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三长老紧紧皱着眉,仍然不说话,似乎在等着空诸的解释。
这样的氛围下,空诸明显感觉到身后两个族人下手的力度愈发狠厉。执法队一直都是从族中挑选出最优秀的族人担任。近几年来,一次次看着自己亲近的族人死于非命,他们无疑承担了最大的压力。一个个都恨不得把那凶手捉住,千刀万剐方才解恨!
心思百转间,空诸不由得苦笑,很无力的解释道:“三长老,我跟他们根本就无冤无仇,为什么会对他们下手?”
她绝对相信,要不是读心一脉的能力无法对自己的族人实施,她早就被这些人们绑到祠堂里了。对于她这样不被接受的存在,直接抽取记忆不是妥妥的。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后,谁还会在乎她空诸是死是活?现在是没有证据,不然,他们哪会对她这么客气。
她虽然不想被一直无视,却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被关注!她来这里三年,一直透明的不能再透明,不曾跟人有过任何交流,更何谈有什么结怨呢?
三长老思忖片刻,似乎想说些什么,正在这时,进屋里搜索的一个执法队族人小跑了出来,竭力压抑的狂喜解脱和深入骨髓的震怒混杂在一起,扭曲成一种奇怪的神色,他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轰然在空诸耳边炸响:“找到毒、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请放心入坑~
第2章族规的苛刻刑罚
有那么一瞬,空诸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族规森严的读心一脉,这样庞大的罪名,绝对会让她连死都成为奢望。
空诸感到一阵眩晕,这一刻里,她清楚的记起,少时被母后一脚踢开时,她也是跟现在一样的状态。脑海里乱的可怕,她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那些繁杂的思想进入,又迅速溜走,一丝痕迹也未留下。
离她最近的三长老蠕动了下嘴唇,表情渐渐变得愕然,紧紧皱了皱眉,很快又平静了下来。短暂的情绪波动,只有正对着她的空诸看到了。她甚至感觉到他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他知道些什么吗?他在为她感到惋惜吗?
那个从她屋里出来的族人手捧着一点毫不起眼的细末,那些所谓的“□□”。路过她时,他淡淡扫了她一眼,目光格外轻蔑。
三长老身后的族人们争先恐后的迎上前来,大叫大笑,空前欢喜,似乎早就预料到她就是凶手。
身后扭着她的两个族人低低笑了下,声音中压抑不住的兴奋。
空诸愣愣的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和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物。
她有些迷惑。她连手臂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不知道为何,她很平静,也并不感到悲哀。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苛刻的族规会给出最严厉的惩罚。
没有人会听从她的辩解,哪怕……只是因为一个毫不起眼的、根本算不上证据的证据。
一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粉末。
或许真的是□□呢?她笑。
真好笑。她想。
“三长老,我会被处以什么刑罚?”她冷冷的问,脑袋微垂,目光并没有看向任何人。
“穿骨,订钉,黥面,销籍为奴。”他缓缓回答道。他掌管族内律法,对此再清楚不过。
穿琵琶骨,订穿骨钉,面烙奴字,入奴籍。此生此世,再无法翻身。
“真狠。”空诸自言自语的说道。她的声音不大,似乎也只是说给自己听。她又慢慢的笑了。
三长老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悲哀。从见他第一面起,空诸便觉得这个三长老格外的神秘。
宗族祠堂开启,三堂会审的架势极为吓人。这是三年以来,空诸第二次见到这些族内的掌权者。
族长,十大长老,十大执法队,一百护族武士,上千族人。能到的,一个不落。
空诸跪在堂下,歪着头,一个一个人头扫过去。
各种愤怒的,嘲弄的,讽刺的,讥诮的眼神。幸灾乐祸的族人们。
连分辩的机会也未给她,他们似乎认出了她的身份。他们也不再扮演自己的高高在上,尽情的用辱骂宣泄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惴惴不安和对未知的恐惧。
失去亲人的族人们,上下嘴皮子飞快翻动,连贯的吐出各种恶毒的诅咒。
她只听那上面高座,那个苍老的、威严的、无情的声音说道:“预言师分支,读心一脉三代嫡系苏终之女,空诸。心如蛇蝎,残害同族,触犯族规,引起众怒。判,穿骨,订钉,黥面,销籍为奴。此生不得踏出寒川之巅。望洗心革面,清赎己罪。”
洗心革面,清赎己罪。
她面色平静,恭敬朝上位一叩到底。
心里却在无声冷笑。
我不明白,我一直不明白,我空诸,究竟,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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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一脉族规极为严苛,凡是犯了过错的族人们,几乎都是非死即残。这座族内唯一的地牢,看上去极为宽敞,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偌大的空间里,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不知名的碎肉,奇怪的骨头渣滓。斑驳的墙面上,挂着各式各样骇人的刑具。暗红,黑红,红褐,红色,是这座牢房的基调。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偶尔还能听到隔壁牢房关着的囚犯撕心裂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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