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一愣,这个问题殷暮白不是第一次问。明明浑身酒气,却比以前更加认真。白逸心中一沈,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唔……嗯!”
吻来得突然而激烈,殷暮白像是想要发泄什么,又像是要掠夺一切。唇瓣被巧妙地撬开,殷暮白的舌尖探入白逸的口腔,霸道地扫过他的齿列,与白逸的舌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有几秒钟,白逸完全丧失了意识,等他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自发地和殷暮白紧紧相贴。他的双臂抱紧了殷暮白的身体,忍不住想,这次,是真的完了。
这是个炽热而漫长的吻,氧气被掠夺一空,直到白逸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殷暮白才放开他。白逸讷讷地看着殷暮白,眼中神色复杂,却什么都没说。
殷暮白揉了揉白逸的发丝,站直了身体,声音带了一丝暖意。“晚安。”
36喜极而泣
简寒天亮之后才回到住处,往常这个时候,白逸都已经离开了,所以看到床上圆鼓鼓的蚕蛹,简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白逸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小截乌黑的发梢。听到简寒进门的声音,白逸下意识地扭头,露出两只通红的眼睛。
“小逸?”简寒一怔。白逸也不是第一次哭了,不过以前哪次不是闹得人尽皆知,这回怎么会一个人闷声躲在被子里哭?
“你回来啦。”白逸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又缩回被子里揉眼睛。
简寒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白逸的嗓音很弱,脸色也很苍白,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因为和白逸吵架的事情,简寒对白逸还很愧疚,见到他这幅样子,急忙走到床边。“怎么了,不舒服?”
白逸豚鼠似的钻出来,蹭到简寒身上,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撒娇。“让我抱一会儿。”
简寒有些无措地僵在那里,感到白逸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没有一丝声音,如果不是肩膀上的湿意,简寒都要忍不住怀疑,这只是白逸的一个恶作剧。
简寒忽然有些心疼,原来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白逸也有他的难过。
他以为白逸天真、可爱,又有些小任x,可他忽略了,白逸已经是个成年人,也懂得隐藏自己的内心。他平时爱哭爱笑,却总是一脸阳光,也许只有这种无声的哭泣,才是白逸最真实的情感流露吧。
轻轻拍了拍白逸的背,简寒像哥哥一样安慰着白逸,直到白逸将所有的难过都发泄出来。
“好了,我没事了。”白逸大概是哭够了,抹了抹眼睛,又成了平时那个眼中带笑的小逸。“抱歉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你不会生我气的,对吧。”
“小逸,我……”简寒犹豫了一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要老憋在心里。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至少可以做个听众。”
“噗,小寒你的表情真正经。”白逸一挑眉,“这话你对自己说还差不多,我可随时都是你的听众。”
简寒眼神一黯,不再说话。
“好了,别担心了,我今天是喜极而泣。”白逸抱着简寒的手臂,兴奋地摇着,闪光的眼神分明在说,快问我吧!
“发生什么好事了吗?”简寒配合地问道。
白逸难得脸色一红,“昨晚……殷暮白吻我了。”
“吻你?殷先生?”简寒有些难以置信,“你们不是主奴吗,怎么会……”
“主奴也可以在一起嘛,”白逸偏头一笑,显得有些俏皮,“放心,我都计划好了,身份没有问题的。”
“可你是寄养奴隶,不是还有主人?”简寒担忧道。
“主人最好打发了,”白逸毫不在意,“只要殷暮白不反悔,这些都不是问题。”
殷暮白是调教师,就算吻了一个奴隶,也未必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吧。简寒如此想着,却不知道该不该对白逸开口。毕竟白逸早就说过喜欢殷暮白,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真是缘分啊,”白逸仰着头感叹道,“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白’字,以后他是大白,我是小白。嗯嗯,就这么定了!”
看着白逸灿烂的笑容,简寒反而更加担心,白逸与刚刚的反差太大了。“小逸,既然是好事,你刚刚怎么……”
“刚刚啊,我是在悼念我以前的时光啊,总要跟我的单身生活告个别嘛。”白逸自然地答道,“好了,我去冲个澡,今天虽然可以休息,不过也不能太懒啊。”
简寒知道白逸在说谎,不过白逸不想说,他也不会强求。“那好,我先休息一会儿。”
“嗯,我小声点,不会打扰到你的。”白逸脚步轻巧地走了出去。
离开了简寒的视线,白逸的笑容渐渐淡去。他明白简寒的担忧,可他与殷暮白的距离从来不是身份,而是无法磨灭的过去。
再见到殷暮白,与往常没什么不同,殷暮白似乎忘记了那晚绵长的吻,然而总有什么不一样了。也许是微微上挑的尾音,也许是更加柔和的微笑,白逸感觉得到,殷暮白对他不一样了。
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白逸居然有些乐在其中。不过很快,就有另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传了进来。
“白逸,你的主人要来接你。”殷暮白道。
“主人来接我?”白逸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等了这么久,终于有动静了。而且这个时间掐得刚刚好,他马上就要升为中级奴隶,还和殷暮白有了进展。
“别高兴的太早,”殷暮白的指尖在木制扶手上敲了敲,“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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