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说:“咱们现在家里找,小姐指不定上旱厕去了,也说不定口渴找水喝去了。别急,真要不在家里,我立马找村长去,让村长发动全村人都去找小姐。”
哑伯眼中含着泪,点头应了韦陶氏的话,他往后院去找找看。后院里又一口井,小姐可千万别不在意掉井里去了。
韦陶氏往旱厕去看了一遍没人,就在前院的范围内找,这会儿大部分人家的男人都起来了,也不合适大声叫喊,韦陶氏就在自家院子里小声叫“小叶”。
{du} 往厨房去的时候,韦陶氏隐隐感觉有人在哭,加快脚步跑进去一看,果然看见方芳坐在地上抱膝啜泣。她蹲下身,摸摸方芳的头说:“孩子,这是咋了?”
方芳筹谋一夜,几乎没睡,听着韦陶氏寻找她的声音,立马低声哭起来,等到韦陶氏进厨房时,她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抬起头看着韦陶氏,一副哭腔说道:“婶子,我怕。”说完了又是稀里哗啦的眼泪直往下流。
韦陶氏看到方芳发脸,瞎一跳,“呀,我的天老爷,这是怎么搞的?被虼蚤咬的?”
方芳扑倒韦陶氏怀里哭着说:“虫子,被窝里有好多好多虫子。”
韦陶氏拍拍方芳的背安慰她,脑子想着小姐的被褥她三天两头拿出来晒,怎么可能会有虼蚤或者其他虫子。
她把方芳的手抬起来看,又撩起裤脚看了看方芳的腿。
韦陶氏觉得看着怪吓人的,方芳身上被咬的一处好地儿都没有了。
这时恰巧哑伯在后院没找到人,又跑来前院里找,跑到厨房门口,就看见自家小姐抱着韦陶氏在哭。他“啊”了声,想问韦陶氏出了什么事情。
方芳听到哑伯的声音,比韦陶氏快一步反应,她很是委屈的冲着哑伯哭,顺便叫了声:“哑伯……”
哑伯一看,方芳脸上脖子上都被虫子咬了,他下意识觉得是韦箐箐又欺负小姐了,从韦陶氏怀里硬生生把方芳拉出来,恶狠狠地对韦陶氏“啊啊”比划了几下就拉着方芳往韦箐箐的屋子去。
哑伯在韦箐箐的屋子外使劲拍门,方芳什么都不管,只跟在哑伯后面哭。
韦陶氏也察觉到这事情八九不离十就是自己女儿做的,跟在哑伯后过去,哑伯拍门,她就在门外头喊:“箐箐,快点穿上衣服出来。”
韦陶氏口气不太好,韦箐箐美梦中被吵醒,在屋里吓了一跳,赶忙穿了衣服出来。
韦箐箐看门口这阵仗,大约也知道是方芳被虼蚤咬了,然后向她娘和哑伯告状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韦陶氏就把她从屋门口拉出来,指着满脸被虫咬了的方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秋天虫子多啊,谁还不被虫咬几下。”韦箐箐拉开自己的袖管,“娘你看,我身上就有很多被虼蚤咬的。”
韦箐箐手臂上的个把个红斑都是昨日去抓虼蚤时被咬的,一夜过去已经淡了些。她以为这样说了她娘就不会再说她什么,毕竟这是她昨天和石榴商量好的,若是她娘问起来,就说自己也被咬了,这个天本来蚊虫就多,被咬也是正常。
韦陶氏却不是好骗的,她一是气韦箐箐干了蠢事又把主家小姐弄伤了,二是气韦箐箐明明做了蠢事,却还百般狡辩,她气得一个巴掌打在韦箐箐脸上,骂道:“扯谎,我多早晚教的你这么能扯谎了?”随即拎着她的耳朵往方芳的屋里去。
毕竟是主家小姐,韦氏夫妇虽然条件差,不是什么大宅子,但韦陶氏把方芳的屋子收拾得极好。
哑伯看韦陶氏没有包庇自己女儿,也拉着方芳跟着去看。
方芳住的那间小茅屋靠近前院,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就碰见了领着一包桂花糕站在篱笆外头等着的赵不鸣和老祝。
老祝“哼哧哼哧”一声,就往篱笆门口跑。
赵不鸣看见方芳连忙打招呼,“早啊!”
方芳没应他,被哑伯拉去了屋里,赵不鸣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也顾不上要和主人家打招呼,推开篱笆门就往里去。老祝跟在他后面走。
方芳的屋里头,只见韦陶氏拎着韦箐箐的耳朵,让她往屋里看,“你自己看看,屋顶上头挂的都是什么。”
韦箐箐一面叫屈,一面抬头往上看,小茅屋的房梁上挂了好几把艾草,这是连她都没有的待遇。
她哭了,彻彻底底地哭了,“你们为什么都对她这么好,她算个什么东西,别人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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