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觉着有什么大碍了。
如今虽然已经是夏末了,但姜思之在京城里总是用着冰的,可这别院里没有冰,她总觉得燥的晃。
“叶蓁,今儿叫厨房给我再制点酸梅汤。”晨起的不适感还没下去,姜思之几乎没怎么用早膳,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就想喝点酸梅汤开开胃的好。
“姑娘,你前几日都喝了好几天的梅子汤了,就喝不腻嘛?”叶蓁见这两日自家小姐的心情好了许多,便也开始像往常一样开始跟她打诨说笑。
“怎么,我如今可是连碗梅子汤都喝不起了?”姜思之娇嗔道。
这边主仆俩说着话,站在身后的陈妈妈却是起了别的心思,她在心里一琢磨,便试探着开口说道。
“最近这天儿也是,一点儿也没个要入秋的样儿。我看小姐最近胃口也不好,不如叫个大夫来请个脉,顺道给开个健脾的方子。”
这别院就是当初外祖母置办的那处两进的小宅子,地方不大,姜思之这趟也没带太多人过来,着院子里也没个大夫。
想到自己今日身子确是不爽利,也有买个多月没有叫大夫瞧过了,她便应了陈妈妈的话,叫她就近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陈妈妈见她不反对,便立马叫人进城去请大夫,还特意嘱咐了要回将军府去请。
陈妈妈派出去的人下午就到了将军府,钟氏正好再厅堂里同管家说事儿,听到来人说是别院那边要请大夫去瞧瞧,钟氏第一反应就是女儿出了事儿。
虽然来请人的小厮一再说了是因为小姐脾胃不好,可钟氏还是放心不下。陈妈妈是她的陪嫁丫鬟,做事稳妥,她既然跟人强调了要回府里来请大夫,必然是有这什么考量。
再一想自己也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女儿了,之前女儿的情绪一直不大对劲,钟氏心里终究也担心,可奈何这府里还有自己没满月的孙子,她委实脱不开身。
她想了想,叫人去把大儿子给喊道厅堂,对他嘱咐说:“娘要去别院瞧瞧你妹妹去,一会儿就走,今儿就留在那边了,你一个人在府里可能照顾好你媳妇儿?”
姜修能并不清楚妹妹同宋景行之间的矛盾,他不是不知道妹妹住在郊外,可妹妹和母亲同他说是因为宋景行今日政务太过繁忙,且妹妹因着父亲的事儿总是忧心忡忡,想时常去护国寺上香,所以才搬去了别院住着。
姜修能是要日日去上早朝的,他也自是清楚宋景行最近有多忙碌,所以对这番说辞可以说是深信不疑。
想到妹妹一个人住在荒郊野外的,姜修能这做大哥的心就开始难受起来,就差掉眼泪了。
“母亲不必担心,府里有那么多的婆子在,怎么会照顾不好阿令呢。”姜修能说道。
钟氏也没再多磨蹭,想着早去早回,左右也只待一夜的功夫。
姜思之原以为陈妈妈是就近去请的大夫,下午就能到了,可后来才听叶蓁说陈妈妈是叫人去城里请大夫去了。
她一算来回的时间,这大夫怕是明日才能过来了。
看了看日头,姜思之又犯了困,便打算早早的歇了,刚一上床,就听见外头起了一阵动静,她半阖着眼,披着罩衣下床,还没来得及打开房门就听见母亲的声音。
等钟氏进来后,姜思之才搞明白原来陈妈妈这大夫竟然请到将军府里去了。
钟氏见女儿的外衣里穿着寝衣,俨然一副刚从床上下来的样子,心里的担心更甚,连忙把她摁回床上,去将大夫请了进来。
姜思之见母亲这兴师动众的样子委实哭笑不得,却也乖顺的听了她的安排,安静的等着大夫来诊脉。
钟氏和陈妈妈站在床榻前,虽然心里的想法不一,却都是焦急的等着大夫发话,倒是姜思之悠哉悠哉的躺着,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样子。
“小姐上一次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大夫捋着胡子问着叶蓁。
叶蓁愣了愣,心里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倒是先回了大夫的话。
大夫听完后点点头,转头对着钟氏露出和蔼的笑容。
“夫人不必担心,小姐这是喜脉,已经有孕近快两个月了。”
☆、正文完
“夫人不必担心, 小姐这是喜脉, 已经有孕近快两个月了。”大夫晃着脑袋捋着胡子慈笑道。
半饷,房里却是寂静一片,没人接话。
这大夫是住在将军府里的老大夫了, 十几年住下来没少给将军府里的几个爷仨治伤, 说起来,当初钟氏怀着姜思之的时候也是他诊出的喜脉。
没想到这日子一晃,自己的胡子都已经花白了,如今竟轮到给府里的小姐诊出喜脉来, 这可不是缘分嘛。
这小姐福气好嫁给了仪表堂堂的右相,且京中如今谁人不知他们将军府的姑爷摄政,权柄滔天。
虽然这将军和二少爷出征了, 可这小姐有孕想来也是十分让人高兴的事儿。
老大夫闭着眼等了半天,却没听见一个出声儿的,也觉得奇怪,悄mī_mī的睁开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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