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对他说风就是雨的的作风嗤之以鼻,拍掉趴在腿上明目张胆干坏事的蚊子,不动声色的说:“我在飞机上遇见曹远樱了。”
“哦,都跟你说什么了?”他的口吻依旧淡定。
“她能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
“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
“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嗯,没说什么,就是送餐的时候还多给了我两块巧克力。”
“只要不是毒药,给你就拿着吃。”
犹豫再三,还是没把曹远樱负伤的事告诉他。
瞎扯了几句,手机发出弱电警报,晨曦便说:“不说了,手机没电了。”
“好,最后一句……”但他的最后一句没是能说出来,手机便自动关机了。
只是这最后一句不用说她也知道,每次都是这句做结束。
想你了。
“嗯,我也是。” 她搁下电话。
回去的航班她又碰到了来时的那几个空乘,晨曦忐忑的向她们问讯曹远樱的伤势,一个空姐说,性命是无虞了,就是颈椎骨头有些变形,有些骨裂,具体症状和落枕差不多,就是扭动脖子不能超过90度,现在转回骨科医院治疗去了。
晨曦松了口气,想着这几天去医院看看她。
飞行途中她做了个噩梦,梦见曹远樱长成了她的模样,她却变成了曹远樱的模样,伤心欲绝的看着郭远和她在一块亲昵着,她冲上去分开了他们说她不是贺晨曦,我才是,郭远看着她异常的冷漠,还是将曹紧紧搂在了怀中,说晨曦长得什么样会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说她是,她就是。她看着曹远樱披着自己的画皮依偎在郭远的怀中一脸阴笑,那么丑陋,她绝望的扭头狂奔,找到了块镜子,看着镜子中伤心得扭曲的脸,却还是那么楚楚动人……
最后她急醒了,眼眶还有湿意。
她将这个诡异的梦想了很多遍,反复推敲它的寓意,觉得这是曹远樱的怨念太大,甚至大到延伸进她的梦里来抱不平了。打了寒战她决定一下机就买束花去看望她。
下飞机时接到郭远的一通电话,说南非下雪,跑道结冰结得厉害,飞机无法起降,她表示理解,告诉他她给他带了深井烧鹅,和若干热带水果。挂电话前他说,我真想你,还想你的身体,晚上一想起你我就硬得不得了,真想你就在身边。听得贺晨曦脸红得蔓延到了耳根子。
她赶到医院时离规定的探病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查到了曹远樱的病房,她按了电梯直上4层。
晚上的医院宁谧,走道的灯光也很阑珊,护士穿着走路无声的软底鞋,家属说话也都是压低了嗓音,她放缓了脚步走到门前,护士正查完房,见她要进便没带上门,晨曦本是想进去的,只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霎时收住了脚步。
“别胡思乱想了,这点小伤算什么?怎么会留下后遗症。”
柔弱的女声听起来楚楚可怜,“可我现在就跟僵尸一样……”
“傻子,落枕有时还得疼一礼拜,你的颈部受了这么大的冲击力,这点伤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我认识的一个人就因为一个气流摔成了半身不遂,但人家还参加残奥会游泳比赛呢。”
“去你的!讨厌!”
“呵呵,不会的,不会这么糟,相信我。”
“你又不是医生。”
“我有常识。”
“我还不都为了救你的晨曦!你要怎么报答我?”
“你想要什么?”
“算了,想要你也给不了。你还是回家哄你的晨曦玩去吧。”
“呵,吃醋了?”
“吃你的醋我还吃得完吗?还不得酸死……”
晨曦没有再听下去,一点一点的往后退,手中百合花束的包装纸清脆细微的挣扎没有惊动到软语温言的两人,仿佛宿命般,她的百合总是不能送出去,经过一排长椅,她放下了那束白得一尘不染的百合,离开得无声无息。
坐在末班车上,晨曦拨通了郭远的手机,听是关了机,她便放下电话开始想,今晚他会睡在哪里?
下了车她挽着沉甸甸的行李沿着安静的马路往家走,车站离小区还有一段路,这段路她不常走,因为太偏。特别是晚上,一过9点,路上就不再有什么车辆来往经过。
贺晨曦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想得如此入神,以至于对身后摩托车渐渐靠近的轰鸣声丝毫没有察觉,而事故总是在人麻痹大意时发生。直到行李包被扯掉,她也被巨大的牵引力带倒在地上,她还本能的抓着包,拖了几米后她突然想起手机钱包都在身上,旅行包里装的都是热带水果,还有郑非在被静筠赶到街上溜达时顺手买了两只深井烧鹅,他说没带她吃着本地特色很是抱歉,硬要把这个给她当作见面礼。袋里并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是这次学习的笔记丢了有些可惜。
她松开了手,滚了两圈匍匐在了地上,零星几个路人跑向她,掺着她坐了起来,看着她的惨样,均吸了口气。
几个热心观众在争相拨打了110后,又有好事者拨通了电视台的热线,警察来之前,倒是电视台记者先到了。
话筒上的台标是xx台的都市热线新闻,她看过这个节目,也知道他们的风格,他们最爱干的的事是将话筒戳进事故车里采访被卡的不能动弹的司机,问:你感觉如何?某天郭远无意间倒台看见了这傻逼的一幕,差点没将烟灰缸冲电视机砸去。谁看了都得骂,但它的收视率却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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