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要走,邓总却死拽着不松手:“兄弟,这是怎么说?你可以施恩不图报,我却不可以受恩不图报!至少你也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不然,怎么着咱也得喝两杯,好好叙叙!”
我看了看天色,见天色已经不早了,怕徐婷在家胡思乱想,更怕警察来了我心虚,哪敢多呆?连忙道:“邓总,我家有病人,我回去晚了怕她担心受刺激,你要图报什么的,改日吧,啊,改日!”
“那你告诉我你住哪里?我好抽时间登门拜谢!”邓总依然抓着我的手不肯松。
我见不说自己的名字和住址是没法脱身了,只好道:“我叫夏石,暂时住在矿大北路35号3楼5室。不过别说什么拜谢,有空来玩就是,兄弟随时欢迎!实在是有事,不能陪两位,告辞!”
我实在不能再呆了,因为警察已经押了被我打倒在地的小蟊贼到了人群外,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另几个和邓总一路的人。我怕警察缠上自己麻烦,挣脱邓总,一溜烟跑了。等到邓总想找我时,已经不见了人影。
上车之后,因为有了这一阵耽搁,算来比昨天要晚一些回家,我为了不让徐婷瞎想,忙给她打电话说:“婷,我在路上耽搁了会儿,会晚那么一点点回家。”
徐婷正在做晚饭,接到电话一声没哼就挂了。我想,一定是我不肯和她过性生活,她心里还在不舒服。
我今天回家比昨天晚了近半个小时,不敢不老实汇报:“婷,今天转车的时候,抓了个抢劫犯,耽搁了一阵,这就回来晚了,你不怪我吧?”
“夏石,你就跟我编!我看你能哄我到什么时候!”徐婷半天不和我说话,一说就恨恨地。
我没想到说句大实话,她反应居然这样强烈,诧异地道:“没有啊,我没编,真的是帮人抓了个抢劫犯!”
“吃饭!吃了好挺尸!我懒得管你帮别人抓了什么!”徐婷愤愤地说,满脸的怒气,似乎恨极了我在她面前撒谎。
我百般委屈,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默默地吃饭。吃完饭坐了一会儿,徐婷去侍侯涛涛洗澡睡觉,我便独自到走廊上闷坐。
楼下车来车往,灯光如柱,车流如河,一派繁忙。店铺门市霓虹灯闪烁,装点着城市喧嚣的夜。
我心情不能平静,一时间非常怀念乡下的生活。我想起家乡的大山,家乡的小河,家乡那些漫生的各种药材,以及那些随便往哪里一躺,都能听见鸟鸣蛐蛐叫的日子……那时候的心真静,静得连一个女人都不曾装进去。可眼前呢?繁华的都市里,我成了一个作茧自缚、自寻烦恼的人。
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道:“哈哈,夏兄弟果然在这里!”
我吃了一惊,抬头看时,见姓邓的老总带了那位小刘,正大步朝我走来。我连忙站起来,笑着迎接上去道:“邓总光临寒舍,欢迎欢迎!”
邓河东抱拳笑道:“夏兄弟就住这里?为什么不带我们进屋看看?”
我连忙道:“行,行!”但我担心徐婷受不了生人,又道:“不好意思,我家有个病人,受不得刺激,我先跟她说一声你们才进来,怎么样?”
邓总有些不解,但还是答应了,顺便又为我介绍了跟来的年轻人:“这是我的助理小刘。小刘,把东西给夏兄弟!”
“来就来吧,还买什么东西?”我说着客气话,一边接过小刘手中的塑料袋,“你们先站会”
我进屋去,搁了塑料袋,见徐婷正要脱衣服去洗澡,忙劝阻道:“婷,等会儿洗吧。今天那个遭抢劫的失主来感谢我们来了,你看,他们都带礼物来了呢。陪我待一下客人,好不好?”
徐婷停止了脱衣服,疑惑地道:“真有抓劫匪这事?”
我笑道:“没骗你!”
徐婷脸一下子羞了个通红:“看我,刚才还不信,还骂你!我真该”
我听她骂自己,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别说了,我开门去了。”
徐婷点了点头,忙乱地挪了挪凳子,整理了一下床铺,镇定了一下神色。
我将邓总两人领进屋来,向二人介绍了徐婷。邓总和小刘恭维了徐婷一番,又和我相互寒暄了一阵。宾主在狭窄的房间坐了,徐婷进厨房沏茶。
邓总打量了一下我们的租房,感叹道:“夏兄弟这住房可真窄,怎么就不选个宽点的地方?”
我尴尬地道:“我们刚到c城,前天才找好工作,哪顾得上找好房子?将就住着,等以后再说。”
邓总道:“夏兄弟,今天真是多亏了你!”
我不以为然地道:“邓总,不必客气!你看你还为这事专门买东西来一趟,弄得我很惭愧!”
邓总道:“兄弟,你是不知道那公文包对我们有多重要!”
“随身携带的东西当然重要了!”我敷衍道。
“夏大哥,你是不知道。”小刘接口道,“我们来c城已经十来天了,谈妥了十来桩生意,今天的公文包里,就装着谈妥的这十多桩生意的全部文本,总价值一个多亿!劫匪拿去是一文不值,可对我们公司来说,如果追不回来,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哦,原来这样!”我这才明白,这邓总咋硬要来拜谢自己,原来敢情这是他的身家性命。
“邓总,小刘,请喝茶!”徐婷沏来两杯茶,搁在凳子上。
“大妹子,别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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