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向东南方快步行进,为何不飞行?这是最快的法子。但姬荃未提,该着急的人都不急,她为什么要急。至于刘霁,傻丫头正在和其短剑理论,等想到这点,不知是何年月。
约么有半个时辰,三人毕竟是女子,已有些疲累。商量着在哪里歇歇脚,毕竟后面可有硬仗要打。
巧了,两人高的仙人扇伫立在不远处,不惧烈日威慑,为路人在刺目的金光里留下一点驻足停留。
三人歇息不足一刻,便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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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姬荃提醒另外两人。三人并列,姬荃站立不动,手臂挡在两人身前。
她脚边黑黝黝的土地裸露着,在周围漫天黄沙映衬下,格外显眼。一颗颗沙砾乘风而来,想要掩盖这方土地,却又被不知名的力量弹到相反方向。
“哪呢?”刘霁眼神来回飘几圈,周围只有一望无际的黄沙。
三人之行默契得很,一路上只赶路很少交谈,因此姬荃这一声到了,显得格外突兀。
子秋看到姬荃手势及时停下脚步,晒得通红的小脸在转向土地之时,露出严峻之色。不过刘霁全然没看到,一条腿迈出的叫一个自然。
幸好子秋发现刘霁脱节,一把抓住刘霁领口,顺道还带起几粒黄沙。其中之一,好巧不巧打到刘霁眼睛里。
脱节人归位,收回腿,大力揉搓眼角。沙粒顽固坚守,眼角禁不住蹂躏,生生脱掉一层皮。某人躲在一旁默默哀悼她皮。
无视某人,从袖中掏出环形树枝,双手合十,树枝置于掌间。唱起祭歌,声音悠远绵长,她嘴里飞出一个个仿若凝成实质的古怪文字,不断绕着中心盘旋上升。
文字多了并不挤在一处,依照次序环绕姬荃游走,待到文字把姬荃周身围到水泄不通,碧色光华从掌间闪现,合十双掌分开,浓重的绿光忽现,不愿困于文字中,径自跑出。
凡事绿光所到之处,脱去黄色外套,露出崭新的绿衫。根根嫩芽像好奇的孩子冒头,看外面的世界。树枝从双掌间冉冉升起,不复原来干枯模样,如外面一样,换上绿衣。径自飞向黝黑土地。
几息,景致大变,满眼尽是绿色,各色的鲜花遍地,有山间尽可寻到的野花,也有盛放伸展身姿的牡丹,妖娆尽现的芍药……
一时之间,沙的家园,变成花的天地。沙峰不再,青丘尽出。不知是余了绿意!还是搅了沙梦!
珍贵的?平庸的?何种花色?何样品象?——只要想要,俯拾即得。
“隆!隆!隆”,黝黑土壤闷声不断,不一会钻出一尖顶,闷响继续。
子秋与刘霁早被一系列的变化惊得呆愣,说不出话。子秋还好些,听到声响立刻拉着身边人大步后退。旁边人一直“冷冻”,步伐僵硬,即使有人拖拽,可哪有自己主动走得快,还好刘霁反应及时,险险躲开,拔地而起的“树苗”。
如果刚长出的树苗是这个样子,那么几百年的树,绝对可称得上精怪,虬枝相互勾连盘踞,部分树根被排挤在外,于地面勾出弧线,积蓄力量,钻入其中,重回战斗。
虽然树木一直生长,深的浅的叶子到处都是,长满枝桠各个地方,除了一处,不似其他枝叶繁茂,只有光秃秃的树枝,顶端还有切痕。
发光绿环慢慢靠近它,与其相贴,最后清亮绿光在子秋与刘霁眼前闪了三次,绿光褪去,完整的古树映入眼帘。
日光透过环形树枝把圆形光点留在地上。圆形光点所在处,渐渐有一块地呈段向下凹陷,形成阶梯,把两人目光一步一步引入幽地深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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