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叔,我看这事就该以牙还牙,你跟婶儿把韦箐箐暴打一顿扔河里去,才能仇怨两清。人家桑叶也是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韦箐箐凭什么这么对她?”
赵不鸣说着又掂了掂自己手里的鱼篓子给韦恩山看,“我这可是下午去钓鱼,钓一半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醒过来碰巧撞见河面上飘着个人,把她从秀水河里捞上来的。你家闺女好端端的差点逼死个人,这事要是传到我舅舅耳朵里,韦叔你觉得我舅舅会怎么处理?”
“这……”韦恩山说到底也只是庄稼人,嘴皮子上的功夫跟赵不鸣自是没得比。他朝厨房那边大喊了声:“箐箐过来。”
韦箐箐感到不好,应了声,瑟缩着肩膀往小茅屋走。
韦恩山朝韦箐箐怒问:“小叶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韦箐箐不禁吓,加上她爹从没这样凶过她,她没敢直接说是,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
韦恩山气极,一巴掌甩手打在韦箐箐脸上,直把韦箐箐打在地上。这还不够,韦恩山先是被赵不鸣说的拉不下脸面,又觉得没管教好女儿实在无颜面对主家,一腔愤怒瞬间都发泄在韦箐箐身上。
他出去小屋外扯了根藤条过来对着韦箐箐就是一顿抽打,一边打着一边嘴里还在叫骂:“你这没心肝的东西,我平常怎么教你的?供你吃供你喝就供出你这么个东西。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韦箐箐缩在地上不知挨了他爹多少藤条,哭着大呼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直到把藤条打断了,韦恩山怒气仍未消,把断了的藤条扔在地上,指着厨房那头吼道:“滚去烧水去。”
韦箐箐哭叫的嗓子都哑了,爬起来就往厨房跑。
方芳一直坐在那里静静地看戏,她觉得她又不是白莲花,搞不清楚状况的前提下,没必要随意开口求情。再者,如果他们口中的桑叶,也就是自己这副身体本来的主人,如果这一身伤都是被韦箐箐打的,又被韦箐箐逼的投河自尽,那不鸣兄挑事为桑叶报仇,让韦老爹打韦箐箐一顿也没什么不妥。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何况还连累她这个小可怜穿到这个世界来。
赵不鸣看着韦老爹打韦箐箐,眼皮子都不带多眨一下,恶人自有恶报应,这一顿打算是轻的了。他把鱼篓子放在桌上,对方芳说:“我这就顾着睡觉,也没正经钓到鱼,下午捞了点肥泥鳅,你瞧你浑身是伤的,这一篓子肥泥鳅就当给你补补身子吧!”
方芳挺惊讶,这个二货挑事精前前后后对她的态度好像都挺好,她点点头回道:“谢谢你。”
赵不鸣却是心道这回的剧本怎么跟从前的十八回有点不一样?她前头说的那个什么来着,社会主义大中华,那个词他好像有点印象,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看来他得赶紧回去问问那头死猪去。
他朝方芳笑笑就跟韦恩山说:“韦叔,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
“走吧!”韦恩山心想这活祖宗闹腾了这么半天,总算主动走了。
他叹了叹气,早先扯谎说主家是远房亲戚孤儿寡母的投奔他家,村长那是给他几分薄面,没有仔细盘问主家的身份。今天忙完田里的活,回来发现主家小姐失踪了,也没敢惊动邻里,打发了自家长工出去找,哑伯也跟着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女儿挨了他一顿打也没什么,皮肉伤好得快,主家的事情却是千万不能闹到村长那里去,万一细细查起来,闹到官府,可不是害了主家小姐吗!
这会儿人都散光了,韦恩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把老泪纵横:“小姐,老奴没管教好女儿,把你伤成这样,实在是对不起你,就算是死了下地狱,也没脸再见主母。”
方芳只觉受不起韦老爹这一跪,有事说事,她不兴这一套。她托着韦恩山的胳膊让他起来,又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的头好像撞着什么东西了,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天老爷,怎么弄的!”韦恩山干着急起来,“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婆娘是怎么做事的,老戴怎么还没来。”
方芳着急的不是看大夫,她着急的是她的脚,脚底板还扎着很多颗碎石子啊。她忙说:“不急着找大夫,大叔,我的脚受伤了,需要一些热水和干净的布。”
韦恩山连忙朝厨房喊道:“箐箐,水烧好了没有?你再去拿个抹布过来。”
韦箐箐呜咽着拿着葫芦瓢从锅里挖了几勺还未烧开的热水到木盆里,随手拿了块抹布,晃晃悠悠地端着木盆送到方芳面前放下。
方芳伸手进水里试试了温度,感觉水温正好,就把早已血肉模糊的双脚放进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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