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切九十年代初期,是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时侯,实行双轨制,城乡贫富差距较大,端铁饭碗吃公家粮的城镇户口,依然让人羡慕。有些条件不好的工人,若是说不上城镇户口的媳妇,降低条件找农村的,一般情况下很好找,而且大都是比较漂亮的农村姑娘。
相对于八十年代来讲,许多国有或集体企业开始走向没落,但下岗大潮还未来临,企业和党政机关单位差异比现在要小得多,相对摊派严重、收入较低的农民群体,无论党政军还是企事业单位的员工,在心理上都占有绝对优势。漂亮的农村姑娘嫁给城镇户口的人,某种程度上,类似现在的傍大款。
当时的物质生活还不丰富,与现在根本没有可比性,那时人们思想保守,相对比较纯朴,道德层面也存在着一定的问题,但是严重程度和普遍性,比起现在要好得多,总而言之,人的道德还未被物欲横流完全遮蔽。
并不是说现在的人都不高尚,我只是说普遍性问题,以我个人的看法,我认为那时人们的道德水准比现在要高得多。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那个年代的人闻娼色变,大部分人瞧不起娼,也看不惯嫖这种恶习,甚至离婚都算犯禁忌的事情,无论男女,只要离过婚,想在人前抬头都难。
恰好我们单位就有一位少妇,名叫刘素贞,不到三十岁,身材丰满,长得很漂亮,以前人缘不错,但在离婚以后,在单位里顿时变成异类,平常走路都不敢抬头,像是低人一等的样子。
我出生于七十年代初,那时年纪不到二十,高中毕业刚参加工作,比前辈们的思想要开放些,但对离过婚的人也存在偏见,平常对刘素贞同样敬而远之。
偏偏我与刘素贞很有缘分,刘素贞离婚不久,在单位申请了一间单人宿舍,恰好就分在我宿舍对面。白天同一个单位上班,吃饭在同一个食堂,晚上睡觉只隔了两道门,自然而然接触就多。
接触时间长了,我逐渐知道了刘素贞的往事,对她的看法慢慢发生转变。她的丈夫姓车,是一名军转干部,现在县民政局上班。两口子都在党政机关上班,收入稳定,单位福利也好,按理说家庭应该和睦才对。但两人最终还是离了婚,听别人传言,离婚原因是刘素贞不能生孩子。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然新中国已建立若干年,封建思想也逐渐在改变,但在我们那个小县城里,女人不能生孩子确实算是小事的事,尤其刘素贞的公婆都是农民,因此嫌弃刘素贞也是情有可原。
在与刘素贞交往的过程中,我发现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勤快能干,伶牙俐齿,因为不能生孩子被人休了,并非她的品质不好,是上天赋予她的命运如此,因此对她逐渐生出一份同情心。
过腊八的这天,下午放了半天假,午饭后,宿舍的人大都回了老家。我的情况比较特殊,父母原来当兵,后来去了国外,自小把我带大的爷爷,在我参加工作以后出了远门,导致在这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时刻,我竟然无处可出。
为了排解寂寞,我在宿舍看了一下午《周易》,直至天色放黑的时候,才放起饭盒到县委食堂吃饭。因为过节,除了附近各机关单位的值班人员,其他来食堂打饭的人很少,我郁郁寡欢地吃完饭,百无寂寥地回了宿舍,灯也没开,躲在床上默默想着心事。
噢,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姓阳,单名炎,道号顶天。道号是师父起的,因为我们这辈后面的字排天字,师父觉得顶天这个名字有气势,顶天立地嘛,与金大侠书中的阳顶天没有一点关联。
我高考失利后就了工,爷爷托了一个熟人,安排我在县人大干打字员。那时候的打字员跟现在不一样,电脑是一台老式二八六,那还是我们县里最高档的电脑,听说是归国华侨捐赠的。
我与别人相比,幸福也不幸福,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但是很少见到父母,打记事起一直跟随爷爷。爷爷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干部,奶奶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过世了,我与爷爷十余年来相依为命。爷爷虽然退了休,但转业前在军队级别不低,退休前担任过一任县政协一把手,退休金比在任的县领导正职还高不少,所以我从小物质方面还算优越。
我自认为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自小到大,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若非高中时拜了个不靠谱的师父,不仅要拿出时间练习武艺和道术,还要学习《周易》,整天研究爻辞,乃至耽误了学习。若非如此,考个本科原本应是小事一桩。
我现在的工作比较轻松,除了开常委会、全委会前忙碌一些,平常闲暇时候很多。所以我对这个工作十分满意,发的工资够花,最重要的是有时间研究《周易》,也有时间修炼,这也是我不愿意复读的最大一个原因。
我们单位的条件还是不错的。我刚参加工作时,抱着试一试的心理,申请了一间单人宿舍,没想到不久就分了一间,在我们单位四楼的最西北角。
我这时无聊地躺在床上,也没开灯,盯着上面的黑乎乎的天花板,开始琢磨父母的事情。我的父亲名叫阳春,我记事时,他是一名军人。母亲名叫左芬,与父亲是战友,因此相识相爱结合。我小的时候,军人的地位很高,父母回来探亲时穿着军装,那时,左邻右舍看到他们的时候,眼里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奶奶去世的时候,我上小学三年级,父母回来奔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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