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一汉爬起来,愠道:“姐姐你说得轻巧,你的脸让我啃一口试试。“
田心闻言脸一红,啐道:”几时缝上你这张油嘴才好,没跟你计较姐姐称呼了还不知足!“
两人只顾着说话,倒把猎人小姑娘晾在一旁。少女有了邓一汉的承诺,很爽快地把火弄灭了,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邓一汉。
邓一汉从未被人这么期待过,觉得后背发麻,只得问道:“姐姐,咱们现在还是继续捕鱼?“
田心点点头,然后“哎”一声唤过猎人少女,给她画了一条鱼,然后朝水潭方向指了指,又用手在三人间画了个圈。
小姑娘明白田心的意思,整了整身上的装备,兴致勃勃地取下自己的箭来。
邓一汉这才有闲心仔细观察猎人少女的箭,一根普通的栎树枝,缀着骨质的箭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被磨得尖锐无比,让人看着就心底发慌。邓一汉忖道:“这箭一定杀过不少东西,或者还有人?”
田心也不理少女取箭是什么意思,比划着说道:“我,田心。他,邓一汉,你叫什么?”
猎人小姑娘根本听不懂田心在说什么,看着她的手在三人间指来指去,估摸着是问自己叫什么,于是说道:“叽哩噶咕噜咕噜噶。”
田心倒是听懂了这个双音节,只是不太确定是哪两个字,迟疑着用普通话重复道:“秋叶?”
邓一汉打岔道:“也许是秋夜,秋天的夜,秋野,秋天的原野,又或者是球也,圆球是也!“
田心杏目一瞪,怒道:“小邓子你闭嘴!“
一句话呛得邓一汉噤若寒蝉。田心见邓一汉认了怂,和声对小姑娘说道:“以后就叫你秋叶啦,记得,我,田心,他,邓一汉。走吧,我们捕鱼去!”
小姑娘秋叶见能像雷电一样生火的邓一汉竟然被大姐姐吓得不敢开口说话,只觉好笑,看他二人往水潭走去,当下也快活地跟了上去。
田心见秋叶虽然一副荒野猎人打扮,但其实是极聪明伶俐的,又兼着她可能对这一带了解得比自己和邓一汉多,以后走出山林也多半要靠她来当向导,于是便起了结交之意,前往水潭的短短一段路程,两人便对鱼、树、草、天空等等一系列触目可及的事物对上了发音。
邓一汉打趣道:“姐姐,没想到你一个画画的竟然对野人的语言这么有兴趣。当初怎么没报语言学呢!”
田心抿抿嘴道:“你懂什么,咱们得靠小秋叶带我们出去,总不能一直打手语画画吧,多学点总是没错的,而且她的发音超级有趣,感觉声调比我们普通话多了好多,倒和粤语有几分相像。”
邓一汉道:“要学你学,我懒,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抓两条鱼呢。”
田心不置可否。
说话间三人又来到水潭边。田心正想叫邓一汉示范一下叉鱼**,哪知小姑娘比邓一汉还上道,她放下弓只拿着箭直接就下了水潭,不一会就插上一尾肥美的鲤鱼来。
邓一汉看着秋叶娴熟地处理还在箭杆上挣扎的鱼,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粗制树枝鱼叉成了烧火棍,厚道脸笑道:“秋叶小妹妹,你背上那箭借我使使呗?“说着指指小姑娘背上备用的几根木箭。
田心早折了茅草在岸上等着,她接过秋叶叉上来的鱼,对邓一汉嘲笑道:“比下去了!小邓子,这回有你没你我们都不愁吃的啦!”
邓一汉接过秋叶会意送上来的箭,赌气道:“等着,我一定让你们见识一下会叫叉鱼小霸王!”说着摆好姿势,进入入定状态,良久一箭插下去,落空。
那边秋叶又一箭,叉中一条草鱼。
田心在岸上笑得花枝乱颤,她一边赶着要舔鱼的小kuma,一边笑道:“2:0了,小霸王。”
邓一汉脸上挂不住,又不肯轻易认输,只恨恨道:“这不才开始吗!最后的赢家才是真正的赢家!”声调扭曲得把听不懂普通话的秋叶都逗乐了。
骄阳下,碧水潭中,年少不知愁的少男少女肆意欢笑着,只可怜了池里原本自由自在却不料遭了不妄之灾的游鱼。
捕鱼结果自然是邓一汉落败,他叉上来三条,小姑娘是他的两倍还多一条。
田心对着一大堆鱼发愁,要不是她看数量差不多强行阻止两人继续比下去,战果可能还更多。
邓一汉还意犹未尽地嘟哝着:“箭杆太轻了,不趁手,我应该用我的鱼叉!”
秋叶明显感觉到了邓一汉的挑战意思,她炫耀似的处理着战果。这小姑娘腰间竟然别着石刀,去鳞开肠破肚,娴熟无比。
邓一汉盯着秋叶手里的石刀看了半天,不敢确定是哪种石头做的,只见刀背穿了几个孔,方便手指叉进去可以稳稳握刀,刀锋的锋利程度看上去感觉不输给妈妈平时用的菜刀。他这回是真服了,叹道:“连刀都有!也该你赢,毕竟荒野生存专家。”
田心推了一把邓一汉问道:“你说她是真的野人吗?连刀都是石头做的,难道不和外面世界打交道吗?”
邓一汉没心没肺答道:“理他呢,咱们沾光能吃上不带内脏的鱼就行了。”说着又上去帮秋叶打下手。
田心对邓一汉的粗神经很无奈,不过她也不想追究那么多,野人怎么了,只要不伤害自己,一样也可以做朋友嘛。怀着这样的想法,田心也加入了处理战果的队伍。
一时三人处理好鱼,回到营地,邓一汉借了秋叶的刀劈树枝生火,没想到石刀还挺好用,徒手折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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