回首,才发现早已被穿越,“苏杏,你等等我!”
苏榕追的快,苏杏跑的很快,两人争先恐后,在窗下气喘吁吁。苏杏怕被屋里人听见,把脸憋的通红,苏榕激动之余,满满都是失落,她知道自己这么着急,绝不是因为她想见姬玟。
苏榕将苏杏掩在身后,将小指飞快的滑过嘴边,在窗上沾开一个小孔。她凑上前,将屋内看的一清二楚。
“姬某特来恭贺苏兄高升。”姬侯自豪道,“我儿姬玟。”
“姬玟恭贺苏叔叔高升。”
姬玟身高八尺,峨冠傅带,白皙的脸上留有美髯,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自然,可他拱手高举间,气度自上而下,又如行云流水。
苏榕一时发痴,忘了身在何处,被姬玟无意间看破身形。姬玟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他温文尔雅的笑容,看起来并不打算抓她出来。苏榕忍不住赞叹:她处于深宅,亦听闻姬玟公子为人仁,长的还俊。
有人扯苏榕的袖子,苏榕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她见苏杏还红着脸,笑道:“杏儿,我看你这不是憋的,是羞的。”
苏杏被苏榕羞,作势打她,苏榕急忙抓住她的手道:“好姐姐,玩笑话不要恼。”
“谁敢恼你。”
苏杏反手拉着她离开,回到方才的二人空间,嘱咐道:“你快回房梳妆,一会带你见见姬侯。”
“啊?”
苏榕没想到自己要见姬玟公子,不知怎么面对他,回房的路上一阵恍惚,直到一头撞进一人的怀里,才猛然回过神来。
“榕儿!”苏护怒道,“快不见过姬侯和姬玟公子。”
苏榕没想到苏护一行来的如此快,低着头连忙道歉,又匆忙行礼:“榕儿见过姬侯、见、见过公子。”
“不必多礼。”
百闻不如一见,面前的妹妹上有垂鬟分肖髻,下有绿烟拂柳裙,一张脸圆润洁白,不知为何明眸含泪,楚楚可怜……姬玟打量着眼前金钗之年的苏榕,与之对视,胸口隐隐作痛——方才她撞到他胸口的玉佩上,脑门也一定很疼。
姬玟抬手,袖子为苏榕拭泪,“是不是撞疼你了?”
“不是……”
“那你哭什么?”
“我、我看到你,就想哭……”
“……”
“呵呵。”
两位大人意味不明笑了两声后,姬侯拍了拍姬玟的肩道:“你快看,谁来了?”
姬玟收回手,视线一并从苏榕身上移开,他一眼看到迎面走来的苏杏,不由呆了一呆。
苏杏一身粉霞锦绶藕丝罗裳,胭脂万点,在花繁姿娇中占尽春风。在她身后,两个奴婢低眉顺眼,拾着长裙拖尾紧跟其后,瞧这阵仗,才是苏府小姐该有的出场方式。
“杏儿见过父亲,姬伯伯,姬公子。”
“杏儿,我是你玟哥哥,我们小时候见过的……”
苏榕耐心的等姬玟回过苏杏的礼,拉过苏杏站到姬玟面前,笑意盈盈:“姬玟哥哥,咱们一起去赏花如何?”
此时花开的正盛,初次见面,苏榕始终觉得要有些看头才能甘心认输。而姬玟,早已猜透苏榕的小心思,将计就计道:“好,不过我可要考考你。”
姬玟同苏杏一样不按套路,苏榕自知免不了丢人,对自己道:姬玟若出题难倒自己,无妨,输给苏杏才好。
“为什么在白天也能看到月亮?”
“这……”
“镜子能让房间更亮吗?”
“我……”
“为什么用紫砂壶泡茶?”
“它……”
“银器上面的黑斑怎么回事?”
“……”
这些问题苏榕想都没想过,只能认输,姬玟得意一笑,转头问苏杏道:“为什么雄鸟通常比雌鸟美?”
“为了……”
苏杏犹豫了一下,反问姬玟:“为什么男子做派,要比女子美?”
颖悟绝伦的人,难免思维强势,姬玟决定让苏杏三分,于是谦虚道:“杏儿妹妹天香国色,姬玟自比不过。”
苏榕道:“厉害……”
有些事,苏榕注定要输给姬玟,比如关乎种族的繁衍。她不得不承认,姬玟同苏杏的结合,将好过同自己受难受苦。
这一天,秋风瑟瑟,适合离别。
姬玟在苏府住了半年有余,临走前,伸手揉了揉苏榕小小的脑袋,笑道:“苏榕,我很高兴见到你。”
姬玟比任何人,都迫切的希望苏榕能快快长大。
苏榕努力闪躲着“魔爪”,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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