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公羊庆皱眉,「那个人把你装得一模一样,完全没人发觉与你有何不同?」
锺离拉起锦被替千金裘盖好,「要不是你放出消息裘儿一觉不醒,恐怕我也不晓得这世上居然有人可以模仿我到这种地步。裘儿状况下好,似乎有什麽在吸食她的精力,放进的蛊都被消掉,身上又没有任何中毒的反应……」
「会不会是巫术?」娇儿在一旁突然问。
「就算是,又有谁要如此做?」锺离微凝眉细想。
「彼……彼岸……花……」千金裘忽然开口,众人都往她身上看,就见她唇边刚拭下的黑血又流了出来一点,看得锺离的脸色极不好看。
「彼岸花?你说要用彼岸花救你?」公羊庆从没听说这种东西,而锺离是在此时才出现的,所以先前和自己讨论曼珠纱华的人就是那个梦中下巫术的男人。「带我去找……彼岸花……」连说话都难受的紧,千金裘不懂那男人如果要她又为何让她渐渐凋零?
「彼岸花………是不是长在墓旁的那种花呀?」娇儿突地想了想问。
千金裘艰难的点头,娇儿又说:「那我在西国与南国的地方有见过,不过我不确定它还有没有,因为当年花开过隔年我又去时就没开了。」
「什麽时候见到花开的?」锺离收到千金裘的视线追问。
「嗯……大约是北国传出有人会跳千手佛之舞的那一年。」
果然呀,彼岸花开时,就是她重回那男人身边时,但她不是飞廉……
「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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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凤欲希把她给我
当千金裘与锺离两个人坐上马车往娇儿说的方向前进时,刚出城门的他们就被人拦下了。
「哎呀,真是巧呀!」凤欲希站在马车边笑mī_mī的打招呼。
锺离看着他总觉得有些究兀。「凤馆主要去哪裹?」
凤欲希的视线却落在那一张被紧紧抱在锺离怀裹的容颜,「她的诅咒我能带她去解,把她交给我吧!」
锺离眯起眼,「凤馆主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人,至少我以为,你该是公羊庆的人才对。」
凤欲希的目光还是在那张容颜上,「锺离,我不属於你们这个地方的任何一个人,我也不是任何人的部下,再告诉你一件事,千金裘不由我带去,你就等着她的诅咒生效吧!你不会希望见到她魂飞魄散吧!」嘴边的笑容一直维持着,但话裹的认真却不能让锺离忽略,正当他迟疑不定时,那始终不发一语的人终於说话了。
「魂飞……魄散……也好过……重新一生……」出气多入气少,千金裘几乎与一个死人无例,但她还是闭着眼硬是张口说了句自嘲的话。
凤欲希的笑容倒是因她的话收起了,一个倾身藉着锺离的闪神把人抢到了怀裹。
「凤欲希──」锺离欲争却停下动作。
明明没有风,凤欲希的长发却随风飞舞,那双平日挑高的凤眼此时竟是显出红色双瞳,原本天大亮晴空的日子却在凤欲希双瞳变红色起了影响,白日瞬间阴黑,狂风吹过,阴森的气息不断从凤欲希身後不知何时开出的黑色大洞吹出,那太过阴冽的阴气吓得马匹躁动喊叫,直到凤欲希抱着动也不动的千金裘消失在洞裹,天空的异样才恢复如常。
锺离早就下了马车,怔怔地望着那消失的黑洞在此刻竟没一丝痕迹,令他不禁担心千金裘这一去究竟会如何。
同时间,进入黑洞像跨出一个洞穴的凤欲希抱着几乎没重量的千金裘来到另一个地方。
鼻间闻到熟悉的味道,千金裘缓缓地睁眼,看见的,是一望无际的红色彼岸花,而花海中央一袭墨黑长袍背对自己的男人在这片都是大红的地方便显得突兀。她看那个与梦裹不无一二的背影,身体深处竟是缓缓疼了起来,她不清楚是身体受诅咒的疼痛还是心裹某个未知的地方产生的疼痛,总之,当男人转过身来对上自己的视线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呕一口黑血喘气着。
「你把人带来了。」男人移开视线看向慢慢走过来的凤欲希。
凤欲希的眼瞳此时就是平日的黑色,但他的长发却是如这片花海相同的大红色,看起来妖异至极。
「我一直不懂你为什麽要把自己关在这个地方,本该是一方之主的你硬是逃离轮回的命运执意等在这个地方,守着这片永远不会凋谢的彼岸花,结果竟是只为了那有缘无份的情爱吗?」嘲笑的语气说出,凤欲希停下脚步不动懒懒的注视男人的动作。
男人只是静静地背手在後温和的启口,「是不是有缘无份一切都还未成定数。」
「难道你以为设计了一个未来的魂魄附在这个尸体身上就会改变命数?千迫,你太强人所难了,不是你的注定不是你的,你何必如此强求?」凤欲希皱起好看的眉毛有些无奈的问。
「世人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就如同为了要让瓜果早熟落地的作法将瓜果包起的动作一般,虽说我先把这个瓜扭下了,难道我不能用自己的一切去包住这个瓜让它熟甜吗?」男人依然用着又温和又好听的声音说话,千金裘听着他的声音却没睁眼看去。
她清楚这个身体还记得拥有这个声音的主人,但她的灵魂不记得也不认识,要她因此把身体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太虚伪了。
「唉……你这根本是歪理,虽说习惯一个人後就有可能会同意和对方在一起,但那也只是习惯罢了,跟情爱完全没相关联,难道你情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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