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长说:“我看没有河西村的事--河西村从来不欠我们的电费,上个月我们已给河西村改了线路,也没停过河西的电。”到田大道的办公室刚坐下来,被田大道称作“小四”的年轻人,带着为首肇事的田大路来了。
田大路一进门就冲着田大道说:“哦,书记出差回来了?”田大道应道:“回来了,回来了。”转而便问,“变电站是怎么回事呀?”
田大路说:“我正要向你汇报呢。”
田大道摆摆手:“你别向我汇报了,就向县委程书记汇报吧。”
田大路便向程谓奇汇报说:“程书记,这事怪不得咱村上的人呀,他们供电局根本不买咱县委的账,明明知道县里抗旱紧急会议精神,仍断了咱的抗旱用电。”
程谓奇一怔:“哦?断了抗旱用电?”
刘局长叫了起来:“什么抗旱用电?我们拉掉的是他们小煤窑的线路。”
田大路说:“我们十几台水泵用的都是这路电。”
刘局长说:“那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执行局里的规定:凡拖欠电费一年以上的,一律予以断电--断电通知书也早就下达给你们了。”
田大路抓住了话柄,冲着程谓奇叫:“程书记,你听见了吧?你听见了吧?我们抗早的事,他们供电局不管,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呢?村民们只好强行送电,我们劝也劝不住。”
田大道yy怪气地说:“供电局不让咱抗旱,咱就不抗旱嘛。咱可以去找县委,找市委解决嘛,咋能乱来呢?我们地里的庄稼就算全旱死了【。whu。】,又有啥了不起?程书记和县里能让咱饿肚皮么?”
程谓奇狠狠地瞪了田大道一眼:“你少给我说这些酸话!”遂又皱着眉头问田大路:“村民们究竟是强行送电,还是冲砸了人家的变电站?怎么会造成天面积停电的?”
田大路说:“村民们不懂电呀,自己动手,就出了事嘛。”程谓奇说:“这就不对了嘛,你们为啥要自己动手呢?为啥不把抗旱的道理给变电站的同志讲清楚,让人家送电呢?这就错了嘛!”
刘局长说:“程书记,他们不是错了,是犯了法。变电站有没有被冲砸,你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刘局长领着程谓奇出门去变电站现场。
到现场一看,变电站真被冲砸了,大门和一截院墙被推倒了,一台变压器也着了火,现场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胶皮味,肇事的农民却不见了踪影,油灯的灯光下,只有供电局几个夜班工在守护现场。
一见这景象,程谓奇心里就明白了。田大道这回打着抗旱的旗号,算是把变电站好好收拾了一下,解气倒是解气了,可无疑是犯了法。好在这田大道还算聪明,紧紧抓着抗旱的旗号不放,县委便有了回旋的余地。
正这么想着,刘局长说话丁:“程书记,这就不要我多说了吧?破坏电力设备是个什么罪,大家都清楚。我们省局徐局长已经说丁,今天这个恶x案件你们不依法处理,对停电地区我们就不恢复送电,你们看着办吧!”
田大道说:“好,好,程书记,你别为难,就让公安局抓我吧。”
程谓奇脸一黑说:“你以为我就不能抓你,我就不信河东村金龙集团离了你田大道就会垮台!”
田大路忙说:“怪我,怪我,这事与我们书记无关,我们书记出差了,出事时他不在家,真要抓,就抓我吧,是我没能拦住村民们。”
程谓奇厉声说道:“你们现在都别在我面前充英雄,我和你们说清楚了,这事县委一定要严肃处理,该抓谁就会抓谁。还有就是,你们欠人家供电局的电费得尽快给人家!”
田大路不高兴了,问程谓奇:“程书记,你是我们的书记,还是人家供电局的书记?”
程谓奇说;“我是共产党的书记,就是要依法办事,秉公办事!”
田大路说:“他们断了我们的抗早用电,你为啥不管?”程谓奇说:“你们为什么拖欠人家一年多的电费不缴?”田大路说:“我们没钱。”
程谓奇说:“你们是全县最富的村,开了八座小煤窑,办了好几个厂子,钱都弄到哪去了?”
田大路说:“不是让你们县委、县政府借走了么?前年一百二十万,去年一百万,至今没还。去年的一百万说是县里自建电厂,要我们投资,现在电厂在哪里?我们出了这么多钱,用不上电,你们反过来怪我们,还讲不讲良心?”转而又对刘局长说,“我们欠的电费,你们就找县政府要吧!”
程谓奇这回真生气了,可又拿田大路无可奈何。这个田大路不是他本家哥哥田大道,他那副总裁不是镇哩、县里任命的,而是因为在开窑上有一套,被田大道聘的。这人既不是村g部,又不是党员,说轻说重,你只能听着。
田大道见程谓奇脸都变了s,心里禁不住有些怕,这才说话了,对田大路训斥道:“咋,这河东村的家你当了?让供电局找县里要钱,你狗胆不小”遂又对刘局长说:“既然我们程书记已说了话,欠你们的电费,我们他妈缴。可有一条,你们得保证我们的煤窑、工厂用电,不能说拉闸就拉闸。”
刘局长说:“电力的紧张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超负荷就得拉闸,这是没办法的事!”
田大道说:“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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