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萱白皙的手停在绷带处,不过,只五秒之后,她又熟练的粘好绷带,语气里仍不带感情:“可以了。云少,再吃些消炎药,注意保养就好了。”说着又收拾医药箱:“后天晚上,我会再来替云少换药。”说完,不看任何人一眼,径直往门口走去。
待温子萱的身影消失不见时,慕容若澜仿若才明白她的话“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不要再剧烈的运动了”,天啦,难道连温子萱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吗?她呜咽一声,转而飞快的跑到对面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再使劲将门反锁。
反锁有用么?之前她也反锁了的,可是他仍旧进来了,她做这些,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恍恍忽忽的梦魇中,慕容若澜仿若回到十二岁那一年,那个夏日的午后,她毫无睡意,趴在窗台上,看着院中的那一长廊的葡萄架,还有那些已经紫红的葡萄,哦,她的口中漫过一丝酸涩的味道,她突然想尝尝,于是咚咚咚的跑下楼,搭个凳子,踩了上去,再踮脚,伸手便构到一串紫红的葡萄,晶莹的果实饱满极了,她不禁尝了一颗,酸酸涩涩的,可是她却觉得极吸引人。
“你在做什么?”一个正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她知道,这是慕容云峥,她养母的独生子,那一年,他十五岁。
“我——”她不敢直视他,甚至,每次一见到他就会紧张,还踩在凳子上的她手足无措,手里的葡萄也掉在了地上。
“哦!”他戏笑:“原来是来偷葡萄!”
偷?慕容若澜瞬间红了脸颊,小偷?这是多么可耻的字眼,可是她想辩驳,却无从说起,万一他的偷字传到妈耳里,会不会从此不要她?想到这儿,她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毕竟,她从孤儿院到慕容家,也只有三个月时间,虽然傅文茹对她视若亲生一般,可是曾经被好几对夫妻辗转收养的经历,让她心寒,短短三个月,她还无法完全对所有人交心,她很怕,很怕被送回孤儿院,很怕孤儿院锅炉房那位只有半只手臂的老男人,因为,他曾经想猥亵她,若不是孤儿院那位大她两岁的于沛用木棍敲打老男人的背,想必,她已经被强暴了。结果,老男人怀恨在心,竟然在院长面前诬陷她与于沛偷钱,老男人说得证据确凿,最后,于沛主动承认是他偷了钱,与慕容若澜无关,其实她知道,于沛是被冤枉的,可是正由于此,于沛被放逐出了孤儿院。为此,慕容若澜极为害怕那个“偷”字。
她一急,便觉得腹中极痛,仿若是一股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来,她有些惊诧,可是,她又不知道是什么。
见她不说拿着篮球的慕容云峥俯身拾起那串葡萄,可是,由于她穿着短裙站在凳子上,他一俯身,便看到了她裙子里面的卡通小裤,他有一瞬间的迟疑,最后,站了起来。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面容,他想逗她:“你流血了。”
慕容若澜一急,流血,什么流血?只是睁着双眸看着他,一脸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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