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不必如此,我……”
易王摇摇头,继续道:“所以我想求你答应我,若有朝一日四哥赢了,也请你与他放过我大哥,本是同根生,不必为个皇位闹得兄弟相残。”
此言易王前世也对董信说过,只是那时董信明知无法践诺,并未答应易王。而经历前世种种,董信已知四皇子所做一切到最后皆是徒劳,而他失而复得也再舍不得易王伤心,所以在发觉自己重生的那一刻董信便已决定退出四皇子与太子之争,不仅如此,他还要全力劝阻四皇子,既是为易王,也是为四皇子自己。
董信看着易王的眼,应得十分干脆:“你不必担忧,不会有那一日。太子为嫡长子,理应继位,我不会为守一幼时承诺而……置道义于不顾。”
易王惊讶地睁大了眼:“不要骗我……”
董信温柔地笑着,探头亲了亲他泛红的眼角:“不骗你。”
易王望着董信的双眸渐渐湿润。他猛地双开双臂,死死抱住董信,嚎啕大哭起来。
董信却抚着怀中颤抖的身子,流着泪开怀地笑了。
4正式洞房
易王大哭一通,精神倒是更好了,晚上用膳时便一直拿期待的目光看着董信,直把董信这成过一回亲的男人看得面颊发热,像个姑娘似得害起臊来。
董信从不知自己的承诺会有这般作用,易王跟昨夜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董信晓得这是易王彻底放下心才在他面前展露出真性情,他前世只在二人成亲前见过这样的易王,此时虽有些招架不住,心中却是既愧疚又欢喜。
食不言寝不语,易王即便看起来十分迫不及待,却未在董信心不在焉地细嚼慢咽时开口催促。但待二人用完膳漱过口,他立即眨眨眼对董信道:“回房吧,文允,昨日说好的,回去洞房。”
董信看了一眼周围红着脸的侍女,牵起易王的手向外走去。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害臊,嗯?这才用过膳,时辰还早,你着什么急。”董信在易王耳边低语。
易王脸微红,直白道:“我怕晚了你又找借口逃了。”
董信笑了,低头亲了亲易王的脸,并未接话。易王不知,为这一日董信已等待十年,他求之不得,怎可能会逃。
二人回到房内,董信想起要为行房做准备,便教易王先去沐浴。
易王笑着问:“一起么?”
董信险些按捺不住,闭上眼压抑道:“我不想伤你,阿七,莫再诱我,我怕你受不住。”
易王先前应是未料到自己对董信影响这般大,他并非不知好歹,见董信忍得辛苦,顿时不再玩笑:“对不住,文允,我……我先去沐浴。”
易王说完立即快步走出卧房,董信无奈地笑了笑,压下冲动转身到床边准备起来。过了不久,易王披着沾湿的头发归来,董信接过侍女手中的布巾仔细为他擦干,之后方离开去浴房沐浴。
董信在浴房洗净身子换上新衣,又命侍女备好热水等候传唤,安排妥当后便走回卧房。
董信推开房门,忆起前世两人圆房时的惨烈,突然忐忑起来。卧房内设有屏风,董信一眼未望见易王,心一慌忍不住唤道:“阿七?”
房内无人应答。
董信只得继续向内走去,一绕过屏风就见易王赤条条平躺在床上,扭头向他望来:“文允……”
董信脚下一顿,胯下猛地硬挺起来。
易王虽身子特殊,却仍是作为男子被教养长大,他琴棋书画无一擅长,平日只喜欢舞刀弄剑,是以体魄比寻常男子更为强健。此时易王那结实有力的身体就袒露在董信眼前,董信一时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冲击,忍不住别开眼,倒退一步道:“你……你怎么……”
易王半晌没出声,房内静得如无人一般。
董信担心易王,好不容易迫自己平静下来,立即转回头望向床榻。他的目光扫过易王绷得笔直的双腿,攥得泛白的拳和毫无起伏的胸膛,最终落在那双微微颤抖的唇上。
“不要怕,”董信大步上前,用他同样颤抖的手轻抚易王的脸,“阿七,你这是何苦。”
易王向上看着董信,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你说不介意我的身子,我信,可若不验证一番,心里总是不踏实。而且……你明明极厌恶我纠缠你,我也不知你为何突然对我这般好,好得好似你对我 ……”
董信见易王神色黯淡,心一疼,当即躺下拥住易王冰凉的身子。他不愿对易王说谎,但又知此时必须将自己转变的缘由解释清楚,思索片刻才下定决心。
董信抚着易王的手臂半真半假地道:“我其实早就对你有意,只是晓得你我之间阻碍颇多,即便有情也难以长久,所以一直未回应你。我以为对你狠一些你便会知难而退,谁知你竟孤注一掷求得陛下赐婚。事已至此我已无路可退,自然无法再狠下心来冷落你。”
前世成亲后不久董信待易王之心便起了变化,只是四皇子与太子之争始终是挡在他与易王间的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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