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比平时黑一个色度,在脑后随手挽起,但还有几缕自耳鬓柔顺垂下,手机屏幕照亮白皙的脸,十分性感。
二泽回忆起来满脸陶醉:“真羡慕她未来的男朋友,天天养眼。”
不过当时的二泽可没这么多欣赏的闲情逸致。忙不迭道:“钥、钥匙……”她急喘着气,一手支在膝盖上,一手递了过去。
天山雪莲精接过钥匙的时候,指尖碰到了她的虎口,凉凉的。
二泽瑟缩了一下,断断续续说:“抱歉,以为你出去了,不知道是去洗澡。”
老实说天山雪莲精刚反应过来被关在门外了还真有点生气;但等了这么久,又见二泽这么气喘吁吁,道歉时眼神还怯怯的,什么脾气都云散烟消。
“没事儿。”她开了门,顺便自我检讨了一下,“是我没和你们说。”
她问:“你刚刚是去哪儿了?跑这么急,要不要喝口水再走?”
后来二泽抓着这点,和我们说天山雪莲精如何得通情达理,温柔可人,夸得是天花乱坠。一开始我是信了,后来……等二泽和天山雪莲精越混越熟后……我先对这一点持保留意见。不过此乃后话。
二泽进了屋,喝了天山雪莲精桌上的茉莉花茶,砰砰跳的心也平复下来许多,喘顺了气慢慢回答:“高数课。”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扇风。
天山雪莲精干脆把空调打开。
二泽得了凉,舒服地眯起眼睛,像被顺毛的猫。天山雪莲精好像是笑了一声,又好像没有。
歇够了的二泽看看手机时间,索性在群里喊我们:“帮带回来,谢啦!”
天山雪莲精问:“你们这学期才上高数课?”
二泽点点头。
“谁教啊?”
脑海中立即蹦出张凶目圆瞪的脸。二泽心有余悸:“……老郭。”
天山雪莲精目光闪了闪,睨了眼二泽,没再说话。
二泽索性趁着多数人没下课,跑去浴室洗澡。她和我们一样,以为这事儿就此翻篇。结果第二天一早,天山雪莲精竟病倒了。我们出去上课前听她有气无力地给朋友打电话,嗓音沙哑,暗沉沉的:“帮我请个假,我头痛发烧,下午去校医院开病假条。”
二泽正收拾自己的手瞬间顿住。
天山雪莲精的床铺没挂围帘,用的是蚊帐。二泽跑到床边,扒拉着床沿踮起脚尖,探个脑袋:“你难受得厉害吗?要喝水吗?有没有药?”
我和角角、天山雪莲精——都——没想到她会过去。
天山雪莲精第一反应,竟是看向我和角角,然后绕回二泽脸上,迟疑地说:“没……”她头疼得厉害,声音虚弱,脸也不知是不是烧的,绯红。
二泽当即就决定:“你们先去上课吧,我陪她一天。”
角角啊了一声。
二泽说:“她这样我不放心,我得看着她啦,反正是大英,我去了也是补剧,不如在宿舍逍遥。”后来她在我们三人讨论组里说,总觉得天山雪莲精会生病就是被关在门外冻着了,她心里过意不去。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打定了主意,我们也就挥手告别,留下她和冰山雪莲精大眼瞪大眼。
“怎么会干瞪眼呢!”二泽纠正,“我帮她接水,给她找药,还顺便聊了下剧,过得可充实啦!”
她兴致勃勃:“而且以前咱们不是说她眼神凶吓人吗?结果人一病,什么气场全没了,简直化作一汪春水,眼波流动地地看着我,幸福爆炸!”
她说:“她眼睛真亮!”
这个二货。
我现在倒是觉得,狼看到猎物,眼里的光也是特别亮。
by——已带好墨镜的发帖人
作者有话要说: 噗…还是没赶在12点前。
☆、大胳膊
在天山雪莲精和二泽勾搭上的那个周末,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宿舍的事。
当然,除去当事人,这全宿舍也就是指我和角角。我们艰难地支起眼皮,目瞪口呆看着平时没课能睡到日上三竿的家伙麻溜地爬起来,背了包蹑手蹑脚往屋外蹿,身后的天山雪莲精跟着,倒是不紧不慢,随性闲适。
二泽……你怎么跟做贼的一样!
二泽看见我瞪圆的眼睛,一声轻呼:“诶,你醒了呀,亏我还怕吵到你们。”
我摆摆手,问:“你要去哪儿?”
二泽一把腕过天山雪莲精,兴高采烈:“学习——!我们要去学高数。喏,我找到的。”她紧紧抱着天山雪莲精的手臂,骄傲道:“大胳膊!”
上学期学完高数的天山雪莲精,为了弥补二泽翘掉的那节,还在那个周末,专门把赖床精约起来补了堂课!
二泽说:“别看我的大胳膊外表纤细,内里,可粗壮啦!”可把她给幸福的,相信她也会性福的。
诶,这个扯远。
补一节课可以算是小事,期末帮忙复习也可以算是举手之劳人美心善,但这学期,上操作系统这门全校公选课的时候,我和角角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无他,我们竟然看见二泽和天山雪莲精手挽着手坐在了我们旁边。
我勒个去。
——天山雪莲精,你还记得你专业是艺设而我们是软工吗???
你知道隔行如隔山吗?
你为什么要放弃艺术家的艺术画,跑来学习程序猿的树形图?
因为不会编程的设计师不是好天山雪莲精吗?
反正,可能是学校首位如此高难度挑战跨专业选修课的天山雪莲精,对着这门课,是一窍不通的。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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