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的母亲过世的时候,已经是九十二岁的高龄,也是寨子里寿命最长的一个人。她终身居住在云盘坡他重覆种植的那片树林里,常年饮用最好的山泉水,呼吸最新鲜的树林空气,所身体一直很好,但是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也错失在树林的潮湿气候中。那几年她频频生病,也只是些感冒之类的小病,然而对于她这个已经**十岁的高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最后他的生命也结束在一个冬天的一场小感冒之中,她一病下去就没有好转起来,临终前临近的几个女儿都已经到了身边,两个儿子却从要乘两个小时的高速公路的周城赶回来,最后雄先于富一步赶往家中,富也快速地赶到了县城,老人家才断了最后一口气。寨子里的近亲和老人按照他们心中熟悉的流程为她准备了后事,雄心乱如麻的抱着他的将要闭气的母亲,那已经是他最后一次亲切的与他母亲亲切的肌肤接触,但是他又不得不将越来越冰凉的他母亲的躯体慢慢地平放在为死人准备门板上,上面只铺着单层床单。放好了之后,他的五姐夫赶紧走过来,他要赶在老人闭气身体还没有僵硬的时候将她大张着的嘴合拢,这个经验是别人告诉他的,为此他将这个行为牢牢的记在自己的心中,这一刻也终于派上了用场,也亏得他这样做了,要不然他岳母就得带着这副面孔到地府中,那张脸上明显的带着他岳母临死前所生的那场大病,鼻孔里堵塞的严重,以至于她只能用自己的嘴巴呼吸,年老力衰,呼吸的气力已经无法打通它自己的鼻涕,所以直到已经断气了她的嘴巴还一直那样大张着。
富他母亲刚落气不久,他便带着他膝下的儿子丰还有吴源的叔一起赶了回来,近亲也都差不多赶了过来,包括在江苏的六妹和七妹都坐飞机干了回来。
那一刻,吴源看到了他叔强又在一次充满了他眼中的少年时代的活力,恢复了他年轻时如火儿般灵动的身体,他穿着风衣,小肚子已然凸起。他搬了凳子爬上爬下施展出他的特长,在有用的地方拉电线,接电灯。这种现象吴源已经多年未见了,一下勾起了不少他少年时代的回忆。
雄给在座的每一个男人们亲自递上香烟,唯独吴源他父亲没有收到,他什么也没有说,他也很配合的在基本上所有的亲戚朋友到来之后,都见了老人的面,吴源和几个老人的后辈一起跪在老人的身前烧化落地纸钱,为此他的手还被烫伤。二十年前是他后曾祖母过世,那时候他才四岁,也亲自面临着这一幕幕情景,也勾起了他童年时代的那一幕幕回忆,似乎两者之间如出一辙,放佛发生的是同一件事情。
等到了晚上,装棺的吉时一到,几个年轻力壮的中年人拿来一块白布,然后卷着平躺在门板上的富的母亲的腰,提起来,将尸体平移到棺材之中,他们用草纸包了火瓦固定死者的头,还包了火砖固定整个死者的身体,用一根线比在棺材口的头和尾的正中央,以测量死者的身体是不是放在棺材里的正中央,然后又稍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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