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身子又酸又疼,刚刚不是她又哭又闹,这厮哪里会放过他?藕臂环住他的身子,故意嘟囔了一声,“哼~你这么欺负人,才不说呢。我要睡了,不许吵我。”
怀中的人儿双眼一闭就睡去了,国师大人哭笑不得,只得亲了亲她的额头让她把她抱得更紧。
方才她这么热情,叫他怎么忍得住?
而且他可是非常体贴照顾着她的身子,只吃了半饱,不然这小猫儿怎么还会有力气和他说话?
真是没良心。
看着臂弯中的少女渐渐入睡,双颊粉嫩嫩的好似沾了露珠的花儿,娇嫩可爱。他伸手抚着她的眉心,安睡的少女青丝披散着,衬着她的小脸是愈发的精致,他替她掖好被褥,将凌乱的发丝拂到而后。
国师大人起身,穿好衣袍,静静出了门。
锦画原本就疲惫极了,若是平时,自然是熟睡了,可是如今有心事,便是有些浅眠,方才身旁之人的起身动作虽是小心翼翼,但是还是让她醒了过来。
伸手拨开深色的床幔,卧室内放着几颗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让整个房间都感到暖暖的。
现如今她习惯了容枢拥着她入眠,像个大暖炉子,在这个冬日格外的温暖。锦画将裹在身上的被褥紧了紧,稍垂眼帘,她是不是该当面问问,而不是自己瞎想?
不管她曾经与他有无接触,如今她心里的的确确有他,可是他……他喜欢的是曾经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
锦画皱了皱眉头,怎么有人吃自己的醋的?
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啊。
曾经的自己,心里眼里只有楚衍。
这事儿他肯定是知道的。
锦画更加心烦了。
***
书房的门被慢慢推开,月色清冷,落在这颀长的身姿之上。容枢熟稔的将书房内的灯点上,顿时一片灯火通明。
骨节匀称的手按住那处的突起,那排书柜缓缓移动,露出那扇木门。
夜明珠的光晕有些刺眼,照的他的身形有些虚化。
他环视着四周的画像,一时眸色幽深,满是柔情。
手指抚上眼前的画像,画中的少女惟妙惟肖,笑靥如花。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像是抚着自己最爱的人。
唇畔的笑意止住,脑海中想着方才的娇娇弱弱的少女……
此刻怕是正睡的香甜吧,傻猫儿。
满室的画像记载着他无数的相思,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就待在这里画她。
他知道这是执念,明明知道她心里只有别的男子,可是偏偏他就是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不知看了多久,耳畔传来一阵娇娇糯糯的声响,他立刻回过神来,走出了暗室,书房门恰好被打开,裹着薄薄外衫的少女披头散发的走了进来。
“容枢……”少女娇娇的唤了一声,小巧的鼻尖冻得红红的。
国师大人一见便是心疼极了,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裹上,语气有些责备,“怎么起来了?”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锦画抬头看着他,委屈道:“我刚刚醒来,你不在,所以,所以我……”
瞧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他看着心疼,却是愈发的生气,严肃道:“这么冷,以后不许再这样出来。”
见他生气了,锦画撇了撇嘴,微微低头,“我知道了。”
知道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国师大人俯身亲了一下她的发顶,柔声道:“听话,嗯?”他只要她乖乖的,开开心心的待在他的身边。
见锦画低着头不说话,国师大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一看到她小脸上的泪水,便是慌乱无措了。
怎么哭了?
国师大人用袍袖擦着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她没有抽泣,只是啪嗒啪嗒无声的落泪。
可是就是这样无声的哭泣,让他的心好像被狠狠的戳着。
看得他都心疼死了。
是呀,她从来都是被自己宠着的,温声细语的哄着的,如今她只是没看到自己,出来找他,他却责备了她。
虽然他只是心疼她,怕她冻着。
不过也用不着哭呀。
这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模样,看的国师大人轻笑出声,大手覆在她的背上轻轻抚着,“不哭了。”
锦画本来没觉得委屈,可是一想到他宁可来这里看她的画像,都不愿陪着她这个活生生的人,便忍不住哭了出来。
明明都是她啊。
虽然裹了他的袍子,但是他还是怕她冻着,便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重新回到房内。
他将她整个身子都裹紧了被褥中,刚起来不久,被中暖意未消。国师大人利索的脱了衣裳,进了被窝。
她生气了,他就慢慢哄,反正他喜欢。国师大人心情愉悦。
“以前都不见得你这般爱哭,怎么如今是愈发的娇气了?”国师大人嘴角噙笑,眉眼温和。
许是某个词触动了她,锦画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愠怒道:“那你去喜欢以前的我好了。”
小野猫炸毛了。
可是这瞪人的样子一点都不凶,眼眶红红的,直让人心疼,想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
事实上,他的确怎么做的。
她的身子小小的,软软的,一抱着就不想松手。
国师大人揉着她的脑袋,好声好气哄着:“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你啊……不过,我更喜欢现在的。”
——不管是姜娆,还是锦画,都是她。
不同的是,姜娆心里从头至尾都是别人,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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