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水县到市来回需要三个半小时的车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早上6点,顾淞和夏时从招待所出发,将近8点的时候到达了市精神病康复医院。
四年前,顾淞瞒着所有人,偷偷地来这里看望过歆蕾一次,没有当面接触,没有说话,只是隔着门上的玻璃窗,远远地看了她几眼。
当时,歆蕾的状况依然很糟糕,有严重的妄想情节和认知功能障碍。医生说她受到的刺激太过强烈和直接,想要治好她的病无疑是个漫长艰辛的过程。
四年过去了,顾淞不知道歆蕾的病情恢复得如何。这次要不是夏时主动提出来这里探病,他恐怕没有勇气重新面对这个曾经被他深深“伤害”过的女孩儿。
顾淞还记得大三那年暑假,他对乔升死缠烂打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从对方口中打探出了歆蕾的下落。为了能见上歆蕾一面,他独自一人乘坐长途汽车来到市,不巧在医院里遇到了歆蕾的爸爸,楚教授。
楚教授认出他是女儿的男朋友,坚持认为他就是害歆蕾精神失常的罪魁祸首。因为心中积怨已久,无处发泄,向来儒雅温和的楚教授像变了个人似的,当着医生和护士的面对顾淞说了很多过分而又难听的话,并且明令禁止他来医院看望歆蕾,以后也不得和歆蕾有任何来往。
当然,楚教授更应该怪罪的人其实是那个残忍的杀人凶手,但是凶手没有落,他只能把怨气转移到顾淞的身上。毕竟女儿遭遇如此不幸的事,总要有人为此承担相应的责任。
那件事在顾淞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每次想起楚教授指责他的那些话,他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千古罪人,毁掉了歆蕾一辈子的幸福。
从那以后,顾淞染上了一个坏毛病,直到现在也没有改掉。但凡是身边的人遭遇不幸,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都会固执地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因为内心受伤太深,他很多年都没有交女朋友,也不敢跟异性有太过亲密的来往。他觉得女孩子跟他在一起就要倒霉,这种“诅咒”在田蕊身上再次得到了验证
趁着顾淞溜号的时候,夏时已经向医护人员说明了他们的来意。崔护士听说他们是歆蕾的朋友,显得非常高兴,并实不相瞒地告诉夏时,“除了歆蕾的母亲之外,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精神病院看望过她了。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很寂寞,希望你们能好好陪她聊聊天。”
听到崔护士这样说,夏时的心头忽然涌上一阵酸楚。他无法想象歆蕾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曾经那么爱慕的女孩儿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看到令他无法接受的场景。
他对崔护士解释说:“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歆蕾这五年去了哪里。她的家人把保密工作做得太严了,我也是几天前才得知她住在这家医院的。”
“是歆蕾的母亲告诉你的?”崔护士好奇地问道。
“哦,不是”夏时瞥了顾淞一眼,刚要开口解释,发现崔护士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顾淞的身上。
“你是歆蕾的男朋友吧?”她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
顾淞仍然在开小差,没有听到崔护士的问话,夏时连忙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崔护士,“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
“你是顾淞吧?歆蕾的男朋友?”崔护士态度友善地对顾淞笑了笑,“我说我怎么看你有点儿眼熟呢。”
“你认识我?”顾淞微微有些惊讶。
“五年前你来医院找歆蕾的时候,我和楚教授”崔护士没有再说下去,怕她提到的那件事会让顾淞不高兴。可是顾淞已经意识到了,苦笑着问道:“楚教授对我发飙,让我滚出医院的时候,你全都看到了,对吗?”
崔护士尴尬地点点头,随即安慰顾淞说:“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你的错,楚教授也是一时冲动才说出了那样的话,事后他自己都觉得挺后悔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歆蕾变成那样我有不容推卸的责任。我一定会亲手抓住那个混蛋,给歆蕾一个交代。”
“抓凶手?”崔护士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顾淞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一名警察,于是迫切地问道,“那名凶手到现在还没有落吗?”
“是的。”夏时赶紧接过话茬,有些心急地催促顾淞,“我们抓紧时间去看看歆蕾吧,11点之前还得回金水县工作呢。”
几分钟后,崔护士带着顾淞和夏时来到歆蕾的病房。
楚教授跟康复医院的院长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歆蕾出事以后,他第一时间把歆蕾送到这家医院,请求院长一定要救救他的女儿。
院长十分同情他们的遭遇,安排歆蕾住在一间宽敞舒适的单人病房里,并且找最好的医生为她进行治疗。五年过去了,歆蕾的病情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干净整洁的病房里,昕蕾静静地站在窗前,沐浴着一天之中最美好的阳光。她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纤瘦的身材显得弱不禁风。也许是长时间缺乏室外活动的缘故,她的皮肤略显苍白,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尽管如此,她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庞依旧美丽迷人。
“歆蕾,有朋友来看你了。”崔护士笑着跟歆蕾打了声招呼。
歆蕾听到声音,把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好奇地打量着顾淞和夏时,脸上的表情慢慢发生了变化。少顷,她难以置信地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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