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最近总有些写东西的冲动,就像那个夏天一样。那时并没有写出什么,现在也是如此。尝试了多次,最后都变成了垃圾桶里的一堆废纸。可那时我还相信未来,可以告诉自己,未来会好的。而现在,难道我还要继续推迟到未来,把责任给那个假想的自己?所以我不断地提起笔,不断地尝试,尽管一次次地受挫。
一五年,毕业的那年。六月八号下午,天还下着小雨,我快速地写完了最后的英语作文,看着那潦草的字迹,并不多做在乎,因为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我也不在乎这一篇作文了,况且现在只要交卷,一切就结束了,我可以回家,可以不用再想着上学,不再想着考试,至少这个夏天。
可是我始终没有交卷,尽管透过窗已经看到好几个人走过,不是因为想到这毕竟是高考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最后监考老师要发一张密码卡,我很不喜欢站在教室前面等候一会儿而被人注视的感觉。
等了许久,才听到考试结束的声音。期间我没有检查,因为我的英语向来有越检查越错的传统。我们出了教室,等待老师收完卷子,又进入教室,拿到密码卡,收拾完东西便各自散去。同考场的,除了那一个初中同学其余便再也没有见过了。
家里在学校门口租了房子,母亲便在那个小屋子里给我陪读了三年。那天,我手里只有统一发放的文具,其他的准考证什么的我都放进了口袋,我没有带伞,反正雨只是偶尔滴落。我爬上了五楼,进了屋子,母亲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她看见我回来了,没有问我考得如何,只是叫我看看还没有什么遗漏的。我四处瞧了瞧,最后只是把我贴在墙上的一些豪言壮语,一些学习计划撕了下来,扔进垃圾桶。
暂时没有了什么事,我们只需要在屋子里等着电话就行。母亲坐在放满杂物的床上倚着叠好的被子。我则靠坐在窗前,低头看着那人潮。我俩随意地聊着天,三十分钟后电话响了,父亲也来了,我们把东西全搬去车上,锁上了门。母亲突然问我:“我们不会回来了吧?”我点了点头,她笑了。
坐在车上,我一直没有说话,我看着渐渐下大的雨,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为何我变得有些惆怅。我觉得我的未来似乎已经注定,原本以为的牢笼反而变成了一把枷锁,我开始喘不过气来。然后母亲推了推我,我才发觉已经到家了。
晚饭已经做好了,我们一家吃得很开心。我带着笑容进了房间,看着电脑,才想起来高考前和同学约定考完一起去通宵。可是当我打开电脑登录上游戏,却发现好友列表一片灰色。我并没有下线,反而玩到了凌晨,父母也没有管我。
我躺在床上,在一片漆黑中,看着手机刺眼的光芒,盯着那个日期,直至眼前一片漆黑,才终于闭上了双眼。
那晚我没有做梦,却觉得没有睡好,明明考试那两天睡得都十分安稳,如今一切都结束了,却很难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的感觉。那并不是因为没考好,相反最后的成绩很符合我一直以来的水平。那是因为我明明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却依旧没有得到让人对我改观的成绩。
我再也不愿去想什么借口,他们的预判的确就是准了,我也的确就是这样一个活在臆想里的可笑人物。
如果这样的情绪可以说源于自责,那么我的自责只坚持了一天。之后便开心起来了。网游,旅行和聚会构成了我的夏天。
但是期间发生了一件事,也许说不上一件事,因为那是一段很长的故事,长到可以写成网文,可是同时那又只是一个梦,一夜之间的想象。我所能联想到的就是南柯一梦,所以我在最初写下了南柯梦逸四个字。这个题目不太正确,因为那个人叫作柳忆。而且我也并不如典故里那人。他至少因梦有所得,而戒掉了酒色。我却依旧还是那个懒惰,拖延的孩子,整个大一快过去了,最多的只是在宿舍打游戏。不断重复着曾经的过错。所以我改成了梦呓,纯当我自说些无人问津的梦话罢。
回归正文。那天是我的生日。那天父母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说不用了,直接去吃同学的谢师宴。所以我的十七岁是在别人的宴会上度过的,而且没有下雨,也不好高唱那首歌曲了。谢师宴上发生了什么,那是谁的谢师宴,我竟是记不清了,反正我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晚餐由于不怎么饿,就随便吃了些,打了会儿游戏就睡了,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没有那个梦,我想这个生日就会和以前十数个生日一样,毫无亮点,在后来的回忆里只是一串递进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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