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的羞愧难当,几秒钟的功夫,红霞就漫了他的全脸,红得跟照片上的屁股有的一拼。
还好少年反应快,在安妮开口羞辱他之前,转身跑进了楼梯间。
可能是觉得不甘心,跑到一半又折了归来,恶狠狠的冲安妮竖了一下中指。
……
五年没人住过的屋子,灰尘大的吓人,安妮换了件耐脏的衣服,打来一盆清水,里里外外把屋子打扫了一遍。
折腾到半夜,屋子才勉强达到了适宜人类居住的水平。
安妮仰在单人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小家,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丝归属感。
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苹果替代诺基亚,称霸了世界。特朗普替代奥巴马,成了新一任的美国总统。就连楼下那个只知道闯祸的熊孩子,都长成了一个皮相上佳的翩翩少年。
不过,不管世界瞬息万变成什么样,也总有一些东西,维持着原本的形态,不肯轻易做出改变。
五年前,她离开冰城时,只有这栋小房子,以及口袋里的几张纸币。
五年后,她回到冰城时,依旧只有这栋小房子,以及口袋里比离开时还要少的纸币。
安妮来到阳台,手臂搭在锈迹斑斑的铁质栅栏上,遥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
那里是市中心,寸土寸金,传说冰城市的上一任市的灵魂。
那里灯火闪烁,亮眼的霓虹像一朵艳丽的玫瑰,骄傲的绽放。
那里是富人的天堂,是中产阶级的牢笼,更是穷人的地狱。
安妮在外漂泊多年,年少时的多愁善感,早已被大漠的风沙催化成了可以抵抗八级地震般的铁骨铮铮。
谁承想,她回冰城不到十二个小时,那些矫情的小情绪,竟如雨后春笋一般,争先恐后的往出冒。
……
楼底下有声响,安妮收回目光,手撑着铁栏杆,低头向下看。
楼下阳台上,站着一个秃顶的中年大叔,他穿着老旧的白色背心,斜靠在栏杆上,专心致志的吞云吐雾。
这位大叔抽烟的姿势,和楼梯间里的帅气少年如出一辙,一看就是父子。
安妮,“大叔。”
大叔听到有人叫他,仰起头,疑惑的盯着楼上阳台里伸出的脑袋,“小姑娘,有事吗?”
安妮笑笑,“没事,就是您儿子总在我家门口抽烟,弄的一地烟头,特别不好打扫。”
大叔摁灭手里的烟,转身冲进屋子,怒吼了一声,“臭小子,居然敢抽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大叔教育孩子的方式很简单,十年如一日的以暴制暴。
听着楼下的哀嚎声,安妮并没有太过担心。
生为父母,千娇万宠了十多年的亲生儿子,根本狠不下心来下死手教训。
大叔无非是想吓吓他儿子。
果然,半个小时以后,那位少年毫发无伤的被关到了阳台上。
少年光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大花裤衩,头发乱糟糟的,眼神里有从睡梦中带出的茫然。
一看就是睡觉睡到一半,被他爸从被窝里拽出来教训。
安妮,“嘿,小帅哥。”
少年抬头之际,安妮迅速的冲少年竖起了中指。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少年气的呲牙咧嘴,“你个小人,居然告黑状。”
安妮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情大好的哼起了小曲儿。
小曲儿的旋律很简单,几个音节随意拼凑在一起,组成了一首轻柔甜美的摇篮曲。
……
第二天,乔伊的面馆。
安妮现在属于无业游民,早上起床之后,她非常自觉的坐上了公交车,来到“偏安一隅”,准备蹭吃蹭喝。
乔伊并没有在店里,昨天招呼过她的那个小姑娘告诉她,乔伊去进货了。
安妮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找了一个稍偏僻的位置坐下,准备等乔伊回来。
店里生意不忙,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趴在柜台上,偷偷用大眼睛往安妮这边瞟。
小姑娘年龄小,十七八岁的年纪,不像能沉得住气的模样。
十五分钟以后,小姑娘借着送水的名义,来到安妮所坐的位置,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小叶,叶子的叶。”
安妮请小叶坐下,“你好,我叫安妮,是乔伊的朋友。”
小叶,“我知道,我听乔伊提起过你。”
小叶对安妮的旅行经历很好奇,安妮随口给小叶讲了几个旅行中的趣事,逗得小叶喜笑颜开。
笑过了,小叶问安妮,“你这个时候回来,是为了参加乔伊的婚礼吧?”
安妮抬眼,“婚礼?”
小叶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安妮,“你不知道?”
安妮愣了一下,乔伊从没提过结婚的事情。
“和一个老师,我见过,长得高高帅帅的,很斯文。”小叶心直口快,“乔伊说要结婚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她之前明明喜欢女人,还交过女朋友。”
安妮隐约猜到了乔伊突然叫她回来的原因。
面馆的仿古大门上,挂着一串蓝色的风铃,乔伊推门而入的时候,风铃随着乔伊的动作,叮叮铃铃一阵响。
小叶吐了一下舌头,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起水壶,挨桌给客人倒热水,努力营造着认真工作的假象。
乔伊穿的依旧是旗袍,水蓝色的料子上绣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很是漂亮。
“还没吃饭吧,我让厨房给你下碗面。”乔伊把手里的篮子递给小叶,吩咐她,“我刚买的菜,很新鲜,你让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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