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深吸了一口气,手捂向腹部的伤口。王涛凑过去:「***你一个伤病员,那么用力坐起来干什么?要不要紧?」
陈重一拳挥过来,重重落在了王涛的下巴上。王涛大叫一声跳开了很远,狠狠地冲着陈重叫:「我警告你,我不想欺负伤病员,现在别在我面前耍狠,等你伤好了,我一定陪你好好打一场。」
陈重慢慢躺了下去,靠着床头深深吸气:「好,最多过半个月,我保证打得你回到家老婆都不认识你。」
王涛苦笑了一下:「那当然,你把莹莹的骨灰都吞进了你肚子里,等于是两口子一起和我打,我以前虽然能打赢你,估计现在真的不行了。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陈重摇着头:「不用,莹莹就流在我全身的血y里,她不让我死,我怎么舍得死。」
王涛问:「那玩意真的管用?没见过像你那么变态的,爱一个人爱到骨灰都要吞下去。」
陈重说:「王涛,我答应过莹莹,死都不会和她分开。不这样,我除了陪她一起死,怎么能兑现最初的诺言?可是我如果陪她死了,又怎么亲手帮她报仇?
」
王涛很久没有说话,默默取出香烟点燃。
他问陈重:「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诺言?保证你不会想不开,哪一天突然丢下我这个朋友,一个人跑去重色轻友?」
陈重懒懒地摇着头:「放心吧,我不会那么蠢,莹莹现在,不是永远都在我的身子里了?我们比以前还要亲密无间。」
可是他的泪水突然又夺眶而出。
他轻轻摇着头,眼泪乱七八糟流过脸孔,一张脸扭曲得像个丑陋的小老头。
王涛走过去,把烟递进他的嘴里。陈重哽咽着抽了两口,呛得大声咳嗽了起来。他把烟蒂从嘴里吐出去,用力抱紧王涛的脖子,艰难地说:「可是王涛,我真的很想她。」
王涛说:「我也想。」
陈重无声地流泪,抱得王涛几乎喘不过气来。王涛轻轻拍打着陈重的背:「好了陈重,都过去了,不是吗?我们都对得起莹莹,如果以后我有机会见到她,我一定觉得问心无愧。相信我,有那么一天,我们都可以再见到莹莹。」
陈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擦去脸上的泪,问王涛:「要我对你说谢谢吗?」
王涛说:「不用,那多虚伪啊,你弄脏了我身上的名牌,赔我一件新的就好。」
陈重轻声说:「王涛,我所有的一切,你随时可以拿去。」
王涛嘿嘿笑了起来:「那不是比你当老婆还要厉害?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啊?
你小子最会骗人,把人骗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陈重说:「当然是真的。我虽然骗别人,可什么时候骗过你?」
王涛咳了两声:「嗯,我想问你件事,就是那什么狗屁瑜伽,练了之后,是不是真的像玉儿说的那样厉害啊?想s就s,不想s就不s?」
陈重说:「靠,要讲天分的,你以为随便什么人练练,都可以练到随心所欲?不过肯练的话,多少有点好处。你弄来的那种熏香,任何女人闻见都他妈像头母狼一样,怎么都喂不饱,如果不是我瑜伽练得好,早**巴j尽人亡了。」
王涛问:「那我是练还是不练?」
陈重说:「无所谓,反正你也不会把那种熏香拿去给自己的女人用,除非你喜欢绿帽子。」
「靠,女人在床上当然越y越有味道啊,明天我就开始练,也练它个金枪不倒。」王涛忽然色迷迷地笑了起来:「事情结束了,我也算够辛苦对吧?陈重,我不缺什么,就想问你要个人。」
「人?什么人?」
「芸芸。我想问你要芸芸,就是莹莹那个小表妹。」
陈重连声大骂:「靠,王涛,那绝对不行,我警告你,你小子想都不要想,我还要等她长大娶回来做老婆呢。」
「哈,还说从来不会骗我。那,算不算你骗了我一次?」
陈重点点头:「算,就算是吧。我保证以后绝不会了。」
王涛嘿嘿笑着,眼睛里闪着狡诘的光。陈重有些不放心起来:「王涛,说好了,关于你老婆的事,我们两个算扯平了。」
王涛说:「扯平?你想得美,那可是我的亲老婆。玉儿算什么,没婚礼,没证人,连结婚证都是假的,没底册没档案,狗屁证书一烧谁都不知道她算你什么人,最多算是一个道具而已,当初我说不碰她,你都急得要和我翻脸。」
陈重苦笑了起来:「ok,我们不说玉儿,我们说你老婆。我从来都没有错,对不对?是你自己喜欢她,一定要跟我抢。从你第一次说喜欢,她的手我都没再碰一下。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说:「我并没怪过你吧?是你自己在喋喋不休对吧?好象我不睡你老婆一次,你心里永远不会平衡似的。」
陈重狐疑地问:「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诡异的笑?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
王涛问:「你猜谁在外面?」
陈重说:「没有人,你少来唬弄我,如果外面有人,你会这么跟我说话?」
王涛问:「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重说:「什么日子?今天……是芸芸的生日。你别告诉我你把芸芸叫过来了。」
王涛喊:「芸芸,进来给陈重看看,我是不是在唬他。」
芸芸推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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