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不在意,笑着拍了拍妹妹的肩头,道:“说了这么多,我倒忘了,我还没问你课业完成的怎么样了。”
听他那语气,分明是知道妹妹禀性,对妹妹认真习书没抱期望。狄潇久眉梢微动,垂眸笑了笑,道:“哥哥吩咐的事情,我当然要完成的。”
“你这么乖?”狄潇翎诧异,转头向木直证实:“木直,阿久这些天,真有好好呆在书房看书么?课业总不会是帮她做的罢?”
木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道:“怎么会,是阿久自个做的。”
狄潇久毫不在意哥哥的怀疑,甩了袖子道:“刚好,我也要向哥哥介绍一下我新的教书先生。她也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哥哥不在的这些天里,都是她教我读书的。”
狄潇翎挑眉,道:“是哪位先生这么神通广大?我可要见一见,再好生谢一谢他。”
“哥哥是该好好见一见她。”
狄潇久手一挥,唤了从笛靠过来,附耳低声道:“请白大小姐过来。”
从笛快步而去,木直在狄潇久身旁坐下后,盯着狄潇久欲言又止,狄潇久被他看得不耐烦了,道:“你有话就说,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大街上的的卖艺人,需要你这么少见多怪地看。”
木直暗暗捏了一把手心,低声道:“阿久,三思而后行。”
“我有分寸。”门外白大小姐的身影渐渐近了,狄潇久托腮看着,心不在焉地回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差不多是条废鱼了……
感觉已经很久没码字了诶。
☆、道不同
狄潇久是个小山贼,她的哥哥,唤作狄潇翎,是这一座落霞山的大当家。
白墨晗看见此人时,心头不可避免地冒出一句:人不可貌相。
无论是行为乖张的狄潇久,客气有礼的木直,还是眼前这名挺拔俊秀的男子,都是天生的一副好颜色。
若不是清楚知道这三个人的身份,白墨晗是怎么也想不到,这样形貌出众的人物,会是三个山贼。
禹州城四面环山,山匪自然也多。白墨晗记得几年前,曾听父亲说起过知州大人一直在为这一带作恶山匪头疼。
而这些山匪中,最为令城中百姓惊忧胆寒的,莫过于落霞山上的贼匪了。
无论是劫杀过路商贩游客,抑或逼迫山人为奴为虏,在白墨晗眼中,都是罪无可恕的万恶之事。
白墨晗初知自己被绑上的是落霞山时,虽然镇定中明白谋害自己对落霞山的这些人来说是百害无一利,心中也难免生出许多不可察觉的惶惑。
她无法断定落霞山这些人的意图,便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但十分出乎她意外的,狄潇久并未做什么过分的事,且还在体贴她之外,格外顺着她心意。
这些日子白墨晗一直在想,狄潇久虽然心思敏锐,到底还是个小小姑娘,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懂,连山贼这两字代表的真正含义可能都不清楚,可能也不知道,其实她敬爱依赖的哥哥狄潇翎……
做尽坏事。
纵然是生就一副好皮囊,可那俊秀外表下,却有着那般害人不过眼的凶恶心肠。
白墨晗淡淡一笑,对上狄潇翎的言笑晏晏,只是平淡道:“大当家客气,教潇久读书,只是随心之举。潇久聪明伶俐,乖巧可爱,哪里说得上为难。”
狄潇翎开怀道:“看来阿久当真是喜欢白姑娘得紧,她在我面前这样顽皮性子,在白姑娘那里反而转了性子,变得乖巧了。”
白墨晗微微颔首,道:“怎会?潇久不过是贪玩了些,不算顽皮。我家中……”
提到家里,突然顿住,狄潇翎便顺势问道:“还不知白姑娘家居何处?阿久甚少有什么亲近的好友,白姑娘与阿久想必也才认识不久。”
“我家……”
“她家就在禹州城里。”未等白墨晗说完,一直坐在一旁观望两人的狄潇久就抢过话回答,同时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走到白墨晗面前,懒洋洋地问道:“哥哥问这么多做什么,我和白大……我和墨晗怎样结识,结识多久,我与她亲不亲近,那都是我们俩的事。哥哥才回来,还是好好安歇一顿才好。”
她这话已然是明摆着不想再跟狄潇翎多说什么,偏木直还想再劝一劝狄潇久,喊道:“阿久……”
“我都说了,我自有分寸。你是觉得我说话不算话么?成天啰啰唣唣,跟个酸儒书生似的,烦也烦死了。”狄潇久不耐烦地打断他,也不等木直还要分辩什么,只转个身偏头对白墨晗道:“咱们走。”
“告辞。”白墨晗也不拒绝,向狄潇翎和木直微微颔首,便跟着狄潇久出了前厅。
狄潇久走在前头,脚步匆匆,像是在赶路一般。白墨晗也不知狄潇久在着急什么,她心中憋着些不郁,索性不去理会狄潇久。
等到狄潇久停步回头看时,才发现白大小姐已落后她许多。
狄潇久站定在一颗大树下,一脚顺势踩在泥土中暴露出来的部分树根,隔了老远招手喊道:“白大小姐。”
“怎么?”白墨晗遥遥走过来,神色淡淡。
狄潇久看她自始保持不紧不慢的步伐,分毫不见躁动之色,忽然一笑,又叫:“白大小姐。”
白墨晗抬眼看她,眸中疑问之意不言而喻。
狄潇久扬首道:“你没见着我在前头等你么?还走那么慢。若是换做我,见你等我,一定大步流星地跑过来,绝对不让你等的太久。”
“我非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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