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一声,回到床边,对还没离开的女皇道:“我想……想留下来看她……那日以後。”女皇点头:“安份一点。”说罢再不管众人,扬长而去。
唐宁直到许久之後,才将目光从女皇背影消失的方向收回,自始至终都保持著冷静的他,到此地步方才显出一丝慌乱,颤抖著伸手去抚摸欢颜冰冷的脸颊。他的嘴唇喃喃低语,像是呼唤著一个名字,却终究,没有出声。
转眼七天过去,一切都如女皇所指示的那样,皇宫内大张镐素,所有人皆低眉敛声,生怕一点儿响动就会惊动近日脾气特别暴躁的女皇。三日後便是出殡的日子,女皇还将大赦天下,所有准备都已经一再确认无误的第八日凌晨,女皇的宫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躁的奔跑声。
这在近日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太监宫女们无不惊慌失措朝来路望去,只见几个侍卫大汗淋漓的跑过来,在总管太监耳边轻语数句,那人顿时脸色惨白,连滚带爬的进殿通报去了。
片刻之後,便听殿内脚步声错乱,女皇连正服都没来不及穿,快步如风的走了出来,宫人们没一个敢抬头去看她的脸色,都慌忙在後头跟著,一行人步行如飞般在宫中纵掠,走不多久,便到了昭阳公主停灵的殿堂。两排侍卫已经在门外把守,见女皇驾到,立刻为其开路进去,转进内殿,那个硕大的玉棺里,竟然空无一人。
女皇脚步蹒跚著走过去,目光死死盯著棺内,好一会,她从棺内拿出一样东西在手,气的浑身打战,喘息不停。底下人全让侍卫拦在了殿外,此时却有两人硬是冲了进来,扑到棺上一看,其中一人哑声道:“这……这是怎麽回事?”正是乔炽。
乔灼则注意到了女皇手中的东西,定睛看了片刻,他失声道:“这是他……留下的?”
“是什麽?留了什麽?”乔炽惊问,立刻回头。
却听女皇握紧手中的东西,微颤著说:“青丝结发,同生共死!”
二乔都惊得呆了,而此时正迈进殿来的唐宁也正好听到这话,再看一眼女皇掌中的东西,他咬著牙道:“这不可能!他是南沂皇帝,怎麽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乔炽也道:“没错。再说他不是已经被遣送回国了麽?来回这些时候也不够……”
“除了他还会有谁?”乔灼眼中冒火,咬牙切齿的说:“这样的疯子,本来就无法以常理论。只可惜……让他先掳走了她……”
“你说什麽?”女皇厉声责问。
“我是在说我也有这打算。”乔灼毫不畏惧“只不过我所想的是等她入陵後再将她带走,却没想到乔少临会提前这样做……他真的……根本就不认你这个母後吧!”
女皇双眉倒竖,大喝一声:“来人,将他押下死牢!”
乔炽大惊,正要开口相劝,却听那乔灼惨然一笑:“同生共死麽!他倒是如愿了。”他毫不挣扎的由著侍卫纷涌而上,被五花大绑著带了出去。乔炽急的跺了跺脚,也尾随去了。
……
夜!凉如水!
沈寂的夜色中,两条人影如鬼魅般掠进囚牢後的围墙里,黑影障叠中,几个黑衣人从四周显身过来,聚到二人面前,低语了数句,即刻四散开来。那两个黑影人依旧原地站著,其中一人较为不安,忍不住回来踱步,另一人轻哼:“你果然不及你哥哥沈著。”却是唐宁的声音。
另一个道:“这个时候你叫我如何沈著。到底要多久才能救出来。”正是乔炽。
“这些人不都是你哥哥的手下麽?牢里我已经安排好了,绝不会有差池。”
“近日的事……都诡异的很……我实在是无法安心!”
“哦?你也觉得诡异?”唐宁语中带笑。
“你这是什麽口气?真当我们兄弟怕了你!”乔炽声音顿时高了。
唐宁轻轻一哼:“这难道不是你们兄弟串通那个乔少临演的戏麽?”
乔炽简直要大叫起来:“你疯了吗你?谁会跟那个疯子串通……”
唐宁又是一声轻哼。乔炽怒道:“你尽管去胡思乱想,这会儿乔少临不知道把欢颜弄到哪去了,你为什麽不去南沂看……”
“不用他去!”一个声音赫然打断了他的话。乔炽大喜迎上去前:“你没事吧。”
乔灼却不理他,只是转向唐宁:“我立刻就去南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走。”说罢一挥手,身边黑衣人如数跟上,乔炽也再说,跟著他们跃出围墙。
唐宁沈默地看著他们消失的方向,停了一停,轻咳一声,一旁走出来一个狱卒模样的人垂首站在他身边。
“他在狱中有何异像?”唐宁问。
“没有。自从进来就安静的很,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有人来看过他麽?”
“没……哦,有一个,不过没有进去。”
“谁?”
“三太子,意言。”
(19鲜币)159、放弃
“你今日怎麽得空往我这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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