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还没说,我叫梁纤纤,纤巧的纤。」她明明只是个小人儿,比他矮许多,腿儿更短,却拉着他走,比他快着几步。
听他没立刻回答,於是她停下来了,转过头来,想问他怎麽不说,他却蹲下来,目光似是穿透了她,把她的一切看透,直叫她想哆嗦。
只听他柔柔开口,舒服的声音慢慢吐出:「顾、镇、棠。」
这哥哥很好看呀,嗓音又好,看来也不像坏人,而他的冷漠中,掺杂了一丝关怀,教她很想捕捉住。
但怎麽,她有种不好的感觉,很想从他身旁逃开呢?
她骨碌转动的眼望着被他紧握着的左手,小脸垮了下来。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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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跟他对弈兵败如山倒
半晌,原本沾了泥的手、脸都洗净了,她蹦蹦跳跳的拉着他到花园中的亭子。他径自坐下,却见她没丝毫安坐的意思。
他早松开了她的小手,还她自由,她倒是乐得黏着他,站在他身旁,双手抱着他结实的臂,晃了几下,娇憨的说:「这副棋儿可是爹爹跟傲丰哥哥寻常玩的,哥哥离了家就没动过呢!」
她望着几案上一副以榧木制的j致棋儿,又看看沉默的他。
「棋盘和棋子儿都是爹爹亲手刻制的。他们多宝贝呀,说我不懂下棋儿,不许我碰着。」她说着,抽回了双手,把玩着手指。
早听父亲说比他年少两年的梁傲丰离家习武,他以为这女娃儿年纪轻,只懂嬉戏,这会儿听她说话,却像因思念兄长才亲近他。
「坐下。」他拍拍身旁的空櫈示意。
「现下教你认棋子儿,懂看字吗?」他修长的指夹着一枚棋子问。
「是!」她连忙大力点头。这镇棠哥哥才十馀岁,言行却像爹爹般有威严呢。
「懂!这是元帅的帅!」
「红黑两方,如此布局。」他灵巧的双手快速排列好棋阵,让她认着。
她默不作声,用心记熟棋阵,终於点点头。
「将帅为首,被擒即败。」
「仕贵护卫,只在九g斜线行走,一次一点。」
「相行田,守境不过河。」
「马奔跑越日,过河攻,退可守。前进方向有子,即被蹩马脚,停留原地,或走他方。」
「车吃天下敌,一次一步,无子阻隔时,前後左右不限。」
「p如车行,唯隔棋吃子。」
「兵卒有进无退,过河後可往左右行走,一次一点。」
每说明一枚棋子的走法,他就在棋盘上走棋步,然後握着她的小手,拿起一枚棋子教她走。
天气微凉,她本应感到凉快的,现在却温暖无比。他就像哥哥梁傲丰一般待她好,如兄长疼爱妹妹,却又让她觉得有道不出的不同。
方才她说了好多话,他仅是淡淡回应,想不到下棋时会大开话匣。虽然只是说明棋步,却让她满心欢喜。听着他的嗓音,他的说话教她特别深刻。要是必须学艺,他教的,她心甘情愿学。
「试一局?」他眼底盈满笑意,很是中意这可爱的女娃儿。她的野,许是要人关注,本x却是纯良,讨人喜欢。
五岁那年,梁纤纤生平的第一局棋,彻彻底底地败给顾镇棠,一子不剩。
当日黄昏,顾家离去後,她在府里胡乱冲撞,扑进娘亲的怀抱。
「娘,纤儿要学琴棋书画。」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抬头看着梁母。
「好呀,娘明儿个给你请师傅。」梁母含蓄的笑美丽而温暖,即使年近三十仍风华不减,样貌不见丝毫岁月痕迹,娃娃般的脸孔跟女儿十分相像。
从那日起,她费尽心思苦练四艺,稍长後更习女红,誓要j通此数技艺,为了有女儿家应有的模样。
偶尔,顾镇棠会与父亲来访。他总是静静的观着她,而她总是不停说话,盼他答话,然後,下几局棋,他就会走了。
她以为以後也可以见到他,然而,从她七岁、他十六岁那年起,他就忙着跟顾父学商,四处奔波,想是瞌眼的时间也不够,自是不能来伴她。
听身为纸商的父亲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勤奋卖力,聪明过人。顾家书坊本就是梁家纸商的重要客源之一,在他从商後,梁家卖出更多桃花纸。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支持:d 其实我挺爱沉默寡言的男人~~~
☆、04 就知哥哥没安好心……
奔腾的思绪从回忆返到现在,梁纤纤仍抚着古琴,指尖的挑拨愈来愈频,终於拨动了最後一下,听到轻颤却清脆的馀韵,提起纤纤玉手,嘴角微勾,目光迎向走过来的人。
「哥!有爹爹和娘亲的信吗?」她双目炯炯地看着梁傲丰,万分期待。
「早说了初一才来信,你不会忘了吧?」线条刚毅的下颚绷着,虽为商人,身体却因长年练武而变得强壮,一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的模样,但时时笑脸迎人,教人无法惧怕。
「快过年了嘛!也不知他们吃不吃团年饭。」她虽顽皮,爹娘却宠爱有加,使他们更是感情深厚。
前年梁父见梁傲丰已练就成熟的处事手腕,於是跟梁母结伴游山玩水,说要游历个够才回来,一走已两年,前些天捎信说快要归来,却没说日子,让她焦急不已。
「吃团年饭时便知道了。女儿家就是爱猜猜度度,真烦。」他跟她边说边走,又向在亭里听琴曲听得睡着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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