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她的确差点把眼泪哭光了,虽然知道安宇翔绝对能把她找回来,却止不住自己的想念,平时一刻不想她都不行,又怎么能容忍她离开自己几天?
“这么说,我们绮绿又成功打退了一个情敌?”陆筠笑问。
“哪能啊,得亏是人家林一方大发善心,外面的人都叫她笑面虎的,如果不是真爱,人家早就把伊人给办了,根本不用等到这个时候。”那边的韩小姐翘起二郎腿,事不关己也要补刀。
方绮绿倒觉得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泠伊人没出什么大事,还完好无损得回到了她身边,不是福气是什么?
打了半天的点滴,晚上,泠伊人还是坚持要回家,方绮绿拗不过她,给安宇翔打了电话,让他安排好家庭医生。
泠伊人对于她和安宇翔之间关系的融洽表示惊讶,面上不说,心里还是感慨,方绮绿变了,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个遇上困难只懂得原地打转的娇弱女人,三十岁的人,似乎还在成长。
家对于她们来说,总是最安全最温暖的港湾。
泠伊人给莫阑去了一个电话,莫阑听到她的声音还觉得奇怪:“你不是回老家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心里疑惑,喃喃道:“回老家?”
“你不会是在外面偷腥,然后被方老师关禁闭了吧?”莫阑打趣道。
在泠伊人失踪后的第二天,方绮绿给莫阑打了电话,说伊人有急事回老家几天,希望他帮忙看着那个不走寻常路的公司,莫阑自然不疑有他。
方绮绿不让泠伊人泡澡,怕她泡过头水凉了又发烧,自己却安安心心地在里面泡了半个小时,这几天真是把她担心坏了,从浴室出来,一身轻松。
泠伊人坐在院子里打电话,她不想偷听,可打电话的人声音却不低:“真的没什么事,我只是着了凉才发烧的...”
电话那头还说了什么,泠伊人兀自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我能照顾好自己,您就别担心了...”
泠伊人说了多久,方绮绿就在旁边擦了头发多久,待到泠伊人电话打完,她已经坐在旁边足有二十分钟了。
回头看到她,泠伊人淡淡一笑,伸了伸懒腰,“洗完了?要不要我给你擦身体乳?”
方绮绿嗔了她一眼,“谁要你擦?我自己早就擦好了。”转口又问,“你刚刚跟谁打电话?”
“我妈,她说过两天到北京看我。”
原来是昨天公司有事,莫阑打伊人电话却无人接听,只好打到伊人老家,谁知泠妈妈也很腹黑,接了电话就说伊人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再转告她,再给自己女儿打电话,还真的就关机了,她一气之下给安宇翔去了电话,安宇翔就说伊人有点不舒服...这下好了,泠妈妈不淡定了!
方绮绿听了更不淡定,红润的嘴唇半天合不上来,如果让泠妈妈知道她和泠伊人是恋人关系,并且正在同居,泠妈妈会不会气到吐血?泠伊人刚回到她身边,难道又要再一次经历分别?
知晓她心里所想以后,泠伊人哈哈大笑:“我妈是挺厉害的,你这准媳妇儿可要小心了!”
明明她心里担心的是奸情败露,到了泠伊人眼里却成了婆媳大战,真不知道这是思考方向不同还是代沟太大。
爱人回来了,本该是欢喜的时候,方绮绿却开心不起来,泠妈妈的性格她能感受到一些,必定是嫉恶如仇,说一不二的,这一点泠伊人是完全遗传自她亲妈的,还记得在伊人老家过年时,泠妈妈曾对她说,伊人高中的时候特别讨厌一个老师,那个老师也特别不喜欢她,总觉得她特立独行,不守规矩,一个电话打到家里来,泠妈妈非但没附和老师,第二天就领着泠爸爸杀到了学校,直奔校长办公室,说那个老师诽谤自己的女儿。
这件事在学校传开了,泠伊人心里得意,更是和老师明着干,最后迫于压力,那个老师不得不向自己的学生道歉。
这对母女,充分证明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只是这次,母女二人还能同一条心吗?
方绮绿越想越担心,即使是泠伊人趴在她身上对她为所欲为,啃了她一脸的口水都不为所动,俩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忧心忡忡地问:“你妈妈会不会和你断绝关系?你会听你妈的吗?”
本该进入正餐阶段的泠伊人望着秀色可餐的身体,在心里仰天长啸,冷不丁噎了她一句:“或许,我妈在家只手遮天,我爸脾气再暴也不敢和她犯冲。”
身下的人听了以后半天说不出话来,陷入了深深的悲伤之中,泠伊人也不是第一次犯浑了,以前就为了徐梦夏、周苑、高浔等一堆女人将她推得远远的,打着抑郁症的招牌欺骗她的泪水,欺骗她的感情,如今一提到跟家人摊牌的事情,她估计又会用这套。
越想越难过,方绮绿也没心思和她做事了,蒙了被子就睡,任她在外面又哄又抱,就是不愿出声,泠伊人无奈,只好举白旗投降:“我是开玩笑的,我又不是小学生,什么都得听我妈的,我觉得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我妈的意见只是参考,不会影响到我的立场。”
窝在被子里的人心里听了非但不好受,反而越加伤心起来,她还是缺乏安全感,泠伊人又是个倔脾气的,在外面招蜂引蝶从来不向她报备,自己偶尔念叨几句她仍是不在意,总说她想太多,她是想太多,她比泠伊人大了八岁,几乎三条代沟,不是她自卑,只是她无论如何都自信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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