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低垂下目光,却在一瞬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红着脸赶紧抱着夏萱站起身,继续说道:“人生总要经历这样那样的痛苦,如果每一次都挺不过去,人就会失去前进的动力,慢慢流于平庸……”
顿了顿,望了一眼紧怀里抓着自己领口不放的夏萱,又说道:“她之所以会哭,是因为她在今天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而我一样……”
杜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高跟鞋也只能达到自己鼻尖的女孩儿,黯然地说:“不要总是看重自己的痛苦,总要想想自己幸福的地方——至少你还有所谓的前辈照顾,我却没有;至少你还有朋友姐妹一起分担痛苦,而我也没有;至少你还能回到家里痛痛快快地喊上一声爸爸妈妈,而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女孩儿泪眼滂沱。
杜克很想为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儿拭去眼泪,苦于横抱着夏萱,只得无奈放弃,最后只是冲着她轻轻点点头,转身走了。
“那你有梦想么?”身后传来女孩儿带着哭腔的询问。
“当然有!”杜克头也不回地回答:“——拯救地球!”
天可怜见!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可女孩儿再次破涕而笑……
然而前面的男人随即又说了一句:“还有,以后不要随便穿着短裙蹲在男人面前,很容易走|光的……”
女孩儿抹着眼泪恨恨地跺了跺脚,又羞又怒。
这一章很纠结。
手链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下一章会解释。求各种支持!
第十一章 手链
我们的杜克,回到香港的住处已经有半个月了。
当然,回来的旅途是痛苦不堪的。
醒来后的小女孩精神很不稳定,在杜克租住的郊区僻静的房舍里先是嚎啕了一天,然后是红着眼睛垂着脑袋一言不语,刚刚失去了父亲的她对身边新的监护人明显并不信任,面对生疏地向自己嘘寒问暖的杜克先生又抓又挠又咬,很是为伟大的船长身体上增添了不少光彩。
然而最困难的还不是这些。
这十一岁的小姑娘虽然长成了接近一米五的大个儿,但却没有身份证没有护照没有签证——没办法通过合法的手段进入香港。
而聆星自从上次关机修复后一直没有醒来,让杜克失去了唯一的智囊。
杜克又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向夏萱陈述了自己会秉承她父亲的遗愿,为她提供一个幸福美好的成长环境,也许是杜克笨拙而又真诚的承诺打动了小丫头,无亲无故的夏萱接受了父亲去世的事实,终于答应愿意跟着杜克前往香港。
当然,在这两天里杜克也时刻留意着上海体育场的消息。
演唱会结束之后,尸体很快被发现,一时间警察和媒体迅速包围了事发现场。然而最让看热闹的上海市民奇怪的是,几个小时也就是天亮之后,无论是电视还是报纸上甚至连网络媒体上都没有看到有关的一丝消息。
杜克知道自己故意留在现场的几张传真纸发挥了重大作用,有关部门的强势介入应该会给这件事暂时画上句号,而那些街头巷尾流传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流言也会很快被人当成笑谈。
9月16号,杜克领着坚持要喊自己“大叔”的小夏萱,踏上了南下的旅程。好在零八年的中土,乘坐火车和汽车是不需要身份证明的。旅途中,杜克大把大把地花着前任船长留在卡里的钱,变着法儿地用各种方式和各种礼物哄着伤心的小女孩,被同车的旅客们或不屑或羡慕或无语或鄙视。而后终于在抵达深圳不久,腕表重新打开,联系上了聆星。
最终又千辛万苦通过希望号,以“偷渡”的方式将两人接回香港。
杜克深刻感受到id的重要性,回到香港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聆星的指点下,不惜钱财想方设法用最快的方式为夏萱办理了香港户籍。又想起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教育格言,匆忙看了看日历上的时间,似乎刚开学不久,又抓紧时间联系了附近的一所小学。
看了看小丫头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杜克皱着眉头,开了跑了一整天,塞满了后备箱才回来。
终于,在某天早上,杜克开着6往学校前进,对坐在副驾驶的小丫头叮嘱道:“萱萱啊……”
“拜托大叔!拜托不要叫我萱萱!”小姑娘蜷缩在座椅上,拨弄着手腕上的“手表”语气不满地打断杜克的话。“听起来怪怪的的说。”
杜克不好意思的撇撇嘴,心情却颇为愉悦,小丫头会犟嘴,说明跟自己熟悉到了一定程度,虽还是少言寡语,至少不再整天沮丧着脸面对自己。嘿嘿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款和自己一样的“爱疯”3g版手机,塞到小丫头手里,说道:“新买的,作为礼物送给你,里面存了我的号码,方便联系!别老玩那个手表,以后有你后悔的……”
小姑娘接过手机,玩了几下,失去了兴趣,只听杜克又说道:“你要读的小学和内地不大相同,是教会学校,里面规矩可能有些多,你慢慢适应,遇到事情要多和老师沟通,也可以和我……”
“知道啦知道啦!”小丫头不耐烦地回答:“大叔真啰嗦……”
“……”杜克一脸黑线,“好吧,不多说了,中午你要在学校吃饭,我每天下午去接你,如果我迟到了会打电话给你,总之不要跟别人……”
小姑娘从驾驶座转过身,嘟着嘴瞪着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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