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官道上的纷争之后,墨雪心疼的为薛云包扎伤口,此刻也顾不上嫌脏了,薛云也有点抱歉,不过没有带别的侍女,也只能委屈下墨雪了。薛秦也没说什么,他看得出薛云的伤虽然多,但都不致命。
“那个李鹤带了不少人来,却没有动手,看来他的目标是跟你好好打一架吧?”薛远感叹,也就是那个桃夭有点,可怜。
“公子伤的他蛮重的,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来了。”墨雪想起没入李鹤腹部那一刀就觉得疼,其实李鹤的功夫看起来和薛云却是伯仲之间,只不过薛云只攻不防,太不惜命了。
“不是他,应该还会有别人吧。”薛云无奈的长叹一声,做起来闭目调息,进行日常的打坐功课,段之山即使不看着他,他也习惯了每天都抽出一点时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看你能不能受得了这狂风了,”薛秦淡淡道,“前面就到青城了,去杜太守家吃顿饭再走吧。”
青城,杜太守早就知道薛秦会路过这里,纵然不知道是否会下榻青城,还是备好了酒菜候着,城门官道上更是要人在那里守着。
“爹,我说你怎么把我叫回来了,原来是云哥还有小远要来了啊,哦对还有薛伯伯。”杜彬也被杜太守从军营里带了回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爹打的什么算盘。
“我其实想让你搭个顺风车啊,”杜太守宠溺的看着这个小儿子,“给皇上备的寿礼,你跟着一起送过去?”
“好啊,我还没去过盛京呢,”杜彬一阵欢呼,“可是爹你为什么要准备寿礼啊,咱家就是个小小太守,和皇上也无亲无故的。”以前也没见过爹在皇上寿辰的时候准备东西啊,今年怎么这么例外。
“你自己看吧。”杜太守从桌面上拿起一张纸,这是几天之前快马加鞭送到青城的请帖。
“嗯,”杜彬接过请帖,上面写着务必派人参加寿宴之类的话,还真是奇怪,“他们胡家还要搞出什么来?”
“傻小子,你坐好了,我慢慢跟你说,”杜太守叹了口气,这孩子想东西永远是这么的简单,只流于表面,“当今虽然是胡家把控朝政,一家独大,但咱们的皇帝不是死人啊……”
“爹你的意思是,这个请帖是皇上弄得?”杜彬也不是个笨蛋,明白了爹爹的意思,“就是说,这次可能要做点什么了?”
“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但是如果皇上真的要做点什么,咱们不过去的话,以后万一胡家倒了,皇上针对我们该怎么办?”杜太守叹了口气,“你跟着薛少爷走,至少他会护着你。”
“爹你放心吧,我到了盛京绝对少说少做,毕竟这条小命才是最重要的。”杜彬出言宽慰杜太守,如果按照身份来说,他是杜太守的嫡子,纵然年轻,也只有他去才最为合适了。
“我不放心你,但我放心薛少爷啊,”杜太守哑然失笑,这孩子的脾气他最了解,“你只要乖乖听话就行了。”
“老爷,”敲门的声音响起,传来了侍从的通报,“薛老爷一行人已经进城了。”
“知道了,”杜太守起身,“你随我去府外迎接吧,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们了。”
杜彬随着杜太守离开了房间。其实薛家人无任何官位在身,正常来说,不需要什么礼遇的。这就是薛家的特殊之处,不然一个商人何必去参加皇家寿宴?
薛远在马车上远远看到了太守府已经有人在门口迎接了,毫不意外,对着马车里道,“我们快到了,前面就是太守府。”
“小远,这里这里,”杜彬也不是个能耐得下性子等着的人,远远地就跑了过去,“我爹都准备好吃的在府里等你们了。”
“杜彬哥,还得劳烦你件事,”薛云望了望马车,“找个嘴巴严实的大夫过来。”薛云的伤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薛远有些担心万一,这路上还得照顾个伤员,真是麻烦。
“你们先过去,我爹在那,我先去找个大夫。”杜彬会意,看来是有人在路上受伤了,又不想受伤的消息传出去,他即刻就去找大夫了,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杜叔叔,”薛远下了马车,对着杜太守行了个礼,“劳您久等了。”
“不久不久,”杜太守笑吟吟地看着薛远,“一路辛苦了,快来歇歇吧。”
薛秦下了车,随后墨雪搀扶着薛云一同走下来。薛秦和杜太守打了个招呼,两个人一同走进了太守府,其他人则跟在后面。府中早已经备好了温的茶水,只等待众人的品尝。不过薛云和薛远径直去了客房,不一会儿,杜彬就带着大夫过来了,检查一番开出了方子,嘱咐及时换纱布和在伤口涂药防止发炎就匆匆离开了。
前厅里,就剩下杜太守和薛秦以及一干守在旁边伺候的下人,二人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寒暄着。
“薛大哥,这次去盛京,可否再带一人同行?”杜太守亲手把茶水递给薛秦,“我想让犬子代我前去贺寿。”
“没问题,贤侄和我儿子他们一直交好,路上多个人也无妨。”
“那太好了,我家这臭小子真是不让我放心,我坐守青城定是不能亲自去,也就这孩子能替我过去了,”杜太守无奈道,“这孩子还是太小了。”
“放宽心,薛云也比贤侄大不了多少,咱们啊是一样的头疼。”这点上两个人倒真是同病相怜,不过杜太守好一点,至少杜彬还是个听话的孩子。
“不想了,咱们去正厅,我让人准备好了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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