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北阴剑法中的精华,让清虚剑法更进一重,明明,这份重担,只能交给你。”
窗外斑驳的日光撒进来,白卿黑发中几丝银丝越发熠熠生辉,苍老的皮肤上一双深邃的眼睛正安静的凝视远方。
“你师母的状况,想必你也见了。等到一切安定下来,我打算去趟西域求药,到时清虚门,就全靠你了。”
“师母病还没好吗?”
“反反复复的,总也好不了。你就别操心了,安心的练剑,清虚门一应事务,你也该上手了。”
陈明明虽然担心师母,但她也有自己的考量,默了半晌,她终于坚定抬头道:“师父,我不接受。”
白卿大惊,扭头看她。
“我知道师父不想把掌门之位让给外人,除了莲花,整个清虚门只有我能扛大旗。但师父,我不愿意。”
陈明明把脑子里的想了一路的腹稿挑挑拣拣,选了些白卿能接受的道:“我性子懒散,不讲道理,若是由我当掌门,恐怕下面的弟子能窜上天。我知道您想把师妹嫁给百里长风,但百里长风并非良人,师妹现在不懂,时间长了自己就明白了。到那时您再把掌门之位交给师妹。至于去西域求药一事,您已经渐渐年迈,恐怕力不从心,倒不如交给弟子。”
陈明明言辞恳切,白卿一时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陈明明话落了好久,他才道:“你先回去吧,容我再想想。”
☆、舅妈
陈明明正要走,心中陡然想起一件事来,她从身上扒拉半天,总算找着那封皱巴巴的遗书。想了想,她还是直接递给了白卿。
毕竟白卿对当年的事情了解甚清,不如交给他来处置。
“这是高止行给我的遗书,说是我爹写的。我不敢冒然相信,还请师父过目。”
白卿眯起眸子,接过信,来回翻看了好久才打开。因为年代久远,信封已经发黄,上面的字迹也有好些看不太清楚。他打开对折的信封,仔细辨认是否是陈厚的字。
陈明明见白卿看了许久也不说话,忍不住踮起脚尖去偷瞄,顿时惊了一惊。只见泛黄的信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潦草的大字。其大意总结起来就是虽然我和你娘死在正道人手中,但我们这是自愿比武,输也输的心服口服,所以毋须给他们报仇,也毋须对此事挂念。最后表达了一下希望陈明明可以健康快乐的茁壮成长,一片慈父之心溢于言表。
白卿看完沉默了一会才道:“你爹说的话,你都看明白了吧。”
“嗯。”她现在心情很微妙,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总之陈厚的这封信,一下子就把她身上的枷锁给去了,然而她并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反而却愈发不好受,像是心头堵了一块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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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正要入睡时,林菀又把她叫了去。
“你师父真是越大越不懂得体谅人。你舟车劳顿奔波这么久,也不叫你歇歇就着急忙慌的找你谈话。”林菀心疼的摸摸她的脸,即使因为她背了这许多年的黑锅,但到底是打小疼到大的,这么多天没见了,再加上陈明明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说不心疼是假的。
“瘦了吧。在魔教没受什么委屈吧。可有人欺负你了?这些天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
陈明明看着她担忧的脸,忽然说不出一句话。便是一句简单的敷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诸葛璟这个天杀的知道她在哪也不愿意出来见她,师父心思粗糙从不拘泥于小事,其他人更不用指望了。
回来这么久,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她,在外面有没有受什么委屈,有没有被人欺负,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心窝。
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侧过头去,吸着浓重的鼻音道:“没有,谁会欺负我啊。我武功这么高。”
林菀不信,翻过她的手细细摩挲,正要放下心来,忽然见她手腕上一圈青紫的勒痕,脸色骤然变了。
“这是哪个天杀的,看把我儿手弄的。”她抬起陈明明的手,心疼的轻轻吹了两下,柔声道:“还疼吗?”
陈明明眼泪掉的更凶了,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她还不善于这样表达自己的情绪,面上不禁有些尴尬。
“不疼了。好多了。”
林菀心里更加自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忐忑的看着她:“是师母对不住你。你……可怨师母?”毕竟若不是白莲花任性,陈明明也不需上魔教当卧底,如此危险的事情,一个不慎,就有性命之危。可是知道杨彦做出此事的时候,她心中还是有些赞同的。说到底,她还是更疼莲花一些。若是陈明明因为此事而对她心存芥蒂,她也无能为力。
可她对陈明明的心,也是不掺假的啊。不能因为少了一点就全盘否定啊。林菀觉得有点委屈,既害怕陈明明会说出什么难听的斥责,又渴望知道她心中到底是何想法。
陈明明定定的看着她,拉回她的手,慢慢抚平上面的小细纹,挂着泪的脸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良久,才听她轻声道:“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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