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聿一眯黑眸,抱着她腰肢的手猛地松开,立即,覃七弦如自由落体般坠落。
“啊——啊——”毕聿的身高是一百八十多公分,刚才她被抱在他的腰间,若是直挺挺摔下去,尾椎骨不断才怪!覃七弦急中生智,像个八爪鱼乱抓一通,好歹在最后关头环住了毕聿的一只胳膊,不,不对,那只是他脱臼过的胳膊!一迟疑,挂空的覃七弦再次下落,眼看要“砸”向地面——唉!她暗暗叫苦,怎么这么倒霉?今天的土地公公太爱她,大概不舍得分离,才三番五次设法挽留她吧!
千钧一发。
总算毕聿善心大发,一把拎住她的后腰带,重新夹回怀中,“怎么样?”
她冷汗涔涔,偏过头咒骂他,“没人性!”
“还要刺激?”毕聿冷冷地说,眼中却有了一丝笑意,很浅,浅得几乎无从察觉。这女人死活不认账,心肠还算不错,几次犯险都没趁人之危,牺牲自己的利益来成全他的捉弄,嗯,比起那些个只顾自己利益的人,例如名利熏心的母亲,例如好胜心重的施晶晶,尽管覃七弦麻烦点,却并不讨人厌烦,仔细看看一些小事,倒有趣了。
“你、你想怎样?”她戒备地望着他。
“合作。”毕聿扬起下巴一点对面,“解决那女生,就算一了百了。”
“我拒绝呢?”他的女人缘不错啊,干吗拒绝人家小女生的一片心意?难不成将来打算做和尚?
“拒绝无效。”他的眉眼弯得有一丝阴险。
“混蛋!”她扬手一巴掌扇去。
“再打我就摔死你!”他打算再次松手。
“呜——我——答应!”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天杀的毕聿,他又不是没杀伤力,用得着利用她已破烂不堪的名声来赶女生吗?
“谁让你不是学生。”看出她的疑问,毕聿索性一次解释清楚。
学校的女生们相互攀比心重,别说他不承认没有女友,就算承认了,她们也不死心,肯定千方百计找机会排挤打压“眼中钉、肉中刺”,社会不同了,这个染缸,孕育着形形色色的人,学生要顾及校规的条条框框,最不能最不愿牵扯的是社会,因为,在诸多方面他们没那个资本去斗——较之初高中,自由多些的大学生也不例外!道理很简单,只要覃七弦是社会打滚的一分子,便有了先天优势,让其他女生望而却步。
这个华风大学的女生会写会说,大概传谣言也快,尽管传吧!以后,不管z大还是其他大学的花痴,他都不用再一个个麻烦地驱赶!
一劳永逸!
“算盘打得不赖嘛。”她一下明白了,愤恨地咬牙切齿。
“嗯哼。”在他眼里,圣人君子没什么可圈可点可羡慕的,偶尔景仰一下没问题,若是看多了郁闷的现状,再衡量,还是圆滑点过日子实际。
“好,你别后悔!”覃七弦故意提醒他做好心理准备。
你以为我会给你报复的机会?毕聿懒得理她,朝华风大学的女生说:“我没你说得委屈。”
“咦?”女孩子惊诧。
“你听到了,这不是我覃七弦威胁他,而是他心甘情愿喔!”覃七弦似真似假地双臂一环毕聿的脖子,红唇在他耳边缓慢嚅嗫。
心怀叵测的两个人彼此对视,讽刺的火花一触即发,然而,殊不知这一幕在别人眼中具有多么浓郁的悲剧色彩——傲慢学长一时不慎落入老女人的陷阱,不得不委曲求全,而作为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答应她的条件,便会严格遵守,嗯,准是这样没错!
唉,世上怎生恁多让人抱憾的悲欢事!
“我的事。”毕聿适时吐露一句坚毅的话,“请不要干涉。”
z大女生说,学长他对女生老是冷冰冰的没好脸色,原来,是为不连累别人,看来,学长很体贴啊,而老女人将他折磨得好惨!覃七弦?老天,各大学的学生哪个不知,z大附近有个臭名昭彰的女房东叫覃七弦,她和社会上的三教九流纠缠不清,而且幕后有黑道老大罩,否则,年纪轻轻哪儿来的一栋公寓楼?
年轻有为的毕学长被她看中,有苦吃了。
黑……黑道?
女孩子一阵恍惚,吸吸鼻子,两眼努力挤出晶莹的泪光,握拳于胸说:“勾践卧薪尝胆十年,终于复国,不管面对苦难多久,我……我都支持你!学长你保重!我,我会在远方为你默默祝福!”噙着一抹即将泛滥的泪,挥挥手,拎着两半的长卷,消失在萧瑟秋风中。
“靠,溜得真快!”覃七弦不无感叹。
“臭名远扬!”毕聿夹住她身子的手臂陡然一收。
“痛——”覃七弦吃痛地眉眼挤成一团。同时,他在耳边颈间厮磨所呵的气息又带来一股奇异的热流,不禁浑身战栗,“你你你,别乱来!”
“我乱来?”毕聿不动声色地重复她的话,琥珀色的眸子渐深,“是你抱着我不放,老女人。”
啊?
覃七弦讪讪地一抽手,干巴巴说:“那不过是配合你。”
“配合我?”毕聿的嘴角轻轻上扬,一只手一抬她的下巴,“那就试试看吧!”出其不意地吻上覃七弦微张的樱唇。
“呜——”
天杀的,她眨巴眨巴眼,意识到自己这次算是吃大亏了!
第6章(1)
“玩不起的人少开口。”
那一句嘲讽的话在耳边徘徊了许久。覃七弦坐在自家的门口发呆。来来往往的房客们视而不见地绕道而过,走着自己的路,对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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