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茶楼吃过早饭,裴湛便出门了。
一回到老宅,路檬便倒在床上睡着了,裴湛和人约在附近谈事, 隔了一个多钟头,午饭没有应酬的他就回来了。见睡得正香的路檬非但没脱羽绒服, 眼镜还戴在脸上,想起早饭时她瞌睡连天、胃口缺缺的模样,裴湛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一脸倦意的她强撑着出门是担心自己不高兴,在刻意补偿。
裴湛性子冷淡, 等闲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动怒, 可事关路檬, 被路时洲接二连三地质疑,他没法不沮丧。然而这一刻,他的那点坏情绪一下子就消失了。
路檬醒的时候,裴湛刚煮好面回到卧室,一觉无梦地睡了三个多钟头, 起床时她却只觉头晕目眩。窗帘早被裴湛拉上了,路檬往他身上一歪,抱着他的脖子问:“天都没黑透,你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裴湛拿起她的手机给她看时间:“什么就天黑,还不到两点,起来吃午饭。”
近日来不规律的作息害路檬直犯恶心,裴湛很少下厨,鸡汤面煮得很是寡淡,路檬更提不起食欲。见她只吃了一口面,喝了两口汤便推开了碗,裴湛问:“不好吃?我出去买别的给你吃?”
路檬往裴湛的肩上一靠:“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抱着你继续睡。”
裴湛也不怎么饿,匆匆吃了几口也放下了筷子,他刚坐到沙发上,路檬就抱着毯子凑过去躺到了他的大腿上,三五分钟的工夫,又睡着了。
裴湛下午也有约,可见路檬睡得沉,他便找了个借口给推了。路檬一觉睡到下午,洗过澡正要和裴湛出门吃饭遛裴路路,路时洲和简年竟一起过来了。
早晨的时候,发现妹妹和裴湛同住,路时洲气昏了头,哪里还记得替太太找书,简年过来既是为了找资料,更是听说兄妹俩闹了别扭,想劝两人和好。
比傲慢,路时洲完全不输裴湛,手里虽拎着几袋食物,路时洲却一脸冷漠,只皱眉看向堂妹,瞟也不瞟裴湛。挽着他的简年暗中扭了他一下,冲裴湛和路檬一笑:“你们吃饭了吗?”
路檬和堂嫂的关系向来好,她白了堂哥一眼,刚想回答,记起婚前宴上,她高冷的湛湛破例叫了哥,路时洲同他讲话时的态度却依旧恶劣,便压下心中的罪恶感,故意不搭理嫂子。
简年性子温软,从小到大几乎从没和谁红过脸,见平日里嘴巴最甜的路檬突然冷脸,她一下子就怔住了。
缓了缓,简年再次笑道:“妹妹,我们不知道裴湛的口味,买的都是你喜欢的,你们没吃晚饭的话,就一起做着吃吧。”
见路时洲皱眉看向自己,路檬狠了狠心,语气冷淡地说:“不用麻烦,我们出去吃,把厨房让给你们。”
听到这句,简年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看向路时洲。妹妹有些任性,从小就爱欺负季三他们,听到旁人告状,路时洲嘴上说回去训她,其实一次都没有训过。他宁可纵着她,也不想把她的脾气磨没了,以后到外头受气。可见到路檬这样对待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的妻子,路时洲却着实恼了。
“路檬,你怎么回事?”
路时洲的口气一差,原本当他不存在的裴湛立刻瞪向了他。没料到事情会越来越糟的简年见状赶紧打圆场,裴湛的气场太强太冷,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敢跟他讲话:“那个……妹夫,你能不能帮我把东西拿到厨房去?”
简年说着就拿过了路时洲手中的塑料袋,硬着头皮看向一脸冷峻的裴湛,好在只隔了半秒,裴湛就和她一起把东西送进厨房,把客厅留给了路家两兄妹。
裴湛和简年离开后,路檬才开口:“没怎么回事,就是传染了你的毛病,什么时候你好好和我们裴湛说话,我什么时候搭理简年。简年当初甩你甩得那么狠,你伤心成那样,隔了那么久又追她追得成天愁眉苦脸,我虽然有点想法,但因为你喜欢,对她还不是一样客客气气?尊重我的选择才是真的为我好。而且我最后说一次,我跟裴湛,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之前甩他的那个就是我,为什么会被传成那样,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
路时洲只觉得自己多管闲事,路檬不是简年那种柔弱性子,最不愿意被人干涉,他虽然仍不看好他们,却决定不再明说。
路时洲去三楼替太太找书的时候,路檬钻进厨房和简年一起做饭,她最擅长哄人,和堂嫂道了歉,说清楚原委,又委委屈屈地将路时洲的行径复述了一遍,简年自然不会同她计较,更表示会提醒路时洲以不越界的方式关心妹妹。
裴湛和路时洲皆是当着生人不说话的性子,晚饭间,两顿没好好吃的路檬同样赌气只吃不说话,为了缓解气氛,不擅交际的简年只好不断硬着头皮找话题。
看出简年的窘迫,心疼妻子的路时洲到底还是做出了让步,压着火气,主动和同样爱好收藏酒的裴湛聊了起来。
大舅子给的台阶,裴湛哪会不下,立刻重新叫起了“哥”,听到他们说茅台,路檬立刻上楼,把从贺齐光那里抢回的六位数茅台拿了出来。
“趁着人都在,我们把它喝掉吧?”
裴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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