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
唐温:“……”
她侧过脸去悄悄瘪瘪嘴。
许珩年的唇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直起腰将早餐袋拎到她的面前,问了句:“喝豆浆还是牛奶?”
唐温的视线在两杯颜色差不多的液体之间徘徊了一会儿:“牛奶吧。”
他从塑料袋里抽出一根吸管插进牛奶杯里,递给她,又塞给她一枚鸡蛋暖手。
“你吃了吗?”她攥着那颗鸡蛋将手塞进他的口袋里,一步一步地跟在他身侧往前走。
牛奶的温度顺着喉咙一路流淌进心底,她舔了下嘴唇,盯着塑料杯晃了晃杯底的果粒,又继续含住吸管。
“吃了,”他顺手接过她夹在手肘下的课本,“在你还没睡醒的时候。”
天气太冷,她实在是爬不起来,就干脆把早操卡交给许珩年,反正他无论春夏秋冬都会去跑步,帮她打卡也就是顺手的事儿。
但是今天早上她如同被周公附体了似的,打了三个电话都没叫醒,每次接起来都是胡乱哼哼几句,嘴上说着马上来,可扔了手机眼皮又开始打架。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楼下站了多久。
“最近实在是太冷嘛,”她像只小泥鳅似的往他怀里拱了拱,眨着眼睛讨好地说,“等放了寒假回来,我就继续陪你跑步,好不好?”
他别过脸去,面无表情地轻哼了一声。
“哎呀,”她把鸡蛋留在他的口袋里,钻出手来去拽他的指尖,在察觉到不是很冰之后,心里的愧疚减轻了半分,连忙赎罪说,“要不我明天早上定五点的闹钟,给你买早餐?”
他瞥了她一眼,质疑:“你起得来?”
“……”她犹豫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得说,“我多定几个,应该起得来……吧。”
记得高三那年寒假有一天她也是这样说的,说是要定闹钟起来学习,结果最终还是拖到了中午。
这种保证,他可不敢轻信。
“早餐我买,”许珩年将她喝完的空塑料杯接过来,用指尖刮了一下她的鼻端,“你只负责上课不迟到就行了。”
“别啊,”她挽住他的手臂,“你好歹也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自从天冷入冬之后,许珩年几乎每天都跑来给唐温送早餐,她宿舍的妹子们都快羡慕死了,总吵着问她这体贴周到的男朋友从哪儿里捡的。
她怪不好意思地想——在幼儿园捡的,而且刚捡来没多久就签了个“终身契约”。
但是相对于他来说,她能做的似乎少之又少。
知道她有这份心思,许珩年眉眼变得柔和起来,包住她的掌心放进口袋里:“这不本来就是男朋友该做的吗?”
她竖起眉毛来,喃喃反驳:“女朋友也可以做啊。”
顿了一会儿,她又说:“要不我帮你洗衣服吧,手洗的那种。”
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是琴姨用洗衣机洗,只有内衣这种贴身衣物是自己洗,现在到了大学很少会用公共的洗衣机,所以唐温的很多衣服都是自己手洗的。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里染上笑意,故意调侃:“倒很多洗衣液的那种洗法?”
唐温一开始学习手洗的时候她心里没有度量标准,倒了好多洗衣液进去,硬生生地浪费了好多水菜洗干净,还跟许珩年吐槽了好几天。
糗事被重提,她生气地用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腹部,凶巴巴地说:“哎呀你好烦,不洗了——”
“刚才还说要表现。”
“那不是我!你听错了!”
两人刚说笑着走到教学楼,迎面就碰到跟唐温同社团的学长,他正夹着课本往这儿走,视线刚落到唐温身上的时候还微笑了一下,但在看到她身边的许珩年之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想起刚开学没多久的时候,她跟舍友拿着报名表四处寻找社团,他在熙攘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笑靥如花的她,急冲冲地向前去,将自己所在的社团吹得天花乱坠。
小姑娘是被他骗进社团了,可谁知第一次社团聚餐结束,他提出想要送她回宿舍的时候,餐厅门口忽然冒出来一个来接她的男朋友。
他永远都记得,他站在门口想去拽唐温手臂时,许珩年从街对面望过来的眼神。
回到现在,唐温自然没明白他表情的变化,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学长早上好!”
“早上好,”他看了眼她手里的课本,“今天早上有课?”
“不是啦,我陪我男朋友去上课。”
“啊……这样啊,”他尴尬地笑了一下,“对了,明天晚上社团里想一起聚餐,还在商议具体时间,你去不去?”
“明天?”唐温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没什么事……吧?”发出最后一个音的时候,她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许珩年。
原本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见她侧目看了过来,便轻垂下头温声提醒她:“你明天晚上不是去咖啡店做兼职吗?这就忘了?”
“啊对——”唐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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