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冷笑,“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多管闲事呢!我这个被杀的人都不想找出真凶,你们凭什么管!”
叶宸叹气。
月儿眼睫垂低,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你们放过她,我放过你们,不是很好吗?就让这成为无头冤案,我也好回地府还这杀债。”
叶宸眉头一揪,道:“杀人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是知道元凶也没办法收押。”
月儿抬眸略带惊讶的瞪着他。
“你杀的人越多就有越多的破绽,不如毁去所有的证据,一只鬼毁去证据,赖不到人的身上。”叶宸继续道。
他的话落音,便发现自己身上的阴气散了,月儿也没了身影。卓裴天牵着他的手低声问为何,他回答:“冲这份深情都要给一个机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愿许来生双飞翼
说不出行动到底算是失败了还是成功了,傅瑶在灵堂上幻成的月儿还没开问就被纪芙一眼识破。
摸着躺在上好棺木中离润惨白的脸,纪芙无视了傅瑶、白斐、沈群三人,只一点点把离润微皱的丧服、被折腾乱的头发收拾得洁净整齐,让他长眠能的更为舒适。
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很是,安详,是的,就是安详,她比躺在棺木里的那人更死寂,让人看着她都能感觉到一股隆重的悲痛铺天盖地的袭来。
有条不紊的做完了这一切,她慢慢转过身来,向门走去,素白的衣袂被寒冷的夜风吹起,露出一节卡白的肌肤。
傅瑶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纪芙此刻是如此的淡然,心如死灰的淡然,这样的她却透露出一种惊人的美丽,几乎可以勾的人魂魄都跟着她走。
一步一步,她走得很慢很慢,每一步都好像踏着一段时光。
缓缓打开门,一轮明月照在她雪白的脸颊上,纪芙抬眸望着明月静立了许久,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傅瑶三人言语,“真是的,机关算尽,最后这一切,竟如指间流沙一般滑落无迹。”
微微一怔,沈群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纪芙简直就是一个先例摆在他面前,告诉他,他最后将会得到的结果。
“你们想知道些什么呢?”纪芙转过了身,寒冷的月光从她身后射进屋子,竟像是由她发出的光芒,她望着负责,轻声地问:“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你要告诉我们。”傅瑶看着她苍白的侧脸,语气中难免带着一丝不信:“做了这么多事,你居然要放弃?”
“呵呵。”纪芙轻轻笑出声:“费劲心力算计,但没了月儿,再没了离润,我做这些事意义又何在。”
傅瑶低下了头,沈默了许久才问:“你和离润、月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月儿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季节。”纪芙眼神漂浮,声音像是远当传来,“她父亲死了,她母亲养不活她便把她卖给我家做丫鬟,期望她可以活下去。”
傅瑶点了点头。
“有一天我去找母亲,看到被罚站在雪地里的她,真像一支幽静的白梅。”纪芙深深的望着虚空,像是透过了时光:“我看到她的时候,便觉得这个人,这个人就该是我的,于是我向母亲要了她回去。”
“该是,你的……”傅瑶淡淡地重复说。
“……我……”纪芙的目光聚集在傅瑶身上,她回过神来急切地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于是只能重复着一个“我”字。
良久,她垂眸一笑,“我与她相伴十数年,说是主仆,却已非寻常主仆了,她就像我的姐姐。”
“然后我认识了离润,我游湖时落水,他救了我,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他。我爱上了水下救我的人,却不知道他是谁。”纪芙的脸上泛起一抹绯红,绮丽的让人心醉,“找了他三个月,找到他,我就爱上了他。”
“我告诉月儿我要嫁给他,可是……可是……她……她竟然……竟然去勾引……”纪芙的脸猛然间变的扭曲,她浑身颤抖着,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白斐瞄了一眼躺在棺木里的离润,轻嗤一声:“她勾引了离润,然后你杀了她,就因为一个男人。”
“是她背叛了我!”纪芙暴怒道,额角有细小的青筋浮起。
“是你背叛了她!”白斐一步步逼近纪芙,“你和她义结金兰,她担心你心思纯良,被男人欺骗,所以不惜以身相试。”
“胡说!”纪芙连考虑都没有,立刻否认,神色若十八层地狱的恶鬼。
白斐冷冷道:“她一心为你的幸福着想,担心你所托非人,甘愿毁坏自己的名节,可是你,你根本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所以知道这件事就立刻杀了她泄愤!”
白斐一把抓住纪芙的手,他一字一顿的指出:“是你背叛了她!”
白斐的声音如碎冰落地,至清至寒。
“你不敢去看她的尸体,你立刻和离润定亲,这是因为你无法面对自己的背叛!”
“啊——”
像是某种濒死的小动物发出的哀嚎,如果不是白斐的手拉着她,纪芙整个人都要瘫软在地上了。
忽而一阵阴风吹来,白斐身体本就不支,不得不放开了纪芙的手,只一眨眼,纪芙便被卷走。
“是月儿!快追!”沈群第一个反应过来,飞身追了上去。
傅瑶深深看了白斐一眼这才追了上去。白斐定了定神,决定回客栈。
纪芙被月儿抱着,飞过高高树枝,飞过一座座宅子,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看着月儿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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