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武官出身,却成为宰相,不管是行政权还是军权,都一手在握。
这种人没造反篡权的野心,连白痴都不相信。
季微安,当然也不相信。
季微安记得自己第一次和霍友嗣见面是在父亲将他从江苏接回京城之後,大概是13岁,那天是季微安祖母的70岁大寿,
他站在自家的台阶上,看远处的一棵挂了红色丝绸的老树。
初夏的风干辣辣的刮过他的面孔,他没什麽表情的看著来送寿礼的霍老将军父亲领著16岁的霍友嗣走进大门。
霍友嗣经过季微安的时候,肩膀撞了他一下,不晓得是有意无意。
季微安转过头去,看见霍友嗣俊秀的面孔上本是一双冰冷冷的眼,却是含著莫名的笑。
季微安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他一定让他给他道歉。
季微安摸摸自己的肩膀,又没好脸色的扭过头,看著远处的那棵老树发呆。
霍友嗣的嘴角诡异的一勾,头微微的垂下,跟著父亲进了大厅。
这就是季微安和霍友嗣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相遇,以季微安的冷哼和霍友嗣的微笑告终。
季微安想著霍友嗣的时候也是盯著不远处,那是一座困扰了他一段时日的城堡。莫少华轻轻走过来,给他又添了一件大衣:
“将军,天冷,您一直呆在外面容易著凉。”
季微安扣紧了扣子,漫不经心的说:
“你小子倒是很关心我嘛!”
莫少华搔著後脑勺憨憨的笑,露出的牙齿和今年的雪一样白。
季微安笑了笑,很自然的转回身,却看见一个个的雪堆零乱的伫在地上,他再次勃然大怒:
“谁让你们把这雪堆这里的!?你们是故意要给本帅挡路给我触霉头!?”
他转身掴了莫少华一个嘴巴:“去去,都给我清了!清不干净要你脑袋!”
季微安一蹦三尺高:“一群废物!我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几个士兵弓著腰忙碌的穿梭其中。
季微安仍就是火冒三丈:“一群吃白食的废物!”
他和这群废物在山西的黄镇呆了一个多月,面对著不远处的那个百攻不破的城池。
一个多月了,就和这群叛匪干耗著。
一个多月之前,他不耐烦的来到山西,又不耐烦的点了点兵。季微安极其不耐烦的对叛匪的窝点──就是那座容了三百多人的地方──进行了大规模的强攻,结果非但未有半点收获,反而断了几十个人的性命。
一向高傲自负的季微安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他冷静的观察了一下地形,又找黄镇的官府问了问情况,才发现一切都不像他刚来时想的那麽容易解决。
这黄镇靠山,这山和山西的大部分山一样,高大而险峻,陡峭的似乎要和地面垂直,似乎只有猿猴才能攀援过去。於是叛匪就利用这个易守难攻的地势做後备仓库──储粮,以及防敌。季微安想过翻山从背後袭敌,但这根本不可行。
季微安一开始强攻城堡,打算破城而入,结果也是被城墙的坚固与高耸给打退了回来。
季微安最後很无奈的用了软招,派大使去和谈,结果刚进去不久那大使的头颅便被挂在了城门上。
季微安气的摔碎了一盏茶杯:“看来你们是打定主意要往死胡同里跑了!”
季微安站在干净的地上气急的一笑,把忙的死去活来的莫少华招呼过来:
“给我看著什麽时候出太阳,等这雪一化,你就给我放火烧山,我倒要看看能不能耗死他们!”
莫少华一惊,忙说:“将军,这烧山可是……违反律令的……可是要杀头的啊!”
季微安阴冷的瞪著莫少华:“你有异议?你敢反驳我?谁敢杀我!?谁敢!?”
莫少华干笑:“是……是……可是……”
“可是个屁!给我照做!”
季微安甩袖,正欲离开,却被信卒的一声长长的“报──”断住了脚步。
季微安皱著眉头看了眼信卒:“什麽事情这麽急?”
信卒喘著气说:“将军……山西巡抚求见……”
季微安愣了一下:“山西巡抚……刘訾涵吗?霍友嗣的人……他来做什麽?”
季微安解下披在身上的不雅观的长袍,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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