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情感上来说,我们目前没有建立任何联系;可是在法律意义上,我们曾经是妻妻关系,当然,现在得带个前字了。
绕了一大圈,这个叫做引魂人的是秦婉?可是在扣扣里的聊天语气跟电话中的判若两人,是不是他人的伪装?心中积着一股疑虑,叶肆回复道:我不信,你开视频。
那人似乎处在一个暗室,面容轮廓有些模糊,不过大体还能够辨认出样貌。真的是秦婉?还是说她有个同胞姐妹?叶肆不太敢相信此时所见与白日里的是同一人。屏幕瞬间暗了下去,模糊的人影也消失不见,应该是秦婉那边关了视频。
引魂人:现在你该相信了?离开黑森林,离开梁任他们身边。
就算是秦婉,为什么要听她的呢?勾了勾唇,叶肆回复道:“你这么不想我进黑森林,是因为你是守陵者的后人么?”
那头突然没了动静,是因为不敢相信自己守陵者的身份会暴露?叶肆笑了笑也没等那头回复,便将手机揣入了口袋中。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到了凌晨四五点时候格外的困,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仿佛下一个瞬间就会坠入一个深渊。叶肆无意间一抬头,撞上了李思彤那双阴冷的泛着寒光的双眸,打了个冷颤,那从脚底心直冲到脑海的寒意逼得她瞬间清醒了。
梁任似乎是车中睡得最安稳的人,或许他也没有陷入睡眠中,抹了一把脸,将车窗降下,黑森林里弥漫着浓浓的大雾。天际浮现了一抹鱼肚白,很快的那光亮蔓延到四面八方。发动了汽车,梁任还妄图开车进入那片传说中极为诡谲的林子。可是没开多久车子就陷入了一个泥泞的坑中熄了火。恨恨地捶打着方向盘,梁任打开车门抽了一根烟,沉声道:“我们下车走,记得带上背包,里头有所有的工具。”
梁任走在最前方,而叶肆则选择在最后。她不知道那李思彤在想什么,会不会忽然间捅自己一刀。越往林子里走,这荆棘灌木就越密集,掌中心已经出现了几道带血的划痕,叶肆体力有些跟不上,看着那渐行渐远地梁任,还是咬了咬牙跑上去。
在地图上标注了三个点都可能是古帝陵所在的位置,这去一处就花了一天的时间,而且还是扑了个空。背包中的工具洒落在地,梁任背靠着大树喘了一口气:“还有两个地方。”
“如果这图上都没有呢?”李思彤冷笑了一声。
“闭嘴!臭婊子!”梁任对李思彤的怒气似乎到了一个临界点,望着她的眼神极为凶恶,已经见不到当初字里行间提到老李时的和善。仙人指路能够找到帝陵,入口确实在图上的某一处,可叶肆并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本事,在这上头只能够保持沉默。
林间多野兽,不能够轻易堕入梦境。只不过叶肆没有想到,那一群最先闯入视野中的喧闹的东西会是人,而不是恶兽。斥骂与赌咒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几道枪声震起了林间的飞鸟,浓重的血腥味在林子里蔓延。与他们大眼瞪小眼后,梁任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捞起扔在地上的枪,对准那忽然闯入的五个男人。
“该死的老头子,把地图泄露出去了!”梁任看到其中一人手中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破旧地图时,小声地咒骂了一声。在这林子里,最可怕的不是野兽,而是遇到同行,尤其是他们之间因起了争执后开枪杀人。这种事情谁敢说出去?可凡事就怕个万一,唯有死人能够保守秘密。
氛围紧凝,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叶肆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去,她可不想在那无情的子弹中丧生。“对方看上了咱们的物资,他们想灭口。”梁任喃动的唇无声地送出这么个信号,他的面容紧绷着,一双手稳稳地持着枪。“碰——”又一道枪响,可是两方人马谁也没动,这林子里应该还藏着第三方人!空气一下子就燥了起来,对方口中骂了一连串脏话,不管不顾地开枪。叶肆已经退到了灌木丛的边沿,她还没有动作,底下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给扯了下去。
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直觉一阵毛骨悚然,在极度惊恐之下,所有知觉似乎被封住了一般。喊不出话,也迈不开步子。巨大的枪声还在耳边缭绕不散,从那缝隙中,叶肆捕捉到一声低喃:“不是叫你别走进黑森林么?为什么对古帝陵如此执着?”
是个人,听声音还是个熟人。叶肆猛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那人的身上。手中攥满了冷汗,她扭头睁着一双泪意朦胧的眼,抱怨道:“你吓死我了!”
“还有更恐怖的事情在等待你,如果你执意要进入古帝陵的话。”秦婉挑了挑眉,淡声应道。
叶肆转头看着秦婉那掩藏在暗色中的平静面容,有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划而过。喃了喃唇,她脱口而出:“你是秦婉么?还是她的孪生姐妹啊?”
“你看我像谁?你看我是谁?”秦婉的眼神幽邃,那喃动的红唇极具迷惑性。像谁?又是谁?一张张模糊的面孔从脑海中一掠而过,叶肆摇了摇头,始终看不清那一切。砰——,又一道枪声响起,将她的思绪给勾回到外头。一连串爆裂声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丧命的是什么人?逃离的又是什么人?窸窸窣窣的小动静似乎往这里传来,脚步踏在了枯叶上,与沉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叶肆屏住呼吸,心脏几乎从喉咙口跳出,等到那声音渐行渐远,她才猛地松了一大口气。
“你是要跟着梁任走,还是随我一道呢?”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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