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箐箐出门没有,赵不鸣那个家伙是不是还在家里,她得问清楚小叶和赵不鸣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韦陶氏刚回到自家小院,发现院子里放了矮桌和三个小马扎,估摸着赵不鸣肯定在她家吃早饭了。吃顿饭没什么,但天老爷保佑,可千万不能和主家小姐有点什么。
韦陶氏没敢直接叫小叶,她把洗衣盆往矮桌上一放,顺着院子一路叫着箐箐往里去。
“婶子箐箐送饭去了,不在家,我在厨房。”
韦陶氏听着声儿立马跑过去,厨房里就方芳一个人在,韦陶氏来来回回看了几圈,问道:“那个赵不鸣呢?”
方芳一面洗碗,一面笑着回她:“他来蹭了顿早饭就走了。”
韦陶氏稍稍放心一点,突然反应过来方芳在洗碗,赶紧把她拉开,“哪儿能小姐做这个,我来做就好。”
“洗碗而已,顺手就能做了,也没什么的。咦?婶子你这头发是怎么了。”方芳问道。
韦陶氏没看她,洗着碗说:“头里有虼蚤,痒了顺手抓的。”
方芳应了声就没再问,转身想去院子里把矮桌和小马扎收起来。
韦陶氏拉住她,这时候家里没人,就她俩在家,最适合问那方面的事情,她小声问:“小姐,你可得老实告诉我,昨晚上,赵不鸣那个家伙有没有欺负你?”
“欺负我?没有啊。”方芳听得不明不白。
“你再仔细想想。”韦陶氏知道姑娘家脸皮薄,没好意思直接挑明。
方芳摇头,“他就是背我回来的,其他也没什么了。”
韦陶氏想想还是不放心,“他背你回来,你脚怎么都被石子戳破了?”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方芳打起马虎眼,胡乱解释说:“先头他说背我回来,我想着男女有别,哪儿能同意,撕了袖口的布缠在脚上,打算能当鞋子走一阵,没想到走了一阵子,脚底就全扎破了,最后没法子只能让他背回来了。”
韦陶氏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个理。主家小姐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男女授受不亲,不是万不得已肯定不会同意让赵不鸣背她。
但是放心归放心,俞青菜骂出口的话仍然在耳边上吵吵,主家小姐到底还小,有些事情必须要叮嘱,“那赵不鸣在村里头名声不好,干了许多缺德事儿,小姐可千万别跟他走得近,会败坏自己的名声。”
“这个不至于吧?”方芳想着她还得和赵不鸣共同商量回去的法子,哪儿能避开。她解释说:“人家好歹救了我的命,又送了一篓子肥泥鳅,早上来也就是问句平安,我看他没什么恶意,总不能把人家赶出去啊!”
韦陶氏突然觉得主家小姐跳河之后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从前不爱说话,压根不与她说这么多,就算她好意叮嘱,主家小姐也就是当面应一声,不算答应也不算不答应,她自己有主见,回头怎么想就还是怎么做。今天竟然主动洗碗甚至还和她搭话商量起来,韦陶氏吃惊不已。
韦陶氏撇了撇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小姐现在已经十三岁了,如果不是家里出了变故,这会儿应该有媒婆登门说人家了。咱们这个红豆村里,都是些山野农夫,哪里有人能配得上小姐,那个赵不鸣就更不用说了,村霸一个,小小年纪就跟活腻歪了似的,我们这些年长的背后都叫他活祖宗,全村上下,就算看着村长的面子也没人愿意把好好的闺女嫁给他。他要想娶媳妇,只能往隔壁去找。我知道村里的日子苦,和小姐从前的家里不能比,等我家大郎二郎回来了,我和箐箐她爹再和大郎二郎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的上官老爷。这些年来,主母只叫我们夫妻管地,到底也没来收过租子,箐箐她爹年年都把收上来的租子换成了银钱,这些年攒着也不少了,只等着能给小姐派上用场。”
方芳心想还能这样的?韦氏夫妇真把她当主家小姐看呢,桑叶的娘都死了,韦氏夫妇竟然没有欺负桑叶,侵吞财产,还帮她想办法找官府,实属难得。不过这点也正中下怀,她现在最急切的,就是想知道一切能够帮助桑叶夺回家业的办法。
韦家的大郎二郎,她没听韦老爹说起过,看来得仔细问问了。
☆、第 9 章
韦陶氏洗完碗,又去忙别的事情了,方芳就没有直接向韦陶氏问询韦家大郎二郎的消息,转而去小屋里寻找桑叶母女二人留下的遗物。
她们母女是从本家逃出来的,随身携带的东西极少,除了田产地契,就只剩下临时出门随手收拾的衣物钱财与随身佩戴的几件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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