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哄的一下炸开了,我突然读懂了郝连眼神中的轻蔑和那轻轻一哼。
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将要发生什么,我就白在这府里当了十六年的奴才。
而且我更明白,这个时候没有第二条路给我选,作奴才的第一生存法则就是认命。
于是我开始脱衣服,看似不慌不忙却是故作镇定的一件又一件的往下脱。心里的某个角落痛了起来,终于和宠字沾上边了,只不过是男宠。
王爷有点诧异我于的反应,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把自己脱的精光站在他面前。然后笑了起来。他说,小柳子,你不知道脱衣服这种事情要对方来做才有情调的吗?
我呆在那里,脸涨得通红。觉得这一丝不挂的身体愚蠢尴尬无比。
王爷一下把我按在床上,翻身压了上来。我紧张的闭上眼睛,觉得浑身都僵硬了。
放轻松,别搞得像英雄就义一样。
王爷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他的气息让我不可自制的颤抖起来,一刹那,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被激活了,等待着被爱抚。
而王爷却在这个时候从我身上下来了,他搭了一条被褥在我一丝不挂的身上,低低叹了一口气。
终是不能啊......
那天晚上王爷没有再碰我,就在我的身边睡去。我望着他的背影却一夜无眠。
这个事情处处透着古怪。先是王爷在书房没由来的关心,然后又把我弄进他房里,可是到了床上又不碰我。难道他只是要一个人暖床吗?
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伺候王爷起床,郝连进来禀报说狩猎的车马都准备好了。
王爷一点头,牵住我的手,眼中深情如海。
小柳子,你和我一道去。
前一刻他还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给他扣衣服,下一刻又马上一副标准情人的样子。对于这位王爷翻脸如翻书的本事,我已经开始习惯。
那天的狩猎排场极大,几位王爷和候爷都来了。各自安营扎寨,放眼望去皆是鲜衣怒马,气势非凡。用过午膳后,王爷换了一身马装,紧身的设计凸现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束起的头发,露出高傲的额头,更显得英姿勃发。我由衷感叹,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
外面一阵锣鼓响起,狩猎就要开始了。王爷与我携手出营,我送他上马。他却突然偷亲了我一口。
小柳子,待我猎来雪裘与你做冬装。
说完大笑着一扬鞭,神驹撒开四蹄,转眼就在数丈之外。
我转身进帐,只觉芒刺在背。如此一来,谁还不知我是王爷的男宠。
我回到帐中,已有人备好了热茶。暗自嘲讽,一夜功夫就升级成主子的待遇。
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安稳,这大帐里也实在舒适,我居然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发现口水都挂下来了。摇一摇头,以前当差哪里敢打瞌睡,今天居然睡着了,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不成。
帘子在这个时候被揭开了,一抹艳丽的红色就这么撞了进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安南候的郡主。
下跪行礼。
安南郡主用她高贵的下巴对着跪在地下的我,径自在椅子上落座,接过婢女递过的茶不紧不慢的喝,却不叫我起身。于是我只好继续跪着,反正下跪是奴才的基本功,而我恰恰基本功非常扎实。
等到换了第三杯茶,郡主才慢慢的开口了。
叫什么名字?清晰而又缓慢的吐字,标准的主子对奴才的口吻。
小柳子。
全名呢?
小柳子。
郡主脸上难掩轻蔑的笑意:原来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奴才。
她把茶杯递到我面前。做奴才的当然明白,她要我去换这第四杯茶。于是用奴才的标准手势双手迎上。她的手却在这个时候一动,恰好擦过我的手心。
啪!我马上挨了一个巴掌。f
狗奴才,居然敢轻薄起主子来了,被王爷宠得这么无法无天了吗?
我心里苦笑,她进来的时候我就察觉到来意不善,只是没想到是冲着我来的。
还不给郡主认错?郡主身边的侍卫上来又是几个巴掌,只是力气比郡主大多了。直打得我头晕目眩。
奴才轻薄主子,哪里只是认个错就行的。刚才奉茶的婢女冷哼道。
那侍卫立刻醒悟过来,一脚就把我踢趴下了。
够了,郡主一挥手,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我胆敢欺负起王爷的奴才来了。
我心里原做好了被打个半死的准备,没想过她这么容易就放过我。果然不出所料,郡主又转向小贵子他们。
冒犯了主子,在王爷府里是怎么个处理啊?
轻者鞭刑,重者杖刑。小贵子战战兢兢的回答。
嗯,好,我今天饶你一回,就按轻的来。那婢女得了令,立刻就扔了一条马鞭在小贵子面前。
来,你来执行家法,我替王爷看着。
小贵子头上冷汗直冒,不知该捡还是不该捡,手伸在半空中直发抖。
看来王爷的奴才不会用鞭子,彭良,你替我教教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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