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一两句腔,一来二去,两个人也就从原来酒会上的点头之交变得慢慢熟了起来。
简林知道年前沈风和寒窑苦等了三年的女朋友回来了,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磨人的人物,怎么几天没见,沈风和看着比之前更不好了。
“我没买醉,在等人。”男人虽然连喝了几杯,但那双黑眸里的目光还是清醒的,听到简林问他,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简林是眼睁睁看着三年来沈风和的目光越来越沉、话也越来越少的,但前段时间听说“小栗子”回来了,这个人眼底的光是掩都掩不住的,还以为能重新看到那个意气风发的沈风和,可惜好景不长,他能再在这里出现,就意味着事情进展似乎并不顺利。
“要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吃回头草,沈风和,就凭你,什么花花草草得不到,何必非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目光一直望向门口方向的沈风和终于侧过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我什么花花草草都不要,我只要我的小栗子。”
简林:得,就当他什么都没说。男人矫情起来真是连他自己都怕。
说话的时候,打门口那边忽然撩起门帘走进来一个人,一身浓浓的书卷气,鼻梁间架着的金丝镜框使得他越发显得斯文。来人环顾四周,视线在简林和沈风和身上定格片刻,便迈步朝这个方向走来。
简林“啧”了一声,“你在等他?”
“嗯。”
沈风和拿回刚刚被简林抽走的酒一饮而尽,“哐当”一声搁在大理石镜面的吧台上,起身朝迎面走过来的人走去。
简林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哎”了一声,拔高声音在后边提醒了一句,“物品损坏可照市场价赔偿,明天晚上开业前要恢复原样!”
话音未落,只见沈风和一记漂亮的勾拳已经打了出去。
被打的来人猛地往后退了几步扶着走道边上的沙发靠背才站稳。沈风和这一拳打得毫不留情,那人是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才笑着抬起头来的。
“沈风和,你讲不讲道理?”
“我好像警告过你,”沈风和活动了一下手腕,语气还是漫不经心,但声音越轻,就意味着他的情绪越糟糕,“离她远一点。”
被打的人随手抽出一旁桌上的纸吐掉嘴里的血腥气不怒反笑,“要不是我告诉你栗芷在区法院,你现在还傻兮兮地等她回来呢,能这么快见到她?”
危险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没说话。
“方景洲,这怎么回事?”简林看出沈风和等的人就是方景洲了,可是听他俩这对话,没闹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对他宝贝来宝贝去、捧手心都怕化了的小栗子出手了?”
不是有句老话叫“朋友妻不可欺”吗?
被打的方景洲摇了摇头,几步就绕到了简林身旁的吧台前坐下来,“中午下班和栗芷去吃饭,被这块望妻石误会了。”
简林拖着长音“哦”了一声,一指沈风和对着方景洲下了结论,“活该你被打,敢动沈风和的人,你是在玩/火/自/焚?”
“栗芷现在可不是沈风和的人,”方景洲顺手拿起吧台上的冰块敷上嘴角,抬高了声音,“不就是被甩了吗,想见她就约出来见,整天鬼鬼祟祟地守在法院门口算怎么回事?”
沈风和从小到大拽了这么多年,自己创业拿不到b轮投资的时候也没跟家里开一句口,不也硬着骨头强挺过来了,怎么一到栗芷这就怂了,一点都不像眼睛长在脑袋尖的“沈少”,也忒窝囊了些。
这下倒是戳中了沈风和的心,后者眸色一沉,“她和你说的?”
“说什么?”方景洲本来想说栗芷每天跟他说得话多了去了,谁知道他问得是哪句。但刚被打了一拳的嘴角还隐隐作痛,他可不想再来一拳,明天回办公室保准要被包菲菲嘲笑。
“说她甩了我。”男人还是惜字如金,声音有些发沉。
方景洲点了点头,眯起眼睛表情有点玩味,“看你危机感这么强,当初怎么说分就分了,你都没想着挣扎一下?”
沈风和抿着嘴扫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万一人家就跟你开个玩笑呢?”
沈风和回答得斩钉截铁,“她不会的。”
这他妈还真是对栗芷有信心,方景洲想起栗芷念得那句台词就乐了,“万一她这三年有别人了呢?”
沈风和这次倒是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她总会回来的。”
方景洲:艹,又不是刚才就因为误会他单独和栗芷吃个饭就给他一拳的沈风和了!
听了半天,简林终于对沈风和被甩的事情感兴趣起来了,“怎么着,他女朋友跟他提分手,沈风和连挽留都没挽留一下?”
方景洲哼了一声。沈风和在栗芷面前就是太听话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想让他干嘛他就干嘛,包括分手。
“我估计栗芷叫他去死,他也会一声不吭就去了吧。”
简林还没来得及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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